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負重任,應該這兩個字可不是阿魯夫想要的答案。但已經有了狄妮安和幾個塔克馬斯的軍官作為俘虜,阿魯夫直接就讓尹克西繼續對那些塔克馬斯人進行嚴刑逼供。大概也就半個小時的功夫,一條安全的路線就被尹克西從塔克馬斯人的嘴裡逼問了出來。
稍稍和勒森的建議有些區別,因為在海岸線的位置上,有他們塔克馬斯人的一個軍營。據說,那是他們塔克馬斯人為了防范真神教的軍隊而特別設立的。
“已經把外人引進了自己的土地內,這個時候警戒有什麽用?與其分散力量,還不如集中所有能用的戰士。也許這樣,你們還可以堅持的更久一些。
但無論最後是誰勝利了,你們塔克馬斯也不會有什麽好結局。作為塔克馬斯的國王,你的那個父王真是一個愚蠢的人。”
在留守的騎隊把馬匹都運過來之後,阿魯夫立刻就重新啟程了。不知道為什麽,阿魯夫一路上總是在貶低塔克馬斯的統治者,也就是狄妮安的父親。而稍微洗了一把臉之後,這個塔克馬斯的王女總算是恢復了一些精神。
只是拖著長長的辮子,大眼睛裡時不時流露出來的不安和恐懼讓她實在是不像一名女戰士的表率。特別是在面對阿魯夫的時候,她總是會想起自己的哥哥被割掉腦袋的畫面,這讓她的身體都有些不可抑止的發抖。就算阿魯夫侮辱她的父親,她也只是很小聲的發出了抗議。
“我父王是塔克馬斯的國王,你只是貝魯特的王子,沒有資格評論我父王。”
見阿魯夫對她的抗議沒有露出凶惡的表情,狄妮安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你說過會放了我,我可以走了嗎?”
已經讓摩斯把塔克馬斯王子的頭顱帶了回去,阿魯夫確實不需要靠一個女人來給自己貼金。但現在肯定不是放女人回去的時候,特別是在他嫌麻煩把幾個僅剩的塔克馬斯人俘虜也殺掉後,讓女人獨自離開,她只會在半路上被強盜劫回去當壓寨夫人。不過這不是阿魯夫留下狄妮安的真正原因,更不是為了讓狄妮安成為他路上排解寂寞的玩具。
“你也說了我是貝魯特的王子,作為未來的貝魯特王,我當然會遵守承諾。不過不是現在,你就多忍耐一段時間,反正我保證,你遲早可以回去就是了。”
發現狄妮安有些發抖,擔心女人在馬上摔下去,阿魯夫又加了一句。
“而且有我在,你也不用擔心他們。”
阿魯夫指的是哈桑等一眾血衛,和阿魯夫一樣,因為要確保他們的發育,這些人同樣受到了嚴格的約束。女人,對一群沒嘗過鮮的少年來講可是一劑最猛烈的興奮劑。只不過對比哈桑他們,狄妮安最擔心的還是阿魯夫。貝魯特王子可以製約他的手下,但又有誰能夠來約束他,狄妮安可不想回去的時候挺著一個大肚子。
下意識的,她悄悄控制馬速想要和同樣是女性的阿尼亞待在一起。但沒有給女人這個機會,阿魯夫的嘴裡一直說著塔克馬斯王有多麽的愚蠢才和真神教合作,聽的多了,以至於狄妮安也一度覺得和貝魯特作對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要不是因為和貝魯特開戰,她也就不需要成為俘虜了。
所以在相處的第三天,當阿魯夫再次提到塔克馬斯不應該引外敵入侵和貝魯特開戰的時候,狄妮安突然來了一句。
“但現在,我們還有停戰的可能嗎?”
如果可以重新簽訂和平協議,那狄妮安自然就安全了。
這也是阿魯夫想要灌輸給女人的想法,只是到底有沒有停戰的可能,阿魯夫自己其實並不能肯定。因為如今到底是一個什麽局面,他都沒有弄清楚。萬一只是他高看了真神教的人,那塔克馬斯自然需要狠狠的懲罰,輕易絕不會簽訂停戰。 可要是真神教有其它的部署,塔克馬斯就是一個泥潭了。能盡快抽身,當然是立刻離開。所以,對狄妮安的提問,阿魯夫這麽回答著。
“同樣都是金獅家族的一員,我個人並不希望和塔克馬斯開戰。不是因為你們勾結外敵,也許我們貝魯特和塔克馬斯可以成為永遠的朋友。”
這句話很假,塔克馬斯就是為了生存才不得不站起來反抗貝魯特。但狄妮安對其中的道道了解的不是很多, 從女人希冀的表情中,阿魯夫知道這個女人已經被他影響到了。要是情況真的不好,也許到時候他就會放了狄妮安,讓這個女人去傳遞停戰的信號。
不過現在,肯定還不是那個時候。一路帶著狄妮安,避開了一座小鎮後,需要補給的阿魯夫把目標選在了臨海的小漁村。因為海上的貿易都被貝魯特給壟斷了,塔克馬斯的海岸線非常的荒涼。而且因為地理的緣故,這一片的海域風浪也非常的大。所以就連塔克馬斯人,通常也不願意來這裡生活。
本來,阿魯夫以為劫掠一個小漁村只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任務。但遠遠的,他就看到了一支有些規模的隊伍。粗略的一眼,他就將這支隊伍的身份的目的認了出來。那是一支征兵隊,從他們拖著的馬車中也可能擔負著征糧的任務。人數方面,除了領頭騎在馬上的人手裡拿著武器穿著盔甲外,其余推著糧車跟在後面的都是從其它地方征募的新兵。
證據,自然是他們手裡簡陋的武器和身上的粗布麻衣。而看他們行進的方向,很顯然,和阿魯夫的目標重合了。
“連這麽偏僻的小漁村也不放過,你們塔克馬斯就算勝利了又能剩下什麽?”
女人,天生就不喜歡戰爭。被迫加入的狄妮安見過那些被強征入軍隊的人是一個什麽樣的表情,更知道軍隊強征糧食補給是一個什麽樣的姿態。但自己的哥哥就是被眼前的男人所割掉了頭顱,就算找借口,她也不能附和對方。
“是你們貝魯特人害的我們無法生活,我們才不得不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