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安喬才知道,小傑克是和劉莉的兒子毛豆打了架。
汪可瑜告訴安喬,劉莉的兒子每周都會到酒店來和媽媽一起度周末,第一次來倆人就打了一架,毛豆比傑克大,傑克打不過他,用彈弓把毛豆頭上打了兩個包,可能是記了仇了。
上周毛豆又打了傑克,汪可瑜攔著傑克沒讓他出去。
沒想到今天居然把鼻血還給打出來了。
“劉莉多好的一個人,也不知道毛豆他爸是怎麽教育孩子的,這還打上癮了。”汪可瑜抱怨道。
“行了,這有什麽抱怨的,小孩子打架不是常事嗎?那李虎蛋怎麽能和你比呢,人家要掙錢養家,教育孩子的時間肯定就少了些,這種孩子往往獨立性強,將來一定有出息。”李林說。
“越扯越遠,不是你兒子你當然不心疼。”汪可瑜說。
“你說什麽?當著老喬的面你給我說清楚!不是我兒子是誰兒子!”李林站了起來。
“行啦,你快坐下吧,不怕人笑話。”汪可瑜笑著說。
大家都笑了。
早就聽說李思危的父親也挺沒調的,安喬今天算是見到了,確實能鬧。
說話的氣氛也比先前更輕松熱烈了,當汪可瑜聽說喬勇現在在家幫著父親賣餅時,立刻提出了反對意見。
“年紀輕輕的賣什麽餅,你有這麽能乾的一位姐姐為啥不來京都跟著姐姐乾呢?”
這事兒父子倆確實想過,和白全仁斷交後安喬也有這個打算,但麗安突發事端讓這個計劃就無限期地推後了。
“會開車嗎?”汪可瑜問。
“會,去年考上駕照後家裡就買了個舊五菱,買油買面就都歸他了,不過他太貪玩兒,總是和他那夥同學們開著出去玩,今年懂點事兒了,不怎麽出去瘋了。”喬大寬替喬勇做了答。
“行,能出去瘋跑說明開車技術過關了,這樣吧,這次就別和你爸回去了,就留在居安工作吧!”
喬勇喜出望外,連聲道謝汪阿姨。
喬大寬也跟著感謝,安喬站在一旁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汪可瑜可真夠隨性的,大嘴一張就又給居安招了個員工,完全沒經李思危同意,安喬覺得這不一定就是好事。
“汪……,姨,”安喬發現自己這個姨也快叫順口了:“您不和思危通個氣嗎?居安集團本來就不缺人手,上次我們麗安來了三個人,這又來個小勇……,”
“這事兒你就別操心了,我會和思危說一聲的,不過剛開始只能按三千元的見習工資開,有問題沒?”汪可瑜問喬勇。
“沒問題,沒問題,汪姨您說多少就多少。”喬勇連忙回答道。
“劉炳元辦公室有張床,你就睡他那裡,居安集團是有午餐福利的,中午你吃夥食飯,晚上你姐吃啥你跟著吃就好了。”
汪可瑜瞬間連吃住都給喬勇安排好了。
從李林屋裡出來,安喬對父子倆好一頓埋怨。
自己和李思危現在關系這麽尷尬,他們就不應該來湊這個熱鬧,汪可瑜嘴大瞎應承,李思危肯定不願意。
住處安排在劉炳元辦公室,上次發生的那件事汪可瑜是原諒了,可李思危和劉炳元他們不一定能原諒。
“你們這樣一答應,我也在這兒呆不長了。”安喬說。
父子倆沒想到事情這麽複雜,可已經答應了汪可瑜留下來,那怎麽辦?只能硬著頭皮走一步看一步了。
喬大寬走了,安喬領著喬勇穿過東附樓悄悄回到自己的房裡。
“你就呆在屋裡,不要出去,汪可瑜給李思危打電話後再去見李思危,汪可瑜答應你和空話差不多,工作還得李思危安排。”
“姐,要不,我回冀安吧?”喬勇有點怕了。
“行啦,以後長點記性,別啥事都不過腦子就瞎答應,都這樣了還怕啥,大不了咱倆一起走。”
苗小花不在,安喬估計她是去李思危那屋了,她沒事兒乾總往那邊跑。
安喬讓喬勇先在自己的裡屋呆著,她怕苗小花一進門看見喬勇尖叫一聲把李思危和劉莉給驚動了。
哪知她這是瞎操心了半天,汪可瑜在她們一離開就給李思危打了電話,不一會苗小花就回來了,讓安喬過去。
這是安喬到居安集團以來第一次被李思危專門召見。
“我想解釋一下,是汪可瑜突然冒出個想法要把小勇留下,我們當時也沒想到。”安喬見了李思危後立刻向他說明這件事的來由。
“這有什麽可解釋的,就讓喬勇跟著劉炳元吧,以前汪可瑜那邊的事都是劉炳元在跑腿,以後就以喬勇為主吧,其它事情讓劉炳元安排他就行了。”
李思危仍是不冷不熱的語氣。
“莉姐,在忙嗎?”安喬問,和李思危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了,要是沒有劉莉,估計她一天也在這兒呆不住。
李思危壓根兒就沒回答她的問題:“把你的支付寶帳號讓苗小花記下來拿給我,我把嶽老師給你打的錢轉給你。”
“我現在就寫給你,謝謝李總。”安喬也開始不帶表情地說。
從李思危屋裡出來後,苗小花拿著鑰匙打開了劉炳元的門,安喬幫著看看需要添置什麽東西後,返回自己的房屋,路過李思危的辦公室時,隱隱聽到裡面好像有吵罵聲。
一問苗小花才知道,因為毛豆打了傑克,劉莉在教訓孩子,可這個孩子既不認錯也不辯解,把劉莉氣壞了,手都打疼了。
“劉莉打孩子李思危沒攔著嗎?”安喬問。
“我們倆都攔了,莉姐不讓,說我們要再攔就連我倆一起打。”小花說。
“看來這個李思危還是個怕老婆的主。”安喬自言自語道。
“安姐你不知道,”苗小花話題立刻來了:“莉姐對我哥可好啦,大夥都說莉姐把我哥像個孩子那樣疼,所以你別看莉姐總是笑嘻嘻的,居安集團可沒人敢惹她,連楊成林都不敢。”
原來是這樣,可不是嘛,寧惹總裁也不能惹總裁夫人,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了。
可安喬不知怎麽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覺得今天的事情背後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