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的話,格魯吉亞當然不想被阿魯夫發現。他知道自己很難解釋攻擊貝魯特人的行為,更知道身邊的同伴會在戰敗後將他給供出來。
所以他最初是喬裝打扮想要趁亂逃跑,或者乾脆裝成普通的士兵先瞞過阿魯夫等十六王子離開再說。可惜,真神似乎因為他懦弱的行為而不再庇護於他。
幾乎是在開打的瞬間,素以武勇著稱的熊爪伯爵就因為一個不慎被抽下了馬。這和他以往的習慣有關,沒有穿厚重盔甲,卻依舊和以前一樣無視普通士兵的攻擊,其結果當然就是慘敗。
和查克說的有些不一樣,千夫長認為的小傷,在伯爵看來卻已經不得不尋找救治了。而一個無名小卒,顯然無法得到很好的治療。
無奈之下,成為俘虜的格魯吉亞報出了自己的是身份。他以為阿魯夫不一定會找上他,但如果再給格魯吉亞一次機會,也許他就情願舍棄自己一條腿了。
看著面前笑吟吟的年輕人和他身邊那個蒙著眼睛的妖女,格魯吉亞主動開口了。
“王子殿下,我貝斯特家族是巴塞的大貴族。我們家族擁有三座城堡,統治著茵萊河東面的肥沃土地。
放我離開,你可以得到我們的友誼。”
這一手,如果是在西方世界也許還有作用。可阿魯夫是貝魯特人,就算哪一天去到那個巴塞的國家,也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所以與其期待格魯吉亞那虛無縹緲的友誼,十六王子還是覺得金獅更符合他的需求。
“大貴族?那可真是太好了,因為你的贖金已經上升到了二十萬。多出來的十萬,那是對我的精神損失費,要知道先前我可是那麽的信任你!”
什麽是精神損失費,格魯吉亞肯定沒這個概念。但二十萬金獅代表著什麽,熊爪伯爵很清楚。
“二十萬?就算是國王也值不了那麽多金子,你的要求不合理,我要見貝魯特王!”
發現無法和阿魯夫進行協商,格魯吉亞渴望用貝魯特王來壓阿魯夫。可他哪裡知道貝魯特王已經離開了,現在整個斯米克港,阿魯夫才是最大的。
“作為一個入侵者,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談合理不合理?再提醒你一下,這裡是貝魯特的統治范圍,真神管不到這裡。”
在西方的世界,那裡的戰爭也許確實存在一些潛規則。可聖戰軍卻絕對不是和人講道理的軍隊,勝利的時候,他們的做法比阿魯夫殘忍多了。
看看那一路上被滅絕的國家和各種真神教處決異端的工具,就可以明白格魯吉亞等人犯下的罪行了。對待這種人,阿魯夫完全不需要留情。
“但既然你對這個價格不滿意,我也不是不能商量。查克,你應該能找到擅長割禮的好手吧?”
割禮是什麽,查克當然知道。通常只有年幼的奴隸才會進行割禮,然後訓練成純潔者。成年人也不是不能閹割,只是風險會比較大。
沒有必要的話,一般不會對成年男性進行閹割。不過十六王子的命令,查克肯定要滿足。
“當然,殿下,我現在就去給殿下找來。”
查克的話讓十六王子很滿意,他發現這個千夫長的家族雖然沒那麽顯赫,但查克這個人卻非常機靈對於和軍隊有關的東西也都十分清楚。
而割禮這麽有名的刑法,格魯吉亞自然也有所耳聞。先前因為恐懼愣了一下,見到查克真的要去找割禮大師對他進行閹割處理,這家夥掙扎著攀上了鐵籠。
“不,你不能這樣做。我是貴族,是伯爵。殺了我,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你這個魔鬼,真神會處罰你!”
不僅僅是格魯吉亞一個人在咒罵,周圍他的同伴們聽到熊爪伯爵居然要被閹割後,可能是兔死狐悲的心理,他們集體發出了聲音。
可惜,阿魯夫卻充耳不聞的問著格魯吉亞。
“那你願意讓你的家人出二十萬金獅了?”
別是二十萬金幣了,就算是銀幣格魯吉亞也出不起。這已經遠遠超過一個伯爵貴族該有的贖金了,他知道自己的家族付不起這個贖金。
所以理所當然的,格魯吉亞猶豫了,但阿魯夫卻只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那真是遺憾了,付不起贖金,你當然隻好用自己來還債了。
放心好了,我會給你找一個快手。我保證,失去了那個東西後最多也就是一段時間。
然後你就可以為我服務了,這是你的光榮。而且……”
湊到了格魯吉亞的跟前,阿魯夫一臉你賺到了的表情。
“少了那樣東西後,你會發現有許多的好處。比如……”
自己不是純潔者,阿魯夫哪裡知道閹割後的好處。
“總之就是會有好處的,你以後就知道了!”
很不負責的話讓格魯吉亞徹底憤怒了, 從鐵籠裡伸出手,他想要抓住阿魯夫。但十六王子一個後仰就躲了過去,理了理根本沒被弄皺的衣服,他向著其他的貴族喊話道。
“還有你們也一樣,付不起贖金的,就都等著吧。這一刀,沒有人躲的掉!”
相信親眼見過格魯吉亞被閹割的過程後,就算是再高的價格這些人也會仔細的考慮了。這麽看來,也許男人只是為了提高贖金。
阿尼亞這麽想著,她還嘗試著問道。
“為什麽不殺了他,背叛者的下場就應該是死亡。”
女人這是在為自己將來的背叛做背書,並不害怕死亡的她願意接受這種懲罰。可惜,十六王子的身體裡那屬於貝魯特人的基因好似覺醒了一般,他冷笑著反問道。
“你不覺得死亡太便宜他了嗎?”
人死之後到底有沒有靈魂,阿魯夫因為自身的經歷已經不能確定了。但有一點他很肯定,那就是閹割對格魯吉亞來講絕對比死亡還恐怖。
可能是聽到了阿尼亞的話,他甚至還要求著。
“對,殺了我,殺了我吧!快點殺了我!”
叮鈴哐啷,發現查克已經領了一個乾瘦的老頭過來,知道對方身份的格魯吉亞開始瘋狂的拍打鐵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