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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2,我在大明當海盜》第43章 倉促止息
  陳閑一臉賤樣的德行,眾人紛紛扭過頭,誰還能把你嘴巴封上不讓你開口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啊!大夥兒還等著把張俊這幫子人大卸八塊,而後立馬收兵回家摟著婆娘睡覺呢!

  再說了這一出事兒還不是你從頭到尾上躥下跳折騰的熱鬧的!?

  而此時的張俊回過頭,他身上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煞氣,他將彎刀一揮。

  “你有話便說,只是若是不稱意,我便是拚著重傷,也得切下你的頭顱,就連你身邊的那個小子,恐怕也攔我不住!”

  他說話之間,身子挺直猶如一柄鋼槍,他雙眸如劍似刀,就那麽定定地看著陳閑身邊的人。

  陳閑卻笑著說道:“若是一個人生了膿瘡,張頭目該當何如?”

  張俊微微一皺眉,還是隨口回答道:“自然是擠開瘡胞,將膿水擠出來,而後敷上藥劑,等他痊愈了。”

  “張頭目一生南征北戰,負過不少重傷吧?”

  張俊自負一笑:“那是自然,我歷戰數十場,場場均是身先士卒,不比某些人坐定軍中,身嬌肉貴,受不得半點炮轟。

  凡是有我的戰場,我總衝陣在前,身上永遠都會負傷,新傷舊傷無數!道道瘡疤均是歷戰的榮耀!”

  陳閑卻沒有去與他探討那些大戰,還有他口中的孬種,只是繼續說道:“那麽傷口是怎麽好的,這愈合的過程,張頭目想必也是一清二楚罷。”

  “自然知曉,海上紛爭之時,疼痛便不算疼痛,毫無感覺,便一股腦地往前衝鋒,等到清醒過來,傷口開裂,發炎,身體弱的時候,還會發燒,渾身像是一塊落入了火爐裡的焦炭,又熱又痛……”

  他說著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麽,他怔怔地看著陳閑仿佛有那麽一絲不解。

  陳閑則笑著說:“求生者,自救者,救人者,我都不願意當,不過張頭目是個聰明人,我便不多說了,海水好喝,還是刀片好吃?

  張頭目自己清楚,可你身後的這些人可不見得有你領悟得深刻了。”

  陳閑拍了拍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魏東河,而後站起身來,慢悠悠地離開了包圍圈,不遠處只聽到章師爺撕心裂肺地嚎叫聲與一陣陣的威嚇。

  海上火焰,與刀劍銀鱗匯成一片。

  ……

  陳閑並沒有急著回到工坊住處,只是靜靜地走到了一片旱田邊上,看著在天邊高懸的明月。

  “這件事最後會怎麽樣?”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陰影裡說著話。

  陳閑笑了笑,從懷裡取出一把花生米,往嘴裡拋了一枚,而後淡淡地說:“不是張俊那部分人被殺個一乾二淨,就是白銀團手下會多上一條好狗,張俊是個聰明人,另外兩個也是老狐狸,遠沒有那麽好糊弄。”

  小邵從陰影裡走了出來,看著面前這個有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的少年,繼續說:“但這樣,呂平波又陷入了險地了。”

  陳閑搖了搖頭說:“呂平波是一枚棄子,就連他的父親都不看好呂平波本人,我懷疑若是呂強生另有子嗣,這個位置萬萬輪不到呂平波。”

  “呂強生在一次與佛郎機人爭奪地盤之時,遭到炮擊,下體中彈……”

  嘖,大炮打小鳥,這位前團長怎麽看怎麽倒霉,陳閑都忍不住要在他腦門上寫一個大大的慘字了。

  “張俊今日之反,看似是被我所迫,但實際上,我看他們的刀劍卻早已擦得鋥亮,恐怕這一次圍捕乃是有所預謀的。

  據我所知,孫二爺和蘇青都是早已另有屬地,均不在銀島之上,且據說也不事海盜之夜業許久了,釣魚執法真好呐。”

  陳閑伸了把懶腰。陳閑對張俊的事情早已有了猜測,相對於孫二爺和蘇長老,他直接接觸過張俊。說起來,張俊在他看來便是那種常規的海上梟雄,在勢力極為不平衡的時候,這種人是不會乘勢而起的。

  只有在今夜這樣的不得不為之時方才會殊死一搏。

  “你奉命上島是為了什麽?認識這幾天了,我還沒打聽過這個。”陳閑笑著說。

  他頭一回接觸小邵,那時候他還在碼頭上幫傭,只是不久之後,陳閑就在工坊附近發現了他的蹤影。他是一個頗為了得的密探,但好在陳閑身邊的謝敬也不算吃素的。

  他倒是坦蕩,直言不諱,只是礙於謝敬的存在,便不再對陳閑動手,一來二去,兩人的關系便成了如此,即是線索的交流者,也是互為其主的對手角色。

  小邵沉默了一會兒,而後靜靜地說道:“我不說你也猜到了是嗎?”

  “我可沒有你那麽聰明,如今俱是瞬息萬變,這座小小的銀島之上,各方勢力正在不斷伸手進來,張俊這只出頭鳥,已經被淘汰出局,那麽誰會是最後的贏家,我也看不透。”

  “至少不會是呂平波。”

  陳閑哈哈大笑了起來:“不好說,不好說,再會了,希望下回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沒有被人抓住把柄。”

  陳閑看著陰影之中的人影快速退去,不多時已是走了個乾淨,而就在這時,一個矮胖的身影忽然局促的出現在了陳閑的跟前。

  “狗東西,你還過來幹嘛?不是讓你去呂平波的身邊嗎?本少爺的話都不聽了?”陳閑笑罵道。

  魏東河有些扭捏地說:“少東家,剛才張俊降了。”

  陳閑並不意外只是點了點頭,畢竟張俊只是瘋子不是一個傻子,他說的話,張俊並非不知道,既然懂了,那麽想必還得承他的人情。

  “張俊是個人物,能屈能伸。”謝敬在一旁也開口說道。

  他往日裡惜字如金,但談到張俊的時候,同樣猶豫著開口說了一句。

  陳閑說道:“張俊背後還有別的勢力湧動,而且他也不是叛徒,只不過是被眾多勢力合圍而已,他替白銀海賊團出生入死,呂平波想必也不舍得這麽一員猛將。”

  “他交出了手底下的權力,如今已經隨呂統領上船了,我這次來是和少爺告別的。”魏東河收起諂媚的笑容,恭恭敬敬地對陳閑行了一禮。

  “裝模作樣,狗東西。你要抓住一切機會,往上爬,不斷地往上爬,把所有呂平波身邊的障礙都掃個乾乾淨淨。而這座島上,我也會親手打開一片局面,到時候……”

  陳閑望著一輪明月升至中天。

  “少爺,多多保重,東河這就去了。”

  陳閑看著這個披星戴月而來的家臣又匆匆離去,山下島嶼雌伏猶如一隻巨獸。

  心中豪言壯語奔騰往複,不曾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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