安喬本來打算一邊等嶽蔽雲回來,一邊讓苗小花再找機會接觸一下李思危想辦法了解一些這兩幅畫的情況,可現在她準備讓苗小花日夜相伴了,這件事情看來還是得等嶽蔽雲了。
在事情弄清前,不再和白全仁起任何沒有意義的爭執,安喬已經做了心理準備,既然已經和他結婚了,那就有義務包容他的一些缺點,但前提是這些缺點不是人品缺陷。
影視作品和小說看了不少,男孩子在追女孩兒的時候,難免會有一些反常、不理性甚至是損人利己的事。
安喬發現自己變了,這些之前難以接受的事情突然變得可以接受甚至理解了。
安喬甚至為白全仁祈禱起來,願真相揭開後白全仁的行為不要把自己嚇到,還想過白全仁在向自己承認錯誤時如何懲罰他的場景。
至於和李思危的關系,就按他說的,要做朋友也等年後吧,不過安喬對此並不樂觀,以白全仁對李思危的敵意來看,和李思危交朋友一定麻煩不少。
按照安喬的吩咐,苗小花開始跟著安喬,她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像個跟屁蟲一樣。
一直到了晚上一起吃完飯,安喬帶著苗小花住酒店時,苗小花才明白,安喬在躲白全仁,留著自己是不給白全仁和她獨處的機會。
“600元一晚上?”苗小花一聽價格便驚呼了起來。
“看把你嚇得,這是市中心,住地下室也得和你要200!”
“那咱們還不如回琅越大酒店住呢,那兒條件多好啊,還比這兒便宜。”
“琅越比這兒便宜?你這個小腦瓜是怎麽想的,咱們要是住琅越的話,這樣條件的房間至少要1000以上,懂嗎?那是五星級!”
“咱們去了琅越能打折啊。”苗小花說。
“找李思危幫忙?我才不想看見他那張黑臉呢。”
“不用找他,找曉周姐就行,她現在權力可大了,名為總辦主任,誰都知道她過不了幾天就是副總的人選。”
安喬忽然覺得苗小花的建議可行,如果住在琅越,小花不就又和回家了一樣嗎?
晚上自己在房間裡看電視玩電腦,她完全可以回後樓找李思危聊天啊,也許李思危能松口和她說點什麽呢?
“好,明天咱們就去琅越住。”
苗小花高興得拍起手來。
電話響了,是白全仁打來的,安喬示意苗小花接。
“喂,白老師啊,我是苗小花。”
“讓安喬接電話。”
“接不了啊,有客戶請我們到西郊吃農家飯,安總高興多喝了幾杯,現在已經睡了,這家酒店條件不太好,連空調都沒有,要不你來把我們接回去吧?”
安喬看著苗小花心想,這丫頭現在可真能說瞎話,張嘴就來,還編出個西郊來,知道白全仁沒車也不會開車才故意這麽說的。
“你們不是開著車嗎,還用我去接?”
“我也喝酒了啊。”
“你一個破秘書喝得什麽狗屁酒,告訴你啊,僅此一次,再有下次你給我卷鋪蓋卷兒滾蛋!”白全仁氣呼呼地壓了電話。
安喬和苗小花都傻了,什麽情況啊這是,這還是白全仁嗎?
破秘書、狗屁酒、卷鋪蓋卷兒滾蛋,這是無良老總說的話啊!
“姐,你是不是讓白老師管公司了?”
“管個屁,睡覺!”安喬一頭鑽進被子裡。
“太早了吧,人家還想看會電視呢。”苗小花嘟囔著。
雖然早早就鑽進了被窩,可安喬卻一直睡不著,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可能會和白全仁有一場大的衝突。
白全仁最近是一天比一天鋒芒外露,儼然一付要入主麗安的架式。
安喬想起了劉蘊蘭和自己說過關於婚前婚後財產的事情,真的有必要找個律師谘詢一下了。
不過真要到了那一步,自己和白全仁肯定是走不下去了。
……
第二天一早,安喬決定和苗小花先到琅越酒店訂房,反正從西郊回市區也要相當一段時間,白全仁即使去了公司見不著人也不會懷疑。
經過再三考慮,還是決定不找王曉周打折了,她是汪可瑜的人,能躲還是盡量躲著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酒店這麽大,她很少來客房,能碰上的幾率不大。
和安喬商量後,苗小花給劉炳元打了個電話:“炳元哥,我朋友想住琅越,你能不能和客房部經理說一聲給打個折啊?”
“什麽能不能的,把那個不字去了,等著!”
不一會兒劉炳元的電話就打回來了,五折。
“炳元哥你現在面子這麽大啊?”
“哈哈哈,我打電話啥也不說,客房部經理以為是我大哥讓我找他,直接給了五折。”
原來是假著李思危的名辦事。
既然五折,索性住寬敞一點,安喬選了個小套房,打完折800元。
苗小花也搞不懂安喬最近好像變了,以前她不這麽浪費的,
為了躲個白全仁一天花800,這要住多長時間,得花多少錢啊。
“其實,咱們要是回國王樓住的話根本不用花錢,有的是房間。”
“你想什麽呢?讓我住李思危旁邊?那劉莉還不得把我殺了?”
“今天不去公司了。 ”安喬突然做出了決定,手機不關,但誰的電話也不接。
“你要做什麽?”苗小花詫異地看著安喬。
“把劉炳元找來咱們和他聊聊怎麽樣?”
李思危的事情劉炳元都知道,他嘴松安喬是知道的,既然李思危不想說,那就從他口中想辦法套出些什麽來。
苗小花一聲炳元哥哥就把劉炳元屁顛兒屁顛兒地調來了。
一進房間看見安喬也在,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劉主任,上次你的事兒我沒能幫上忙,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今天是特意來給你道歉的。”安喬找了個最合適的借口和劉炳元搭訕。
劉炳元也知道安喬為了給自己求情還挨了姑母的打,一聽安喬這麽說,本來就是假裝繃起的臉立刻松馳了下來:“那件事不怪你,其實應該我感謝你才對。”
閑聊一會兒後,安喬進入了主題,說起那三幅畫的事,她知道這裡面有很大的誤解。但她一直也沒弄清是怎麽回事,想請劉炳元指明。
“都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麽,沒有意義了。”劉炳元居然也不想說。
苗小花站在劉炳元背後,從酒櫃拿了一瓶紅酒衝安喬搖了兩下,安喬立刻會意了。
“劉主任說得對,就讓它過去吧,我想中午請劉主任吃個飯,不知道劉主任肯賞光嗎?”
沒想到劉炳元一點也沒客氣:“我們吃西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