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陽劍在融化掉紫色冰牆之後,繼續向著邀月仙子襲來,在穿過了那六邊形冰牆之後,速度依然沒有減慢一絲,拖著長長的火尾,化為一道炙熱的赤光,刺向少女。
邀月仙子眼神一凝,如星辰般的瞳孔之中,映出一道赤光,正是那開陽劍的赤光,開陽劍距離少女已是極近。
此刻,邀月仙子抬起手中的紫色玄冰劍,面色凝重,向著到來的開陽劍斬去。
砰!
頓時,一聲巨大的碰撞聲響徹整個小世界,誰也沒想到,就這麽兩柄看似不大的長劍相觸,竟能爆發出如此磅礴的氣勢。
此刻,以兩柄劍碰撞之處為中心,極寒與極炎的兩股能量向著四周傾瀉,寒熱不斷交織,赤白之色交匯,在整片天空中繪製出美麗的畫卷。
而再看那邀月仙子,只見她已換成雙手握劍,硬扛著開陽劍的斬擊。
不得不說,這柄玄冰劍比起之前的六邊形冰牆來說,要堅硬得多,在與開陽劍的對抗之中,還能保持不敗。
不過即便如此,看起來,少女依舊處於下風,因為靈子只是用意念操縱開陽劍而已,而少女則是雙手緊握玄冰劍,才能堪堪保持不敗,而且,那紫色玄冰劍上,已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缺口,雖然不大,但確實存在。
邀月仙子此時隻感覺兩隻玉手的虎口一陣巨顫,面色之上,一滴清汗流下,沒想到這靈子的實力竟如此強大,自己已入元嬰中期,憑借冰凰血脈,就算元嬰後期都能抵擋一二,可是,此時,在這個靈子的攻擊之下,自己反倒像是被戲耍的螻蟻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邀月仙子相信,這靈子只要再多用一分力,恐怕就能破掉她的玄冰劍,但是靈子卻沒有這麽做,似乎想將自己玩弄於股掌之中。
“沒想到你竟然也入元嬰了,真是出乎本殿下的意料,從你的氣息來看,恐怕還不止是初期吧,應該是剛入元嬰中期不久,氣息如此不穩定,竟敢來此地冒險,本殿下還真佩服你。”靈子說道。
“元嬰中期!”
眾人皆是一驚,尤其是那天微星,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之前邀月仙子氣息內斂,她沒有感知到她的修為,此時聽靈子說她竟然入了元嬰中期,如何不驚訝,記得大半年前的百宗大比之時,她才剛入金丹,此時就已經是元嬰中期了,這種速度,哪怕是集天地氣運於一身的靈子也沒有這麽快過吧,怎麽做到的?
“龍婆婆,看來你猜對了。”靈蓮聖女說道。
“是啊,靈蓮,地球上的修士,你可曾聽說過誰修煉有此速度?你我從金丹入元嬰花了多少年?這個女娃竟能做到這種程度,事出反常必有妖。”龍婆婆說道。
“龍婆婆,那你覺得,她與千年前那女魔究竟是何關系?”靈蓮聖女問道。
“是何關系?玄雲,你覺得呢?”龍婆婆沒有正面回答靈蓮聖女的話,而是轉向了靈子問道。
靈子聞言,笑了笑。
“二師尊,我能感受得到,我的七星劍在面對她時,一陣歡呼興奮之情,這是只有在異域入侵者身上才能感受得到,她一身極寒之氣,與千年之前那女魔無二,修為又增長得如此之快,恐怕是走了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並不是千年前那女魔的弟子或者屬下,她根本就是千年前那女魔本尊。”靈子說道。
“說得很好,玄雲,不管你的推論對不對,此女都不可留,明白嗎?”龍婆婆說道。
“明白,二師尊,誅魔證道乃是我的天命,天命之事,我自會完成。”靈子說道。
龍婆婆聞言,欣慰的點了點頭。
接著,靈子背負左手,伸出右手雙指,在面前輕輕一劃。
只見隨著他的這個動作,那開陽劍氣勢一震,劍身之上的烈焰比起之前更盛一倍,力道也是更大,在邀月仙子的紫色玄冰劍上一斬。
頓時,只聽哢擦一聲,玄冰破裂的聲音響起,只見邀月仙子手中之劍,竟瞬間破裂開來,化為冰末,消散在了空中。
邀月仙子面色一驚,趕緊後退,而那開陽劍繼續向著她斬來。
一道火光在邀月仙子的面前劃過,值得慶幸的是,她沒有被傷到,成功的避開了開陽劍的斬擊。
可是,她的面紗,卻在這一斬之下,被焚為了灰燼。
邀月仙子的面紗化為飛灰,消散在了空中,將她那絕世容顏顯露了出來。
眾人終於看清了邀月仙子的完全相貌,皆是一愣,世間竟有如此絕色女子,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貌,靈蓮聖女、琴音與天微星三女已是驚豔絕倫,可在這個女子的面前,依舊感覺到像是陪伴鮮花的綠葉一般,只能襯托出這少女的絕世之姿。
“果然是她!”龍婆婆在空中跺了跺拐杖, “女魔,沒想到你竟提前出現,比預言的時間要早了些時日,不過也好,現在你雖然成長得很快,但還不夠強,若能將你提前誅殺,世界劫難便也提前化解了。”
雖然有些異常,因為如果這女魔就是世界劫難的話,她不應該提前出現,應該在預言之日出現才對,不過,不管怎樣,龍婆婆都想要除之而後快,畢竟,千年前那一仗,對龍婆婆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想玩這些,龍婆婆看向靈子:
“玄雲!殺了她!這就是你的天命!“
而靈子則是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欣賞邀月仙子的美貌。
“你就是千年前那女魔嗎?長得倒是不錯,若不是我的天命在此,你還真適合做本殿下的雙修道呂,不過啊,可惜,本殿下要辣手摧花了。“靈子說道。
邀月仙子淡淡的看著靈子等人,面紗被毀,她的真實身份終於被識破了,她那面紗乃是石姥姥給她的一件法寶,可以屏蔽修士的感知,她之前一直不理解自己為何要戴著面紗示人,此時她算是明白了,這個世界,對她的敵意實在是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