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姐……這是怎麽了?草藥入液,滲入肌膚,抵達肺腑,才是良方。”南梔瞧著葉薑縮在水裡不出來的樣子,一臉不懂:“快出來吧,該歇下了!這藥池,七小姐怎麽也要泡上一些時日,方可見效。”
“喔!”葉薑憋了憋嘴,沒有解釋。只是速度極快地拉下衣架上的衣裙,套在身上,一溜煙地跑回了軟榻上。
“今夜,您穿的可是太多了!”南梔臨出門前,叮囑了一句。
見葉薑沒動,南梔搖了搖頭,緊接著也就退了出去。
南梔走了之後,葉薑又再次起身,拿了一件又一件衣裙往身上套,就差把自己五花大綁,全部埋起來了。
結果剛剛躺下,某男的聲音再次悠悠地傳來:“該看的地方,早都看過了,你至於麽?!”
“我怕冷……”葉薑瞬間瞪大雙眼,緊咬銀牙,強忍道:“洗洗睡吧!”
既然她甩不掉戒指,再多的口舌之爭又能解決什麽問題。
“薑兒?!”戒指裡的某男再次開口,叫的親昵溫柔。
“……”葉薑歎了口氣,雞皮疙瘩掉一地。
今兒,這賊老天真是給她送了份大禮啊——
送了個自稱是她夫君的男人,如影隨形。
這感覺,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薑兒,你說你夜裡,會不會夢到本君啊?”戒指裡的某男,聽上去心情愉悅。
而葉薑則整個人都在壓製渾身的不舒服,反正她也睡不著:“會吧!噩夢總是要做的。”
“……”某男也跟著歎了口氣,無奈道:“過幾天,玄澈那個家夥的生辰禮。你!不!許!去!”
“太子?”葉薑的聲調驟然抬高了不少,她差點忘了——
前一世,為了參加大周皇太子玄澈的生辰禮,她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喚他名字,都這麽軟綿綿的,你心裡在想什麽?”戒指裡傳出某男的強硬:“不準去,聽見沒有?”
“憑什麽不能去!?”葉薑忽然覺得機會來了,笑嘻嘻道:“多謝你提醒我喔!”
“你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婦?”
“你是誰,我都不知道。怎麽我就成了你的婦了?”
“我們有過夫妻之實!”
“……鬼扯!”
“現在算算,應該是父侯回府的第二天,就是太子的生辰禮了。”葉薑掰著手指頭,算的很是認真。
“女人!”戒指裡的聲音,要多霸道有多霸道:“你敢去,試試?”
“有什麽不敢的?你跳出咬我啊?!”
“……”
“既然你是因為想要倒追本姑娘,才用這個戒指纏著我的。”葉薑頓了頓,覺得好佩服自己的智商:“我就趕緊找個人,把自己嫁了。斷了你這個本君的念頭。然後,你不纏著我了,那我是不是就自由了?”
“你敢!”戒指裡,傳來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
“脾氣真大!”葉薑撅了噘嘴,一點都沒將那家夥的薄怒放在心上。沒多久,她就陷入了美美的夢鄉。
而戒指內,傳來低低的自嘲:“南宮流雲啊,南宮流雲。不就是個女人麽?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