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對女人好點難道不對嗎?她才是陪伴你身邊的人,你懂嗎?”李思危理直氣壯地語氣一轉,也站了起來。
盡管臨陣改口,也沒逃過李林重重地踢來一腳,真有點疼。
“別和老子油嘴滑舌的,要不然剩下的東西啥也不給你了!”
李思危看到一旁的汪可瑜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才剛對自己好了幾天啊,本色就藏不住了,走著瞧吧。
果真還有東西,而且還都是好東西。
另一輛奔馳車是李林幾個月前訂的S600,是一輛將近300萬的豪車,昨天才接到通知到貨,當時他和汪可瑜剛認識不久,還沒決定去美國定居這事,由於該車還沒提貨,只需在發票上改個名字就是李思危的了。
除此以外,還給李思危留了300萬現金做餐廳起步資金,裝修費用已交給郭守義讓他代為支付,不用李思危承擔。
李思危正興奮得有點不知所措時,李林又來了一句:“你要搞清楚,咱們這是分家,今天過後,你是掙是賠,是窮是富和我一點關系也沒了,我給自己留下的是後半輩子的生活和看病錢,不會再給你一分錢。”
李思危抬起頭,故作不解地問:“那,你還是我爹不?”
“廢話!老子走不動那天你還得養老呢。”
“那就好,那就好,子曰:人不可一日無爹。”李思危又貧道。
第二天,李林和汪可瑜就收拾好了東西回別墅,這裡的一切就留給李思危了。
裝了三個大行李箱的東西,李思危一手一個,林含欣提一個送下樓,汪可瑜卻啥也不提,架子擺得十足,惹得李思危瞪了她好幾眼。
箱子裝到汪可瑜的寶馬車上後,李林對李思危說他們出國前就用這個車做交通工具了,抽個時間把這輛車和那輛奔馳E級全過到李思危名下,就算徹底交接完了。
送走了父親,和林含欣回三樓途中誰也沒說話,林含欣搞不懂李思危為什麽今天變了個樣,假正經起來,居然一句也不撩她。
她不知道就算李思危是富家子弟,小兒乍富的感覺還是讓他有點無所適從,自己所有的難題突然一下全解決了,突然感覺到空虛起來。
倆人進了林含欣的辦公室,準確地說現在是李思危的秘書辦公室了。
“我應該叫你李總了吧?”林含欣先開口。
“隨便你。”
“現在公司你接管了,我得和你請示了,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明天我就去琅州的電纜廠上班了。”
這事父親交待過,讓她去電纜廠做辦公室主任一類的角色,還給她漲了一千塊工資。
聽她這口氣,父親沒把自己想留下她的事情告訴她,李思危直接坐在林含欣的桌子上,看著她笑,把林含欣笑得心裡直發毛,不知道這小子又憋什麽壞呢。
沉寂了十幾秒鍾,李思危拿出手機,把那天林含欣回給他的信息打開給她看,當時李思危在信息中說咱倆的事兒真完了,你沒機會了,林含欣回了個你說話好深奧耶。
林含欣的臉色立刻變得難堪起來。
“你挺幽默啊?”李思危在桌上翹起了二郎腿。
林含欣極不自然地對著李思危笑著。
“我告訴你吧,這次好了,咱倆的事兒算是完不了啦!”
沒想到李思危這句話把林含欣惹惱了:“完不了怎麽樣,大不了辭職不乾,琅州那個破地方要不是李董勸我誰願意去啊?你不就是怪我給李董告密了嗎?告訴你,
拿誰的錢替誰乾這是我做人的原則,琅州我不去了,現在就辭職,你別想欺負我!” 李思危晃著他的二郎腿一臉壞笑地看著林含欣的爆發,沒想到她這麽有脾氣,接著逗她:“好,琅州你就不用去了。”
林含欣聽完這句愣住了,新皇一登基總有老臣被棄用或治罪,原來現代社會也有,而且就發生在她自己身上!
她面無表情地和李思危對峙了幾秒種,走到自己的桌前開始收拾東西。
“我們家老李沒和你說過嗎?”李思危問。
“說過什麽?”林含欣沒好氣地問。
“我喜歡你呀。”
林含欣停下了手,看著李思危:“你要再這樣胡鬧,我去告你騷擾!”
“真喜歡,不騙你。”李思危一本正經了起來。
“好,你現在和那個叫什麽琳琳的美女斷了,我跟你,誰怕誰?”林含欣知道李思危又在扯謊。
“我喜歡你為什麽要和她斷呢?你可以做二姨太啊。”李思危話剛落地,林含欣就把從抽屜剛拿出的一個小鏡子摔碎在了地上,玻璃炸裂的聲音居然沒有她的叫聲大:“李思危!你要臉不要臉?!”
一看林含欣聲嘶力竭地搖著頭叫喊把頭髮都弄得有些亂了,李思危知道不能玩了,再玩兒就不好收拾了。
女孩子認哄,李思危一頓甜言蜜語後,林含欣平靜了下來, 坐在椅子上,仍是一臉怒氣地看著對面這個渾蛋。
“不要去電纜廠了,回來跟著我吧,還當秘書。”不能逗了,李思危直說想法。
“你要是同意我去電纜廠我就去,不同意我就辭職,我不會給你當秘書的。”林含欣顯然還在氣頭上。
當初去電纜廠時,李林是做過工作的,工資也從6千漲到了7千,林含欣雖然同意了,但也不甘心從京都混了一年最後混到一個小縣級市去。
如果李思危不和她胡鬧開玩笑把她氣急的話,再用原來的6千塊工資請回來她當然沒問題,可現在不同了。
李思危為自己的嘴賤付出了代價,一心想把林含欣留在身邊的他不斷提高價碼,林含欣也趁火打劫,工資從7000漲到了8500,職位也從秘書成了總裁助理。
“總裁助理掙這點薪水,你打聽去吧,根本就沒有。”林含欣目的達到了,仍故意做出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行了,姑奶奶,知足吧,我還沒起步就讓你敲一竹杠,真是倒霉催的。”
林含欣恢復了笑容,開始打掃滿地的玻璃玻璃渣,一邊說:“放心,你用我絕對是物超所值,拿你的錢我隻對你一人忠心。”
這點李思危信,父親也常誇林含欣辦事認真、從不犯錯。
“你就不怕我對你玩兒個潛規則什麽的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李思危的嘴又不老實了。
“你就是嘴壞,不會做這種事的,再說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林含欣說。
“萬一我是一隻懶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