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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遊戲過於真實了》三百一十:我們想要的都是偏愛(+二)
  (同學失戀想不開勸了幾個小時,章節有點亂,莫方,待我凌晨更改)

  “轟!”

  黑影被激怒,朝慕酒酒撲來。

  一股陰冷的氣息圍繞在身周,慕酒酒感覺身上一寒。

  地面的泥土受到這股強大的力量,朝周圍飛濺而出。

  聞淵見她幾乎要被那黑氣吞噬,目光一變,立即攜劍而來!

  可他人還未到,就見被黑影吞噬的慕酒酒身上,突然發出一道刺眼血色的光芒——

  這是!?

  漆黑的夜,慕酒酒的懷中突然發熱,一顆血色的玉從她衣袍中漂浮起來,發出夢幻一般的光芒。

  被這光芒一照,黑影開始渾身顫抖,好似受到重創,發出痛苦尖銳的聲音。

  慕酒酒眼中一亮。

  ——這血玉終於活了。

  自從上次被老者所困,血玉救了她之後,它就像報廢了一樣。平時乖乖一個好看的花瓶玉,絕不出力。

  慕酒酒都以為這血玉只能發威一次了,看在它的保暖功能上,她還是乖乖把它收好。

  結果今日,便又大發神威。

  慕酒酒眼睛亮晶晶的望著那空中閃閃發光的血玉,它又像上一次那樣,散發出強烈光芒後便恢復原狀,又落到了她手裡。

  慕酒酒將它收好,看著眼前的黑影,摸不準它是不是還會恢復,趁著它哀嚎顫抖這個空檔,拉起聞淵就跑。

  聞淵被她一扯,神情一怔。

  慕酒酒看他發呆,毫不猶豫的跳起拍了拍他的腦袋:“在想什麽呢,還不快跑?”

  聞淵似乎從未被這樣對待過,被這樣一打神情更迷茫了。他拿著劍,還維持著要衝上去的樣子,望著拉住自己的手,不知在思考什麽。

  慕酒酒第一次覺得平時沉穩的聞淵前輩看起來似乎有點蠢萌,她推著對方的腰往前,急道:“快走啦。”

  雖然隔著衣袍,慕酒酒還是能感受到手下那溫熱有力的肌膚,心想聞淵前輩看起來瘦,沒想到還挺有料的。

  聞淵身體一頓。

  他垂下眼,然後輕聲道:“嗯。”

  黑暗中,兩人禦風而行,一前一後,很快便消失在原地。

  ……

  身邊是光禿禿的樹,前方的霧氣越來越濃,幾乎要看不清路。

  慕酒酒感覺呼嘯而來的風似乎比平日更凜冽些,宛如一支支利刃,磨的肌膚微微疼痛。

  她一邊以極快的速度前行,一邊趁著空檔往後望去,奇怪的是,竟並未見到那黑影前來。

  前方突然出現一塊立著的石頭,看起來有點像……

  一塊墓碑?

  這地方為什麽會出現墓碑?

  慕酒酒眼底驚疑惑,想要看清墓碑上的名字。

  但奇怪的是,明明墓碑距離她不遠,眼前的景色就是灰蒙蒙的,根本看不見。

  她看向前方,暗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慕酒酒心中奇怪。

  聞淵前輩之前不是一直在她的後面麽,什麽時候跑到前面去了?速度還這麽快,也不等等她。

  她得加快速度了,不然等會兒走散了。

  說罷身形便一閃——

  ……

  “別走這麽快。”一雙手觸到了聞淵指尖。

  那一瞬間,聞淵不知為何,竟然下意識一讓。

  他後退一步,抬頭,望住了眼前的少女。

  慕酒酒笑著說:“怎麽了這是?”

  聞淵淡淡垂下眼眸,沒有搭話。

  慕酒酒繼續道:“我們似乎避開了那怪物,也不知道這裡是哪兒。”

  說罷便環顧四周。

  聞淵靜立此處,身形欣長。他的衣袍在剛剛的戰鬥中已經劃破不少,臉上還帶有血跡,但他看起來並不狼狽。

  他渾身的線條流暢,五官精致,眼底卻沒什麽笑意,淡淡地掠向她。

  那眼神……

  慕酒酒突然感覺周圍升起了一陣寒意。

  他的目光太敏銳了。

  慕酒酒緩緩閉眼,然後又睜眼,笑道:“你怎麽不說話,你知道這裡是哪兒麽?我們應該怎麽出去……”

  “這話我也想問你。”

  聞淵淡淡道,他拿出了雲血劍,指向那人。

  鋒利的劍光就在眼前,脖子都感到一陣寒意。

  聞淵:“你是誰?”

