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尼亞和一眾人的眼中,只見突然沉默的十六王子又一下子站了起來。跟著將自己的寶劍抵在左肩上,有點像是要自殺。可還沒有等阿尼亞他們做出動作,喪氣一般的,阿魯夫又把劍放了下來。
神經質的模樣出現的是那麽的不合時宜,以至於哈桑還以為阿魯夫又得到了什麽神跡之類的東西。可他不敢過去,所以對著阿尼亞,他說道。
“女人,去看看殿下怎麽了!”
遊騎兵們因為阿尼亞的射術對阿魯夫的這個侍妾十分客氣,但哈桑卻不覺得自己需要對一個侍妾低聲下氣。甚至要不是因為阿尼亞是阿魯夫的侍妾,他早就饑渴難耐的對女人用強了。這群只聽說卻從來沒碰過女人的少年血衛,是阿魯夫最忠實的戰士,同時也是一群最難抑製的野獸。
阿尼亞就很不喜歡這群血衛,所以對哈桑的話,她理都沒有理。不過女祭司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阿魯夫,從男人表情和動作的變化中,她猜測阿魯夫肯定是又得到一些新的力量。但無論阿尼亞的想象力有多豐富,她也不可能猜出恩賜王劍的作用,但阿魯夫給了她一個親眼目睹的機會。
“哈桑!”
恩賜王劍居然沒有辦法在自己身上產生作用,這是阿魯夫沮喪的原因。可無法作用在自己身上,恩賜王劍卻肯定可以把那個能夠毀天滅地的呂奉先依附到別人的身上。而人選,其實也沒有什麽好猶豫的。除了在血衛中挑選以外,阿魯夫也沒有選擇的余地。
遊騎兵可不是他的私人武裝,亞塔斯克之類的漁夫更只是剛剛加入。阿尼亞,從一開始這個女祭司就不能算是阿魯夫的人。再計算恩賜王劍提醒阿魯夫所謂的契合度,他覺得哈桑已經是此刻自己手中最合適的了。
只是突然被阿魯夫叫到名字,哈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他回答著。
“是,殿下!”
說完,這家夥還偷偷看了阿尼亞一眼,他還以為是十六王子見他對自己的侍妾不敬所以要懲罰他呢。但事實和哈桑猜的可相去甚遠。
“哈桑,作為我的血衛隊長,你每戰必定衝在第一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所以我決定給予你應得的獎勵。”
滿打滿算哪怕連屠殺村民那次也計上,也一共才三次戰鬥。阿魯夫的話讓哈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他的臉皮可沒厚到因為這點事情就要獎勵的地步。就算阿魯夫把阿尼亞賞給他,哈桑也不好意思收。
“殿下,哈桑是殿下的血衛,我是殿下的劍和盔甲,為殿下戰鬥是……”
血衛確實不需要獎勵,因為和阿魯夫榮辱與共,當阿魯夫得到王冠的時候他們自然也可以得到身份和地位。只是阿魯夫的獎勵卻和哈桑想象的不同,不是金銀財寶,更不是阿尼亞這個美人。
“所以我才要獎勵你,讓你更好的成為我的劍和盔甲,更好的為我戰鬥,我決定賜予你凡人無可匹敵的力量!”
“凡人無法匹敵的力量?”
重複這句話的不僅僅是哈桑,在所有人的中間,阿魯夫的話連還沒有離開的村民都聽到了。
什麽是凡人無法匹敵的力量?比喻嗎?
作為最接近神秘力量的阿尼亞,女祭司猜測著阿魯夫想要做什麽。誇張式的比喻,就是女祭司得到最合理的解釋。但對擁有神跡的阿魯夫來講,十六王子說的就是事實。零星片段中呂布的力量已經超過凡人了,雖然他知道施加恩賜後,因為契合度的關系,哈桑沒辦法達到那個程度,
可一般的戰士都肯定不會是哈桑的對手了。 大著膽子猜測,假以時日,說不定以凡人之軀比肩神靈的會是哈桑。有點頭疼這種依附的方式似乎沒辦法強行確保忠誠度之類的東西,也不可能隨意的取消更改,但阿魯夫還是沒有猶豫。
“對,跪下吧哈桑。以我阿魯夫·拉法特的名義,我將給予你無可想象的力量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戰士!”
越來越誇張了,可詭異的是哈桑居然信了。堅信阿魯夫是可以比肩眾神的王者,親眼見過神跡的他直接跪在了阿魯夫的面前等待著新的神跡降臨。只是他的心裡依舊帶著疑惑,力量是什麽, 很小的時候哈桑就已經知道了。也正因為知道,他才感到困惑。
他不明白需要鍛煉才能得到的力量,阿魯夫到底會用什麽樣的方式直接給予。隱隱有些期待,哈桑以為阿魯夫會弄出一個巨大的動靜。就好像十六王子成人禮上的金光,才十七歲的少年也有屬於自己的夢想,最強大的戰士,這無疑戳中了哈桑的心願。
但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肩頭一沉,他發現阿魯夫並沒有做出多余的動作。只是將那把神賜武裝的寶劍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後一股難以言喻的東西就好像順著那把長劍灌輸到了他的身體裡。
難受,哈桑唯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難受。那是因為不屬於他的力量正在進入他的身體,而且不止是力量。迷迷糊糊中,哈桑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中,他化身成了一名令所有人都感到恐懼的將軍。穿著怪異的盔甲,騎著傳說中才有的戰馬,手裡的長戟更是比馬林的武器還要鋒利沉重。
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無數的敵人倒在他的馬前,漸漸的,哈桑的眼睛開始迷茫了。阿魯夫看在眼裡,他知道這是哈桑在接受呂布能力的同時受到了對方的影響。算是恩賜王劍的一個副作用,有的時候,隨著強大的能力,其原主人的記憶也會跟著一起傳輸過去。
所以阿魯夫才將這種恩賜稱之為依附,就好像不散的英魂。阿魯夫有這方面的經驗,但哈桑如果一個不慎,最後清醒過來就很可能是傳說中的三姓家奴呂奉先了。那麽一個人物,阿魯夫可沒辦法駕馭,所以,他需要給哈桑一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