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那五長老也是傻了眼,他的臉色發青,十分難看,這金剛屍傀是他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就這麽沒了,他滿臉怒色、咬牙切齒。
藏在大樹上的劉琦看見這五長老吃癟的樣子十分滑稽,也不禁啞然失笑,這白衣少女的功法是極寒屬性,這五長老還用金屬屬性的屍傀去對付她,結果被天克,這群屍傀宗邪修們整天在山上修魔,最後還是吃了沒有科學文化的虧。
而屍傀宗宗主看著這白衣少女,面色不大好看,五長老那金剛屍傀他自己也是領教過的,沒那麽容易對付,結果這白衣少女隻用兩劍就解決了,可見她的實力之強。
“宗主,怎麽辦?”一位長老看向屍傀宗宗主。
“無妨,她的修為再強,也不要忘了,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屍傀宗宗主說道,接著,只見他雙手合十,眼觀前方,一絲絲黑氣從他的掌中溢了出來,那一絲絲黑氣正是魔氣。
普通修士提升修為用的是靈氣,而邪修們之所以被稱為邪修,就是因為他們修煉的是魔氣,當然,不一定是純淨的魔氣,也有可能是其他暗能量轉化而來的魔氣,例如這屍傀宗所修煉的屍氣。
接著,那演武場之下以及演武場地面的縫隙之中,同樣一絲絲黑氣冒出,穿過這一層厚厚的冰原,飄到了空中,十數秒時間,周圍空氣之中全被這股黑氣充斥,接著,眾多黑氣向上空聚集,越聚越濃,最後,形成了一張巨大的黑布,遮天蔽日,仿佛直接到了漆黑的夜晚。此時,屍傀宗宗主雙掌托天,似乎在控制著那張巨大的黑布。
大樹上的劉琦見狀也是明白過來,屍傀宗那演武場下面不知道埋了多少的屍骨,彌漫的屍氣衝天,仿佛能將天空染黑,恐怕之前自己遇到的那些齊家之人所搜集的屍骸就被運到此處埋葬吧,當然,現在是和平穩定的時期,有個強大的華夏官方在鎮守世俗世界,所以屍傀宗邪修們也不敢做得太過分,隻敢收集死人的屍體,要是放在皇權不下縣的古代,這群邪修哪管什麽活人死人,全都被擄來作為屍傀宗修煉的工具,。
而就在劉琦還在思索之時,那屍傀宗宗主雙手猛地一下握拳,接著,天空那張巨大的黑布撕裂開來,變成無數張小黑布,分布在空中,接著,那些小黑布又開始凝聚,最後,竟然凝聚成了一把把黑色的劍,散布在天空之中,密密麻麻。
劉琦稍微感知了下這些黑劍的數量,總共是四十二萬三千六百把,這屍傀宗宗主倒是有些本事,假丹中期修為能夠同時操縱如此多的劍,可就在劉琦還在心中誇他的時候,只見屍傀宗宗主對著幾個長老說:
“爾等速來助我。”
劉琦扶了下額頭,原來他還真操縱不了這麽多劍,需要其他長老來幫他。
幾個長老同時雙手托天,幫著他們宗主掌控著分布在天空的黑劍。
白衣少女看著分布在天空之上的那密密麻麻的黑劍,纖纖素手緊握長劍,面無表情。
“落!”屍傀宗宗主大呼一聲,接著他和幾位長老同時將雙手猛地一下往下按。
隨著他們的動作,那天空之上的密密麻麻的黑劍朝著白衣少女傾瀉而去,無數的黑劍像是黑色的劍雨、又像是黑色的箭矢,朝著白衣少女傾瀉。
砰!砰!砰!.......
一陣密集的碰撞聲響起,頓時,已被凍成冰原的演武場上冰塊飛濺,本來堅硬無比的冰原被炸成了馬蜂窩一般,冰屑所形成的白霧彌漫在空中,
誰也看不清那白衣少女此時是什麽狀況,但是屍傀宗宗主和幾位長老相視一笑,在他們看來,這白衣少女恐怕已經被這黑色劍雨刺成肉醬了。 大樹上的劉琦卻是摸了摸下巴,他之所以沒有出手去救那個白衣少女,是因為他也看出來了,這些黑色劍雨雖然數量龐大,但根本奈何不了她,而且那層冰霧遮擋不了劉琦的感知,劉琦笑了笑,沒想到這個白衣少女的進步這麽快。
十分鍾後,傾瀉而下的黑色劍雨終於落完,此時的演武場,殘破不堪,像是遭受了地毯式轟炸,坑坑窪窪,碎石、碎冰四處散落,而那白衣少女身周的冰霧也是逐漸散去,屍傀宗宗主和眾長老迫不及待的向那望去,想要看看這少女被刺成肉醬的慘狀,可是接下的景象卻把他們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
只見冰霧散去,出現的不是少女的身影,而是一個巨大的冰球,準確的說,是一個冰殼,冰殼呈球狀,將那少女保護在了裡面,這冰殼竟如此堅硬,數十萬把黑劍也沒有在上面留下一絲劍痕,接著,那冰殼逐漸消融,眾人才算看清冰殼裡的白衣少女,果然是毫發無傷。
劉琦點了點頭,他自然是明白為何這冰殼的硬度如此之大,因為這白衣少女用了體內的玄冰之氣, 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個月,她已學會熟練使用一絲玄冰之氣了,玄冰之氣的陰寒程度遠超一般寒氣,所形成的冰殼自然也是堅硬無比,無數把黑劍即使能在上面留下劍痕,也會被這玄冰之氣瞬間修補。
屍傀宗宗主和眾長老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他們何曾見過這種景象,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宗主,我們把那個東西給召出來吧。”這時一位長老說道。
“這......”屍傀宗宗主還有些猶豫。
“宗主,都什麽時候了,不要猶豫了,再猶豫,我們屍傀宗就沒了。”另一位長老心急如焚大聲的說。
“好吧,今日宗門遭此大難,看來也不得不這麽做了,眾長老聽令!布陣!”屍傀宗宗主對著諸位長老大聲命令道。
眾長老聽到宗主之命後,雙手緊握,尖銳的指尖刺破了手掌,一滴滴血滴在了演武場上,接著,眾長老將還在滴血的手抬高伸向前方,幾人的血全都滴在了地面上,隨後,幾人滴在地面上的那些血開始匯聚,匯聚成了一灘血,然後,這一灘血開始慢慢變成一個由血形成的圖案,這是一個陣法,一個召喚的陣法。
一個由幾人的血所畫的圓形陣法出現在了演武場上,隨後,一個人影緩緩的從陣法之中慢慢浮現了上來,十秒之後,人影的全部身體都已浮出了血紅陣法,此刻,無論是劉琦也好,還是白衣少女也好,看見從血紅陣法中浮現出來的那人,感覺有些奇怪,這人竟然只是一個少年。
一個四肢和全身都被枷鎖鎖住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