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戒指裡的聲線,帶著絲絲余音,顯得有氣無力。
“喔!”葉薑不經思考地點了點頭——
他那麽強大而神秘。
他的煩惱,對她而言,大概都是些她不能理解的問題吧!
必定,她跟他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更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葉薑記得,戒指裡的家夥說過:
他為她而來,他來自另一個世界!
一陣夜風刮過,戒指內傳出一聲輕輕的歎息,葉薑聽到了,卻也沒有再開口繼續問下去。
既然他不想說,而且說了她也未必懂,那還不如互不干擾,各取所需。
他需要看到她的一切,才能安心自得。而她需要他的神力,才能得嘗所願。
如此,兩不相乾,但也美滿。
許久,兩個人都再也沒有開口說話。
宗祠門口,下人們往來不絕。沒多久,火情就被按了下去。
“侯爺,火就要撲滅了!”錢管家跑過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老奴派人查了火情的源頭,像是……天干物燥……”
說完這一句話,錢管家很想咬舌頭。
他的確看了半天,也沒查到起火的原因。
這個時節的確容易火情,可……這一日之內著了兩處院子,實在匪夷所思。
可剛剛那句話,可是侯爺敷衍七小姐時侯,說過的話!
“天干物燥?!”葉蒼咧了咧嘴,這話不是剛剛柴房著火的時侯,他說過的麽?!
想到此處,不由得白了一眼錢管家。
“錢叔說的是,天干物燥!總是容易起火的!”葉薑走上前,向葉薑服了服身子:“還請父親大人,莫要怪罪他!”
葉薑花落,錢管家立馬領情。滿是皺紋的老臉,卻不由得閃過一絲詫異——
從前,她待他這個管家可是很疏離的。
“多謝大小姐!”錢管家跪在一旁,連連謝恩。
葉薑見她那個糊塗爹毫無表情,心口不由得一縮——
他到底最緊張在意的不是她這個嫡親女兒。
“……”葉蒼本能反應地一退:“不必拘禮了!”
柴房著了火?
宗祠也著了火。
這丫頭的一跪,就能火光衝天?
太邪門了!
可到底,哪裡邪門了?
就算打死他,葉蒼也不相信。
也許,真的是天干物燥……
“父親放心!女兒沒打算跪您!”葉薑說的神色自若,一臉無辜:“女兒只是想著:
既然父親看重兩位姨娘,那女兒也得以禮待之。
不如…”
“不如什麽?”葉蒼皺著眉,這丫頭怎麽跟從前不一樣了。
“不如,女兒跪一跪父親大人的這兩個寵妾吧?!”
葉蒼:“……”
眾人:“……”
她敢跪,她們未必敢接啊?!
此時,宗祠門口,異常安靜。
就像生怕一不小心驚動了葉薑,她再噗通一下跪了誰一般。
看這種人不動,葉薑拎起了裙角,就要彎身。
“停……七小姐,您還是不要跪倒吧?!”崔姨娘怕怕地拍著胸口,她剛剛可是看得真真的——
七丫頭膝蓋剛剛落地,這宗祠瞬間就著起了大火。
當時她就在想:
還好這丫頭從來沒跪過她,不然說不定她早就被這邪門的雷火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