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勇應聲倒地,李思危接著又是一腳……
眼見李思危照著自己兒子的腦袋一腳接一腳地連踢帶跺,喬大寬撲倒在地上抱住李思危的雙腿哭求起來:“李總,不能踢了,要出人命了啊!”
安喬這邊剛俯下身向汪可瑜說了聲對不起,就看見了喬勇被李思危打倒在地上磨擦的情景,忙起身衝了過來。
李思危被喬大寬抱住了腿也沒停下,改用拳頭砸了,第一拳一出手由於腿被喬大寬抱著呢,失去平衡也倒在了地上,一隻手撐起身體,另一隻手接著砸向喬勇。
安喬從背後一撲便抱住了李思危:“別打了,他是我弟弟啊!”
李思危楞了,手也停下了。
安喬松開李思危,幾乎是爬到了喬勇身邊,喬勇被踢得已經沒有人樣了,滿臉是血,鼻子和嘴角還在不停地往外淌血。
劉莉也跑了過來,她沒有責怪李思危,只是蹲在喬勇身邊對安喬說:“先送醫院吧。”
“李思危!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安喬坐在地上抱著喬勇的頭,用另一隻沾滿鮮血的手掏出手機撥打了120。
此時的喬勇已經處於半休克狀態了。
怎麽會是安喬的弟弟呢?李思危一時木在了當地。
“誰打的,老子不扒了他的皮就不是人養的!”怎呼聲傳來,劉炳元劉大主任回來了。
此時汪可瑜已經在兩個服務員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左臉顴骨部位在保險杠上磕出一塊青來。
劉炳元看見汪可瑜的慘狀喊了一聲就朝喬勇這邊衝過來了,幸虧老劉和林含欣手急眼快拉住了他,劉炳元被拉住動不了,急得嗷嗷直叫。
緊接著又一撥熱鬧出現了,一輛出租車開了進來,白全仁從車上下來了。
安喬罵了一聲慫貨帶著苗小花走後,白全仁意識到這事兒要是再不出面自己在安喬面前會形象盡失,硬著頭皮打了輛車就追過來了。
白全仁一下車就大喊起來:“都住手!我要報警啦!”
劉炳元被老劉和林含欣攔住去不了東面,可往西來卻沒人防著他,迎著白全仁跑了兩步就結結實實給了他個大嘴巴子:“報你媽勒個X啊,就數你特麽欠揍!”
白全仁估計是充分體會到什麽叫眼冒金星了,被抽得晃晃悠悠的,還好後面有輛車扶著才沒摔倒,嘴角瞬間就開始淌血了。
要不是老劉和苗小花及時阻止了劉炳元的下一步動作,白全仁絕對也是躺著的份兒。
場面突然安靜了下來,只聽見安喬的哭喊聲:“李思危你的心真黑啊,怎麽能下得去這麽重的手?!”
李思危一時不知該說什麽了,這小子不該打嗎?
他辦了壞事兒不說,還敢對汪可瑜動手,當然該打,自己沒錯啊?
“他……,是你什麽弟弟?”李思危還是不由自主地問了一句。
喬大寬松開了李思危,帶著哭腔說:“小勇是安喬的親弟弟啊,安喬是隨了她媽姓安啊,我是安喬的親爸啊!”
這個結果令李思危沒有想到,他站起身來,遲疑了一下說:“不管他是誰,他都該打,如果你早告訴我他是你弟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我可以和你說聲對不起,但我沒做錯。”
“安喬,這事兒你怪不得思危,他們父子在我們餐廳都做了什麽,有些你知道,有些你不知道,現在救人要緊,誰在理誰不在理咱們法庭上見。”汪可瑜拐著一條腿走了過來,語調很平靜。
這時120的救護車來了,喬勇被抬上車後,安喬對李思危喊了一聲:“李思危,從今以後我不欠你的!”
李思危看著安喬渾身是血地上了她的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最尷尬的要數苗小花了,“哥……,”
李思危擺了擺手:“去吧。”
苗小花上了安喬的車,在眾人的目送下離開了酒店。
汪可瑜用手挽起李思危的一隻胳膊,仿佛又找到了和李思危做同學時的感覺,她和萬琳琳中學時就從沒被人欺負過,原因就是有李思危在。
“你是看見我被打才發這麽大火的嗎?”李思危已經記不清有幾年沒聽過汪可瑜對自己這麽輕聲地說話了。
“除了老梆子,誰也不能動你一根手指頭。”李思危說。
“老梆子也不行,他要敢動我就和他離婚!”汪可瑜叫道。
大家跟著笑了起來,李思危和劉莉把汪可瑜一左一右地扶回餐廳坐下,楊成林和李青才從樓上下來,證據找到了,清清楚楚。
“這事兒咱們不能饒了他們,得讓他們知道馬王爺到底長了幾隻眼!”汪可瑜是決心將此事拆諸於法律了。
“思危剛才會不會把人家打壞啊,沒有危險吧?”劉莉擔心地問。
“不會的,我大哥出手那是有分寸的,隻傷皮肉不傷筋骨,放心吧。”劉炳元說。
“都打成那樣了還有分寸?”劉莉嘀咕道。
“嫂子你怕啥,咱們手上有證據,他不止一次搞破壞,給咱們造成多大損失,可瑜是在阻止罪犯逃跑中被打的, 說到哪兒咱們也全是理。”劉炳元又說。
七嘴八舌地分析了半天,老劉覺得最後這事還是要找律師問問,還有就是喬勇到底傷到什麽程度也是重要因素,一切還要等等看。
但汪可瑜卻不願意等,準備帶著兩次破壞的證據和造成的損失清單以及無法估算的名譽損失,找個律師就和他們開戰,新帳舊帳一塊算。
“你早就知道喬大寬是安喬的父親對吧,怎麽就不能早點溝通一下呢?”李思危問汪可瑜。
“我怕你心一軟放了他們,憑啥吃虧的總是咱們?”
“我看這樣好不好,這件事看看安喬她們那邊的反應,如果她們不報警,我看咱們也就算了,喬勇的上次破壞肯定是有損失的,這次不是算未遂嗎?這事兒就這麽過去吧。”李思危說。
所有人都不同意,汪可瑜卻不情願地說:“那……,就聽你的吧。”
汪可瑜今天這麽乖,在場的人誰也沒想到。
李林的電話打進來了,看來是得到了消息:“你個廢物,連你媽都保護不好,我要你這個兒子有屁用啊?!”
李思危哭笑不得。
這時,門外進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是最近算混熟了的王警官。
“李思危李總,我搞不明白,你這開的是餐館還是精武館?”
李思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別笑了,有人報警,我又得請你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