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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千曉不斷往前。
他越過身邊衣衫不整的人群,望著眼前被焚燒之後的客棧,一時間有些呆愣。
這是發生了什麽?
他不就是喝了點酒,一時間想出去吹吹冷風,清醒一下神智,怎麽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眼前的情況有點糟糕,客棧都被燒毀了,什麽也沒留下。客棧老板在一旁一邊號啕大哭一邊咒罵。
他想上去詢問情況,被悲傷的老板眼淚鼻涕蹭了一臉。
段千曉環顧四周,沒有見到那幾個熟悉的背影,又衝周圍嗷了一聲:“聞淵慕酒酒你們在麽?”
無人回應。
怎麽會有突如其來的火?想到之前的一些事,段千曉心中開始陰謀論起來。他眉頭緊皺,開始思索,身後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段千尋回頭一看,發現是阿烈克。
他裹著一身不知是誰的衣袍,穿著草鞋站在此處,頭上一些毛發還被燒焦了。
段千曉看著他的造型,心想,這哥們被他們從那地方帶回來之後,還沒換過一身好行頭,配上對方的胡渣,怎麽看都有點像那種落魄流浪天涯的劍客。
哪次有空帶他去買些必備品。
身邊一些人看見阿烈克,目光一亮,聚攏起來,嘴上念叨著感謝之詞。
段千曉聽著他們叨叨,頓時明白了。好像是阿烈克在救火行動中英勇無比,不僅是滅火的功臣,還救了許多人的性命。
“很酷。”段千曉衝對方豎起了大拇指,學著慕酒酒那樣說話。
此時有一個弱柳扶風的女子過來,對方有些羸弱,身邊攙扶著她的婆子說道:“不知這位恩人是哪裡的人士,叫什麽名字,下次一定登門道謝。”
阿烈克聽後點點頭,又搖搖頭。不說話,臉上沒什麽表情。
他這嚴肅的神情,周圍的人頓時安靜下來。一些人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聒噪行,恩人生氣了?
段千尋自然是明白阿烈克不說話的緣由,沒辦法,語言不通嘛。他立即對身邊的人道:“我是這位的朋友,他的意思是這是他力所能及之事,大家不必感謝,就此散去吧。”
眾人頓時肅然起敬,這才是英雄的風范,做好事不留名,頓時看阿烈克那天生嚴肅的眼神都覺得多了幾分光暈。
看,一臉正氣!不愧是俠客。
剛剛那女子咳嗽一聲,望了身邊的婆子一眼,那婆子頓時一拍腦袋,拿了一個小箱子過來,裡面清一色的靈石。
“這些請俠客收下,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見俠客似乎略為清貧,只能略盡綿薄之力……”
周圍的人頓時反應過來,感謝的感謝,塞東西的塞東西。
段千曉立即推辭,但奈何周圍的人實在是太熱情。
阿烈克依舊一動不動,也不知在想什麽,像個風中靜立的雕塑。
他無奈之下隻好替阿烈克收下,詢問到:“各位不知有沒有看到一個淡色衣裙的少女,以及一位墨色衣袍的男子。”
說罷又細細描繪了兩人的外貌特征。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沒有。”
“墨衣男子倒是沒有見過,不過那少女好像有些印象……”
段千曉聽後目光一亮,開口道:“你說。”
……
一片寂靜。
溫無歸的身體微頓,維持了一個故作冷漠的姿態。
女子似乎正在壓抑自己的怒氣,她深吸一口氣,半響,艱澀地開口。
“你對朋友,事事操心,奮不顧身?”
“你與朋友,親吻擁抱,以及……”
女子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收回了那半句話。
溫無歸輕輕歎息一聲。
“你看著我。”女子伸手便要去觸他的臉,溫無歸下意識想後退,可看到她的神情,動作又頓住。
肌膚與肌膚相觸的那一刻,兩人皆是一顫。
“我不管你那些年發生了什麽,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年……”
她目光定定地望著溫無歸,那雙眼睛裡有太多情緒。
“我很想你啊。”
“在每一個輾轉反側的夜晚,我都在想,當初那個說以後陪我的人去哪兒了。”
溫無歸看著眼前的人,她眼底的憤怒與哀傷是如此的明顯。那一瞬間他似乎回到很多年前的夏天,那個總是跟著他,背後叫他“祝哥哥”的少女。
不過那也只是刹那間的恍惚。
溫無歸想,其實他並沒有太多選擇的余地。
若是七年前,一切事情還沒有發生,他或許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他會給她一個用盡全身力氣的擁抱,彼此熱淚盈眶,再與對方一同許下鄭重其事的諾言。
仿佛這樣他們就能冰釋前嫌,一起奔向美滿的結局。
年少的喜歡總是來得熾熱,因為無知無畏,所以不必顧及太多,仿佛每天牽手擁抱,互相投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就足夠填滿內心的孤寂。
話本子裡不是都是這樣寫的麽,那些委婉淒美的愛情故事,總是少不了一波三折的誤會,最後大家了解真相,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是哪有這麽簡單。
他腦海裡浮現了另一個畫面,刀光劍影,火光淒厲,以及逆光走過來的那個人。
以及那間世外桃源的小院裡,那個容貌年輕卻滿頭白發,名為“溫若”的女人,望向自己最後的一眼。
再加上如今的自己,恐怕早已……
他輕輕喟歎一句。
終究還是做不到。
“現在說這些,沒什麽意義的。”溫無歸不作痕跡的拂開她的手,語氣恢復了一開始的溫和平靜,淡淡疏離。
女子一愣。
她望著眼前這人。
他的容貌並未如何變化,只是鬢發間不知何時,染上了霜白之色。
那雙眼睛平靜無瀾,深不見底,正如他這個人。
她從未看清過。
無論是七年前,還是現在。
她歪頭望他,嘴角勾起,笑得肆意。
“是啊,沒什麽意義,你我之間,不過陌路人罷了……”
無數情緒在女子的胸膛間碰撞,她有意想說些什麽狠毒的話,然而看到他的眼神,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還記得那一年月下石洞間的相互依偎。
那時他發起了高燒,也是他第一次將脆弱展現在自己的面前。
“綺雨,你知道麽,我的父母死於一場刺殺,那時我就一點點的看著他們,在我的面前冷卻下去。”
“我靜靜的躲在暗道裡,因為他們告訴我,無論發生任何事,都絕對不要出來。後來我透過縫隙,看到了那些殺害我親人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