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莉正和汪可瑜說著話,一見李思危進來忙站起身來:“思危你來啦?”
“你,你怎麽來了?”李思危尷尬地笑著。
“李叔請我過來坐坐。”
李思危看看李林,心想這是要幹什麽啊。
李林一見李思危看他忙說:“劉莉剛從老家回來,剛回來,嘿嘿。”
這是諷刺自己撒那個謊呢。
還好,這老倆口沒有繼續難為自己,告訴李思危他們把劉莉找來就是想見見,隨便聊一聊,沒想到聊得還很投緣。
沒了?就這些?
李林把李思危拉進裡面的臥房裡關上門。
“你到底喜不喜歡劉莉?”
“我沒打算娶她。”李思危實話實說。
“那你前天晚上和人家扯什麽淡?”
李林的問話讓李思危簡直沒法回答,隻好說喝多了。
“又把責任往酒上推是吧?告訴你,酒是個好東西,人才不是東西呢!”
“你到底要說什麽呀?直接說行不?”李思危急了。
李林說他這是在給李思危做危機公關,雖然李思危現在窮得叮當響,在外面可是有名的慈善家,前天這事如果劉莉給弄到網上去,就算沒證據怎麽不了李思危,但這名聲肯定就臭了。
所以他們今天把劉莉請來就是想探探她的底,看看她有什麽想法,是想要錢還是想要人。
“要人就給啊?這事兒哪有這麽大,全是讓你和汪可瑜搞大的。”李思危真是服了老爸的想像力了。
“你沒吃過虧,你懂個屁,你看看現在的網上,多少年前的破事都能翻出來,追究責任的一個也沒有,但是臭了一大片。”
“我暈,人家那都是名人,我算個屁啊。”
“放屁,李林的兒子還不算名人嗎?”
哎瑪,不光想像力豐富,還超級自戀呢。
算了,不能糾纏這個了,還是問問劉莉是怎麽說的吧。
“劉莉很開通,也很直白,她說喜歡你。”李林說。
劉莉那天吃自助餐時也是這麽說的,確實夠直白的,見了李林也這麽說。
劉莉和李林說得幾乎和以前李思危聽到的態度一樣,她不想強求,相處一段試試。
在李林這種腦子裡持固有傳統觀念的人來看,兒子做了不該做的事,人家要求處處看這就太合情合理了。
雖然李林和李思危說的是一套,什麽年齡不是問題等等,但他心裡卻是另一套,他也認為劉莉比李思危大9歲實在是有點大得太多了點。
可見了劉莉並不顯得有想像中那麽老,從外表上看起來比李思危也大不了多少,他的思想又松動了,倆人處一段時間如果李思危本人願意的話,他也可以接受。
可以接受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他為兒子找那個佔卜大師說的話,就在今年,離婚女人,這不就是劉莉嗎?
人越老越信這類東西,也許這就是兒子的命,而且大師說得很明白,說這個女人命中扶李思危,好事一成,李思危的運氣就來了。
雖然也替自己的兒子找這麽大歲數一個離婚女人心有不甘,但李林信命。
李林把底交給兒子,李思危也把在山西求簽的事告訴了父親,但李思危可不怎麽信這種東西。
“不信?那怎麽會這麽巧?內容幾乎一樣呢?”李林問李思危。
“這是迷信!”
“不對,這是天機,中華文化幾千年,這門學問就一直存在,你們年青人不信也正常,但我信,要不然能流傳這麽多年?”
這個問題還真沒有和老爸探討下去的必要,永遠也說不清楚。
“你們倆該出來了吧?”汪可瑜在外面大聲喊,隔著門都聽得清清楚楚。
倆人出來後,汪可瑜對劉莉說這父子倆一天到晚搞陰謀詭計,又不知道想使什麽壞呢。
“阿姨越這麽說,越說明叔叔和思危從不搞鬼,李叔多好的人,做了那麽多好事,一定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劉莉說。
哎瑪,這阿姨叫得好順口啊,一點也沒覺得別扭?
李林聽了誇以後得意得下巴都抬高了。
李思危走到汪可瑜身後,對劉莉說:“這位阿姨比你小10歲。”
“歲數小輩份大啊,你不也得叫媽嗎?”
“他不叫我媽。”汪可瑜更正道,緊接著又來了一句她的老套路:“他想叫,是我不讓他叫的,以前我們是同學,經常還一起參加同學聚會,叫媽確實是有點別扭。”
“我什麽時候要叫你媽了?”
“我和你爸確定關系後第一次見你,在咖啡廳你忘了?當著那麽多人的面追著叫我媽,這事有吧?”
“有,有有,你贏了。”李思危沒想到她把那件事搬出來了,自己當時是故意氣她的,但追著叫媽也確實是真事兒。
劉莉看他們倆這樣子笑得很開心,還說她最羨慕這樣的家庭了,大夥在一起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多有氣氛。
李思危覺著就這麽聊下去實在是不怎麽自在,乾脆提出和劉莉回自己的辦公室。
沒想到李林和汪可瑜居然很支持。
出了門劉莉就對李思危說:“我知道你這樣呆著別扭才把我帶出來的,其實你沒有和我接著聊天的意思,對吧?”
“怎麽會呢,姐,你想到哪兒去了?對了,我爸他們是怎麽找到你的?”
“是那個劉主任帶著你後媽去找的我。 ”
果然又是這個劉炳元!非得收拾你一下不可。
“姐說過,不會讓你有負擔的,你去忙吧,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這就走了?這個劉莉又會是一種什麽套路呢?
女人好複雜。
再見到劉莉的時候已經是10天以後了,她果真回了趟老家,還帶了一些土特產回來給李林。
李思危又是被汪可瑜叫去,在李林的套房裡見到的劉莉。
這個劉莉果然套路不同,這是打算先做好李林和汪可瑜的工作,然後從上往下攻?
打從老家回來後,劉莉來酒店的次數就多了起來,她隻做兩件事,一是和李林汪可瑜聊天,二是來幫李思危收拾一下屋子,洗洗衣服。
怎麽攔都攔不住。
什麽情啊,愛啊,將來之類的話她隻字不提。
這是要慢火燉笨雞的節奏啊,李思危真不知該怎麽應付好了。
“洗衣機洗不乾淨,像領口袖口這些愛髒的地方還是要用手搓一搓。”劉莉邊揉洗邊對一旁的李思危說。
“這個不用你洗!”李思危看清了她正給自己洗內褲呢。
“和我還害羞?外面電話響了,是你的吧?”
李思危跑到外屋一看,是安喬打來的。
“思危,這麽長時間也不聯系,忘了我啦?”好溫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