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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2,我在大明當海盜》三百八十三.毛賊的童年
陳閑再次見到蔣安通已是在杭城的一處小吃攤上。

蔣安通這幾日神色難看了許多,反倒是陳閑有幾分紅光滿面,他這幾日休息得極好,且無人打擾,只是眾多錯綜複雜的消息需得他分析整理,不然恐怕都得胖上幾斤。

“陳公子。”

陳閑點了點頭,直截了當地問道:“幾時動手?”

蔣安通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了,旋即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陳閑繼續說道:“我說的乃是查府的事情。”

“這麽說,陳公子是答應了嗎?”

陳閑笑了笑說道:“你覺得我這番模樣,在這兒坐下來與你心平氣和地喝茶辦事,還有什麽不可談的?”

蔣安通察言觀色了一副知曉陳閑所言非虛,連忙吃了好幾口放在自己面前的甜點,而後抹了抹鼻子說道:“陳公子好魄力。”

“若說是龍潭虎穴,我也並非沒有去過,這查府自不可比。”

眾人聽聞他個小孩兒居然口出狂言,但無人敢於給他質疑,在座的眾人都知曉此人在濠鏡一戰之中的神鬼布局。

到了最後,竟是還有余力。

這不可謂不恐怖。

“今日便可動手,不知公子如何做解。”

陳閑笑著說道:“以力破之便是,如此這般方顯我濠鏡群盜等手段。”

眾人一聽,竟是有幾分心驚,尤其是雷子他最是知曉自己手底下眾人,這些人雖然戰力不俗,但與府兵對上卻是不智。

“少東家……”

陳閑淡淡地掃過他一眼,而後說道:“莫要擔心,我們雖是傾巢而出,但行的是隱秘之策,不會與官兵直接交手,而且恐怕此地的府兵在兩個閹人攪風攪雨之中,甚至都自顧不暇,哪有功夫來理會我等?”

雷子隻將自己的話語吞進了肚子裡。

陳閑繼續說道:“此次我們不過是圖財,而非害命,若是驚動了官府追兵,再行動手不遲。”

眾人方才勉強點了點頭。

陳閑一揮袖,站起了身來,背對著眾人,低聲說道:“且都歸去,速速準備。”

……

在蔣安通看來,他實際上並不在乎這個少年是否是個怎麽樣的大人物。

但這個小孩兒身上的氣魄,卻是實打實的。

但又是如何呢?

他走出小吃攤,手中取了些吃食,不遠處的少年已是出了弄堂,領著眾人往另一側去了。

“到底是個冤大頭,被人賣了,恐怕還得替人數錢。”他有幾分不屑地搖了搖頭,而後身子在胡同裡七歪八拐,不知道走了多久,已是走到了一間外頭有點破敗的屋舍跟前。

而後他打量了左右兩眼,確認四下無人之後,便走入了屋舍之中,急急忙忙地將大門虛掩上了。

他抹了把汗,這間屋子看上去時常有人打掃,桌子上都被擦拭地一塵不染。

蔣安通看著大堂之中的巨大畫像。

乃是一對男女,女子手中提了一柄看似削鐵如泥的寶劍,而男的則一手挽了一個劍花,樣子頗為出塵,好似是一對神仙眷侶一般。

“可真諷刺,一對雌雄大盜,偏要裝作一副出塵臨世的世外高人模樣。”

他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夠了呐,爹娘。”

他費力地在發霉的櫥櫃裡尋出個蒲團,想都不想,大力地衝著兩人造像砰砰砰,磕了幾個響頭,他也不覺得疼,而後一屁股坐在蒲團上,低聲說道:“也不知道過了今晚,兒子今夜還可不可能活著來見你們兩位老人家一面了。”

“你們兩位劫富濟貧一輩子了,卻沒想到在別人手裡栽了,這世上好心可沒好報,那些個上位的狗東西,

可隻想靠著三寸長舌討些個好處。”他想了想,從懷中取了三枚東西。他將其中一塊看上去便很是不一般色的物件一把丟在畫像面前,而後低聲說道:“這叛徒已經被我殺了,渾身上下均是著了火,剩不下什麽,只有這個保留了下來,我便從火裡取了這麽個東西,權當做念想,

活活燒死的人,發出的聲音太大了,以至於我都擔心是否會將些個孤魂野鬼都招來了,好在他沒有那麽大的能耐。”

“那是個老頭子了,若是你們在世,估計和他的模樣也差不了多少,老頭兒,老太兒。”他說著說著自己先行笑了起來。

“若是沒有這個人,你們的計劃恐怕便要成功了,到了最後反倒是功虧一簣。”

“爹,你說的對,人這東西,不能去做那麽個出頭鳥,能夠悶聲發大財才好,只是這樣的事情, 可沒有這般容易。”

蔣安通似乎想起自己的父親站在家中過道,摟著當時還年幼的他,就那麽半開玩笑的說道。

“便是連你們到了最後都還沒有做到,為了些事情就此鋌而走險,成了別人的走狗,最後惡事做足,只能鬱鬱而終。

我呢,我還及不上你們的萬分之一,只不過,就算這樣我也得做幾件驚天動地的事情來,畢竟總不能叫咱們蔣家給人都看不起了罷。”

在蔣安通的記憶之中,他小時候便被安置在這間屋子裡,他沒有什麽朋友,同齡人總是被隔絕在高高的圍牆之外。

他每日所作的便是習武,便是學著些祖傳的小偷小摸。

那時候的人都稱他為怪胎,都說他乃是不會說話的啞巴。

他哭著去找娘親,卻被娘親提將起來打了數十下,屁股上一片青紅。

如此一來,幾次三番,他再也不曾有過哭泣。

就像是母親所說的。

“這哭哭啼啼本便不是男兒的本色,你既然要做頂天立地的蔣家人,這眼淚一輩子只能落下那麽有數的機會。”

他畢竟是不知道什麽才是頂天立地的蔣家人。

在他的印象之中,所謂的蔣家,只剩下他和一雙父母。

這扁絲蔣家嗎?

他那時候似懂非懂,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意義,只是知道若是再哭便又要挨打。

小小的蔣安通不敢再造次,只能遠遠地避開那些言談不善的少年少女,在遠處看著他們玩著少年們應有的遊戲。

而自己只能日複一日的練習枯燥的把戲。

油鍋取銅錢,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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