  “你要做什麽,我就是慕酒酒啊……”少女驚慌道。

  聞淵看著她,容貌與往常一般無二,語氣也很像,看起來並無區別。

  可聞淵實在太熟悉她,一個背影都能認出來,他很肯定,眼前這人絕不是她。

  少女的眼底無聲的蓄起眼淚,這一幕看起來楚楚可憐,然而聞淵的劍卻未挪開半分。

  聞淵言簡意賅:“我耐心有限。”

  說罷,雲血劍又往前探幾分,鋒利的劍割開表層的皮膚,露出一線血來。

  雲血劍刺破那人鮮血的那一刻,“慕酒酒”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緊接著,她身體就像冰那樣融化,骨肉消融,最終隻留了一攤黑水在泥土之上,連續不斷冒著泡。

  聞淵目光驚異的看著眼前消失的人。

  他腦海裡滿是剛剛的場景,似乎身邊掠過了一個墓碑,然後周圍就有什麽不一樣了。

  聞淵將靈力蘊含在聲音之中,大聲的喊了一句:“酒酒!”

  這聲音與靈力交融,以他為中心,穿過很遠的地方。

  他原地靜立了很久,衣袍墨發在空中飛舞。

  ——然而無人回應,身邊隻余呼嘯的風聲。

  ……

  慕酒酒朝著遠處的身影追去。

  身邊的環境越發灰暗,慕酒酒說不出那種感受,就像蒙著一塊紗一樣,看不真切。

  前面距離那影子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慕酒酒心想,聞淵前輩怎麽速度這麽快啊,追都追不上。

  “聞淵前輩,你等等我——”

  她朝前方喊了一聲,可聞淵就像並未聽到一樣,繼續用極快的速度往前飛躍。

  行吧,這也只能跟上了。

  也不知在黑暗裡行了多久,漸漸的,慕酒酒感覺有點體力不支了——她很少這樣用極快的速度禦風而行。

  慕酒酒心想,實在撐不住了,要不先原地休息會兒?

  等會兒聞淵前輩看到她不見了,定會回來尋他。

  這樣想著,她雙手便撐住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氣。

  前方的影子卻好像停了。

  那身影左右晃動,看起來就像是聞淵在左顧右盼的尋找她。

  “我在這兒——”

  慕酒酒使勁揮手,朝他飛躍而去。

  眼見馬上就要觸到他,身邊卻突然傳來細微的聲音。

  “酒酒!”

  那聲音有些飄渺,似乎來自遠方。

  這不是聞淵前輩的聲音麽,怎麽聽起來在身後?

  ——那眼前的這人是!?

  ……

  他垂眸,掩住眸中情緒,輕聲道:“別怕。”

  慕酒酒聽後微怔。

  聞淵拾起藥膏,望進她的眼睛:“我先幫你上藥,好麽?”

  他眼底似往常一般,廣闊深遠。像一望無際的海面之上,或明或暗的星光綻放。

  慕酒酒:“……好”

  鼻尖嗅到一股清涼的氣息,想必是身後藥膏的氣味。

  因為要處理傷口的緣故,她後背的肌膚露出很大一片。但此時是特殊情況,她也忘記了害羞。

  身後那人的指尖微涼,藥膏落在身上有一種清涼之感。慕酒酒懷疑這裡面加了類似於薄荷的東西。

  “忍住疼,藥效很好,不會留疤。”聞淵道。

  “嗯。”慕酒酒回道。

  其實她本想說自己感受不到疼痛,可最後想了想,又沒有說。

  今天已經發生很多事了,到時候自己還是先問Dawn吧,不要讓他們擔心了。

  聞淵指尖沾著藥膏,注視著眼前女子的後背。

  她的肌膚向來白皙如玉,因此後背那皮肉翻卷的傷口便更加顯得駭人。

  這種紅與白的對比有一種驚心之感,聞淵清楚這樣的傷極為疼痛。

  他本以為她的性子定會哭上一哭,沒想到今日卻極為安靜,比平日堅強許多。

  聞淵心底歎息一聲。

  慕酒酒感覺身後的指尖微顫,剛想叫他不要緊張,卻聽對方開口:“酒酒……”

  突然聽到自己的小名,對方的聲音又似月下清泉,清冷中偏偏又帶幾分溫柔。

  慕酒酒聽後嚇了一跳,總感覺這語氣有點像對情人說的話語。

  隨即又覺得自己有病,怎麽隨意叫個名字,自己的心理活動都這麽豐富?

  老夫的少女心啊。

  慕酒酒正色,回道:“怎麽了?”

