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你想好了沒有?”
嚴川的語氣很是無禮,簡直不像是在請求,而是在催促。
屍傀宗宗主皺了皺眉,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剛入門不久的雜役弟子,為何敢以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他有一絲怒意,正要說話,突然,外面又一個弟子衝了進來。
“宗主,不好啦!”那名弟子氣喘籲籲,對著眾人說道。
“如此驚慌!像什麽話,給我拖出去打。”屍傀宗宗主本來就冒著火,這個弟子還大呼小叫衝撞他,正好拿這弟子出氣。
“不好啦,宗主,王莊師兄在成陽被人殺了。”那弟子見要被打,趕緊把話說了出來。
“什麽!”屍傀宗宗主簡直不敢相信,“你說什麽?王莊在成陽被人殺了?”
“是啊,我也是剛剛得知的消息,王莊師兄在處理成陽齊家的事情之時,與成陽宋家發生了衝突,結果就被宋家那邊的人給殺害了。”
“不可能!王莊是我宗核心弟子,修為已達築基期,在成陽那種俗世城市,不可能有人是他的對手,你要敢騙我,你可知道後果。”屍傀宗宗主還是不敢相信。
“千真萬確啊,宗主。”底下的弟子說道。
“好了,宗主,王莊乃是我的親傳弟子,我在他的身上留了道氣息,千裡之外我也能感受得到,就讓我查探下,倘若王莊還活著,再將此人刑罰伺候。”這時座上一位長老說道。
“那就勞煩三長老了。”
接著,三長老閉上雙目,只見他的頭頂冒出一絲黑氣,黑氣慢慢往上蔓延,直到飄出大殿,升到天際,簡直像是煙囪一般,但是要細得多,過了一會兒,三長老猛的一下睜開眼睛。
“是誰!!是誰殺了我徒兒!”三長老突然怒吼道,整個大殿在這聲怒吼之下仿佛都在顫動。
屍傀宗宗主見狀也是感到不妙,這王莊還真的被殺了。
“你說!是誰殺了王莊?”屍傀宗宗主對著下面那個弟子問道。
“稟宗主,據說,是一個叫狐面先生的人,是他殺了王莊師兄。”下面那個弟子身體有些顫抖的說。
“狐面先生?他是什麽人?”屍傀宗宗主問道。
“他是成陽當地的一個散修,聽說他的劍法驚人,甚至...甚至可以斬破天空。”
“哼!那不過是沒見過世面的世俗之人的吹捧之語罷了,區區一個俗世散修,竟敢殺害我屍傀宗核心弟子,真當我們屍傀宗是軟柿子嗎?”屍傀宗怒氣衝天的說。
“宗主,我懇請下山,我要去成陽,為我徒兒報仇。”這時,三長老說道。
宗主見狀,又看了看台下還站著的嚴川,略微沉思了下。
“三長老,請勿衝動,這事就交給一位弟子來辦就好。”
接著,屍傀宗宗主朝向嚴川:
“嚴川,我答應你剛才的要求,但也有個條件,你在埋骨之地閉關結束後,速到成陽,將宋家滅族,還要殺掉那個狐面先生,為你的王莊師兄報仇,明白了嗎?”
“這個沒問題,什麽狐面先生狗面先生,我都可以給你殺掉。”嚴川雙手抱著後腦杓,漫不經心的說道。
“好,來人!”屍傀宗宗主對著殿外呼叫道。
“宗主,有何吩咐。”一名弟子跑了進來,單膝跪地等待宗主命令。
“傳我的話,屍傀宗禁忌---埋骨之地,對嚴川開放三天,三天之內,不得有任何人進入打擾,明白了嗎?”
“弟子明白,
弟子這就帶嚴師兄過去。”接著,那名弟子便帶著嚴川走出了大殿,前往那埋骨之地。 嚴川走後,幾名長老在那裡交談著什麽。
“宗主,你真的要讓嚴川進入埋骨之地嗎?”一位長老還是有些憂慮。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埋骨之地是我歷代宗主埋葬之處,我們屍傀宗之所以不像外界一樣將宗主埋於墓中,是因為我們修煉需要屍氣,而歷代宗主都是屍修,他們的屍體所散發出來的屍氣比普通屍體要濃鬱萬倍不止,所以,這埋骨之地既是我宗禁忌也是一個聖地。”宗主講解完埋骨之地後,頓了頓,接著說,“不過,這個嚴川給我一個很奇怪的感覺。”
長老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宗主在想些什麽。
“我有種預感,我們屍傀宗要麽興於這嚴川,要麽亡於這嚴川。”屍傀宗宗主說道。
“興也嚴川,亡也嚴川,什麽意思?”一名長老問道。
“不知,我隻知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開罪於他,再靜觀其變吧。”屍傀宗主搖了搖頭,接著閉上雙目,不再說話。
其實,關於埋骨之地還有一個秘密他沒有告訴眾長老,那便是將屍身葬於埋骨之地,如果時間達到一千年,那便可以再重活一年,這也是為什麽歷代宗主都要葬於埋骨之地的主要原因,沒有人能抵擋住重生的誘惑。
......
此時,劉琦盤坐在那五十層高樓的樓頂之上,也不知道他已經坐了多少個時辰,一絲絲陰寒之氣與一絲絲熾熱之氣在他的身上不斷的變換著,而他的氣息在不斷攀升,消耗的靈力也在不斷的恢復,那一劍的消耗實在是太過恐怖,若不是為了給宋清瑤演示至高劍意的話,對付那區區王莊,他肯定是不會用這招的,這有點牛刀殺雞的感覺了。
劉琦在高樓之上,一邊恢復著靈力,一邊領悟著《無上道經》。
沒錯,這《無上道經》確實是劉琦所創,但劉琦自認為自己對它的了解還是太少,尤其是最後一頁,劉琦在創造這部功法之時,隱隱約約感到在仙帝之上還有一個境界,究竟是什麽呢?劉琦也不知道,仙域也沒有記載,但這種感覺隱隱約約一直存在,不像是假的,於是,在這《無上道經》的最後一頁,留了一頁空白,因為他覺得應該寫但又不知道該寫些什麽,哪知留了這一頁空白之後,就立馬遭受量劫,最後成了現在這個狀況。
不過,領悟良久,劉琦還是歎了口氣,太難了,自己創造的功法自己居然弄不明白,這算個什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