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澤心中不停的咒罵著,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到底是誰?剛才那個人又是誰?
為什麽要給他看這些記憶,這又是誰的記憶,畫面裡的人是誰?
那人還給自己留下了一句狗屁的“吾兒,望早日回家!”
諦澤想要醒過來,可是剛才那人給了他萬億年的記憶,哪裡是一下就能全部吸收的。
倒是這光圈上的能量,吸收之後對他有極大的好處。
想給喬喬傳音說一聲,卻發現自己與外界徹底隔絕了,只有將這些能量吸收了才可以出去。
疑惑諦澤怎麽還不出來的喬喬站在光圈外面看了又看,她發現諦澤雖然沒有表情,可是卻有股悲憤的氣息。
心疼諦澤的她忘記了眼前的阻隔將手扶了上去,沒有想到手卻被吸住了。
嚇壞了的喬喬想叫人卻沒辦法發出聲音,小寶,小金芒,白嘯,沒有一個人能聯系到。
唯一讓她放心的是,這些能量對她還是比較友好的,至少沒有因為她動了之後就將她扔出去之類。
於是演武廳內便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畫面,諦澤被光圈罩在其中,喬喬在外面扶著光圈。
一道道青色的精純能量非常平衡的進入兩人的身體中,變成了金色的靈力衝刷著他們的經脈,滋養著兩人的丹田。
就連二人的沉水劍和夜影,都受益極大。
兩把劍雖然是神器,可是畢竟沒有神力的滋養,隨著喬喬突破是挺快,但是要再次進化為神器,是需要非常非常漫長的時間。
畢竟兩把劍現在的品階才是區區極品靈氣而已,可想而知兩個劍靈得多苦逼。
這麽一看,小寶還是非常樂觀的!
原本因魔族毀了地球靈脈,又設了陣法用陰毒手段將地球一脈的傳承斷了,所以只要在地球上的人,無論怎麽修煉,都像有一把鎖似的,無法突破。
喬喬和諦澤雖然因為有空間而突破了,可是兩人能發揮出來的實力卻永遠都將在元嬰期。
但是從剛才喬喬突破之後醍醐灌頂的那股浩然正氣,以及現在的這青色光圈,將他們身體中的那把鎖打開了。
不僅是他們,空間中所有的人都受益匪淺。
當青光徹底消失,喬喬和諦澤也從入定中醒來,看似與過去無異的二人,此刻早已是天差地別了,只是許多東西不是一下子就能顯現出來,而是需要一個過程。
諦澤睜開眼睛又快速的閉上,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起來,那人還真是自己的爹,雖然突然出現的記憶與自己之前原有的記憶有些衝突,卻也讓他清楚了許多事。
看來他老爹這麽做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如果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去了修真界之後,還真會害人害己了。
想到這裡,諦澤第一次不確定自己和喬喬的事是好是壞,跟著他,哪裡還會有平靜的日子!
一時間,諦澤的心中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他甚至都不敢睜開眼睛去看一眼喬喬。
可是喬喬呢,早都知道他醒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之後,喬喬便開始觀察諦澤了。
看到諦澤的表情一會痛苦,一會憤怒,一會傷心,一會茫然,沒有想到閉著眼睛也可以有這麽多的表情。
喬喬越看越覺得好玩,所以越湊越近,近到諦澤都能感覺到喬喬輕輕的呼吸打在他的臉上,好像羽毛輕柔的撫過,有點癢,有點甜。
都這樣了,諦澤如果還不睜開眼睛的話,那就真說不過去了。
沒想到喬喬的動作更加的快,她緩緩的湊了過去,一個涼涼的像果凍一樣的感覺從諦澤的唇烙印進了他的心裡。
無奈的睜開眼睛看著喬喬,卻發現喬喬的臉上從開心害羞變成了驚訝不解。
“諦澤,你的眼睛和之前不一樣了。”她的手輕輕的撫在他的眼睛上喃喃的說道。
諦澤心中一驚,下意識的躲開了喬喬的手,“咳,哪裡不一樣了?”
喬喬卻不以為意的笑笑,“顏色,原本是墨綠色的,現在居然是紫色,好漂亮啊,為什麽我的眼睛不是紫色呢?”帶著羨慕嫉妒恨的語氣控訴道。
“你的眼睛很漂亮,不用羨慕別人的。”諦澤的聲音微微帶著點乾澀。
喬喬直接摟住他的脖子軟綿綿的說道:“你不是別人啊,我隻羨慕你的。”
香甜的氣息縈繞在鼻間,卻讓諦澤心中愈加苦澀。
突然,喬喬揪住他的耳朵,狠狠的擰了一圈,還惡狠狠的說道:“諦澤!你那便宜爹都告訴我了!”
“什麽?”諦澤像是受到驚嚇一般望著喬喬,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呆樣。
“你爹啊!剛才那個!告訴我了!”說著喬喬突然有點來氣了,她站起來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諦澤開始罵:“嘖嘖,諦澤啊!我怎麽以前沒有發現你居然這麽膽小,而且這麽自以為是!這也就算了,你還自說自話!說好聽點是沒有同理心,說難聽了,你就是自私!你這樣會沒朋友的,最後你就只能自給自足!”
諦澤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喬喬罵,可是被罵的這麽精彩還確實是第一次。
不僅是諦澤,原本等在外面的人聽到喬喬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已經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等會看不了戲了。
緊接著,喬喬雖然極小聲的說道:“你別忘記了!血誓!你我是分不開的,所以你最好別給我想那些有的沒的,我告訴你,感謝你爹爹,小爺我現在也能感覺到你的想法了,哈哈!”
說完之後喬喬抱住諦澤的頭,照著臉上就狠狠的啃了一口,完了還惡狠狠的說道:“不許用靈力消掉!”
諦澤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喬喬,一直到她咬完之後開心的出門迎接眾人的膜拜,他才狠狠的出了口氣,“嘶!這丫頭下口真狠啊!”
不過必須要說的是,被喬喬罵完之後,諦澤居然覺得神清氣爽,心中的陰霾盡散。
也許著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吧!
他以為的艱難險阻,在喬喬看來,只是人生路上的一小段曲折。
諦澤忽然很佩服那種抗壓性極強還天生樂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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