  “之前,我有些生氣,所以……”

  他指的是剛剛那件事。

  明明覺得沒必要解釋,可看到她身體下意識往後縮的那一刻,還是想說一些什麽。

  他不想讓她害怕他。

  慕酒酒聽到此話感覺心中一軟,開口道:“其實聞淵前輩你不用解釋的,我能理解。

  我只是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很少見到這些,所以有些不習慣罷了。”

  聞淵:“……嗯。”

  他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麽。

  其實有些經歷不想再提,但一些東西已經刻在了骨子裡。

  他本身不算一個嗜血之人,但那些歲月對他造成的影響,很多事情,早已習慣了用劍斬去。

  若是按照他以前的行事,怕是還要更加暴戾些。

  聞淵將她背上的血跡擦乾淨,考慮到她後背的衣料破了,將自己的外袍脫下,遞給她。

  “披上吧。”他道。

  慕酒酒也沒有矯情,大方道:“謝謝。”

  聞淵嘴角輕抿,眼底是一種似水般的溫柔。

  而慕酒酒背對著他,並未看清他此時的模樣。

  衣袍似乎是用一種特殊的面料製成,極其舒適,宛如雲霞織成。它的顏色看起來深沉穩重,但將衣袍對著光線看,又隱約可見暗光流轉。

  慕酒酒:“怎麽以前沒見你穿過?”

  雖然聞淵平日裡都愛穿深色衣袍,但慕酒酒還是細心的發現,那些和這件有些不同。

  聞淵:“之前的有些沾了血,就扔了。”

  慕酒酒默了,土豪都是這麽任性的麽。

  她摸著那件衣袍的材質,好奇問道:“這是什麽做的?”

  那質感太過奇異,慕酒酒感覺自己就像捧著一抔泉水。

  聞淵隨意答道:“無間魔窟裡,一種特別的靈獸吐的絲。”

  他見慕酒酒愛不釋手,又道:“若是你喜歡,以後我帶你去……”

  說到一半,他似想到一些什麽,忽的一頓,改口道:“以後有機會,我替你去尋。”

  慕酒酒笑道:“不用那麽麻煩啦。”

  她小心翼翼地穿上衣袍,心底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上面還帶著他的體溫,衣袍上有一種飄渺的味道。帶一點冰雪的涼,夜空的靜。

  慕酒酒覺得喜歡上了這種味道。

  傷口處理好之後,聞淵拿出幾瓶丹藥,吩咐她吃下。

  聞淵神情有點淡。

  ——之前還是沒問出那人出手傷人的真實目的。

  若是只是為了消除一個“碧瑩之心”的對手,為什麽偏偏挑上他們?

  但無論是誰,剛剛所做的定也給了背後之人足夠的威懾,短期裡想必不會有動作了。

  正在這樣想著,一個人卻向他們的方向走近。

  聞淵抬頭,發現正是進入廟內時,那位目光打探的男子。

  只見對方友好一笑,開口道:“各位想必都是為了’碧瑩之心’來的吧?”

  一旁的段千尋聞言挑眉,問道:“怎麽了?”

  男子也不多做寒暄,開門見山道:“實不相瞞,我叫仲於揚,是一位散修,也是聽到此消息前來。

  我本是想奪得’碧瑩之心’,但剛剛看到各位的實力,自認不是對手,所以打算放棄,尋一些其他東西回去也好。

  我想與各位同行。想必各位也發現了,這森林裡與往日不同,越發詭異,故我想找些可靠的盟友。”

  仲於揚這樣說時,目光有意無意掠過聞淵。他這樣選擇的原因,跟聞淵剛剛展現出來的實力有很大的關系。

  別看剛剛他殺那兩人這麽輕松,可仲於揚清楚他們倆的實力並沒有看起來這麽弱。最開始出聲那位男子,還是一位小有名氣的修煉者。

  那人本身就有些尖酸刻薄, 平日裡說話十句裡有九句在嘲諷別人。這樣的人當然有很多人看不過去,也曾多次找他麻煩。

  可每次前來的人,都礙於對方對靈力精準的控制,反而被殺。

  他之前用靈力搭建的屏障,其實堅硬無比。仲於揚曾與他交手,都拿這招沒辦法,沒想到卻被聞淵輕易破開。

  眼前聞淵沒有搭話,目光仍然淡淡。

  倒是慕酒酒饒有趣味地看他一眼,開口道:“那我們怎麽相信你?”

  要是這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來個暗中偷襲怎麽辦?

  經歷了老者和黃衣女子之後,慕酒酒雖仍舊不願用惡意揣測人,但也的確沒這麽容易相信他人了。

  仲於揚笑道:“這個我的確沒辦法證明,但我的確是誠心誠意。”

  慕酒酒聽到此回答有些驚訝,抬頭望向對方,只見他眼神沒有絲毫躲閃,眼神一片坦蕩。

  要是他說一堆試圖說服他們的話,她還會有些懷疑。

  慕酒酒心想:感覺不像壞人。

  但她自己這樣想也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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