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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2,我在大明當海盜》三百六十九.有家可不可回
陳閑總覺得與人相遇本就是一種緣分。

在這等紛擾煩雜的市井之中,遇到王翠翹亦是一種緣分,他暫時離不開此處私娼,便安然待了下去,王翠翹指使著手底下信得過的侍女,將陳閑所寫之書信送往李明玉所在之處。

她倒是沒有多問什麽,仿佛在得了陳閑的承諾之後,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陳閑也相應得不再多說。

女子不過是逢場作戲,對誰都可笑臉相迎,尤其知情識趣,知曉無有機會,便化成一副無情模樣,隔絕了關聯。

只不過是他們知道,事到如今,無論是留陳閑在此,還是陳閑承諾將她帶出苦海,均是一樁買賣。

到了這等地步,什麽美人仰慕英雄的故事都變成了空穴來風,不過是世人臆測一場罷了。

陳閑也知道歷來名妓都是如此。

擅長算計,那副天真無邪,高冷不可侵犯的模樣,均是所謂的人設,都是擺弄給那些文人才子所看。

若是不擅長人心技巧,如何在奇女子林立的妓院之中,一步步穩穩地提升自己的名聲,如何在這般激烈的競爭之中,脫穎而出,成為其中的佼佼者?

這本來就很難。

若是沒有八面玲瓏,早已被這裡的人生吞活剝。

哪怕你長得溫婉可人也是如此。

而且當真心底乾淨的人,早已找了個機會脫了藩籬,如何還會在歡場之內日日寡歡,高唱自由,無非是待價而沽罷了。

人心均是如此。

那些才子佳人的橋段,扒開書頁來看,便叫做“各取所需”。

陳閑覺得這班人活得還不如他這個海盜來得爽快,至少他沒有這麽多複雜的心思,只知道殺人放火金腰帶便是了。

陳閑和王翠翹相對無言,王翠翹亦是囑咐侍女去取了藥來,便將陳閑趕到一旁的客房,自己睡下了。

原本還鶯聲燕語的姑娘此時變得冷冰冰的,只是前一秒後一秒的區別,到底還是讓陳閑感慨女人心海底針,這說翻臉便翻臉,可當真難搞。

不過,他還算自得,只是身上的傷,尚且深重,並沒有什麽好轉的跡象。

這個時代,任何輕微的刀傷實際上都可能要了一個人的性命,陳閑堅持到此,也只不過為了和王翠翹談一個好籌碼,到了現在委實有幾分支撐不住,他坐在客房之內,手指摸到了傷口,發覺原本已經界住的傷口此時已經不知為何開了裂,他急匆匆取了冥人身上攜帶的金瘡藥,給自己抹上,但效果並不明顯,隻得咬牙堅持一陣。

這漫長的日夜,在這個青樓之中,便像是鬼影重重,由不得他不多加提防。

……

此時的濠鏡,魏東河面前的是兩三個看上去衣衫襤褸,精神萎靡的男人,他的身側坐了謝敬還有葉隱,還有滿臉堆笑的蘇佳飛。

魏東河雖是渾身掛了彩,但到底還是笑容滿面。

面前的人乃是自瓊山而來的。

他們乃是陳閑在半月之前,調動起來的流民,只是經歷許久,星夜兼程,方才抵達了這裡。

而坐在他們面前的,更是流民之中素有威望之人,他們抵達此地之後,卻被告知此地正在打仗,叫他們耐心等候,他們這時候才發現自己仿佛進了一個偌大的騙局之中,只是來都來了,那些個本來送他們來的車馬行人士,反倒是在這個時候成了看守他們的獄卒。

一刻不停地監視他們,免得他們逃脫,期間有幾個膽大的企圖也在夜間逃跑,倒是被這些人抓了回來,口頭警告了兩句,說是丘陵地帶,便生野獸,除此之外,他們也沒有下什麽狠手。

只是說下一回若是還想逃竄,

便不止是那麽簡單。嘁,什麽野獸,誰都知道是托詞。

還不是怕他們趁機跑了?

有不知死活者,鋌而走險,出去之後沒有被車馬行之人帶回,只在夜間大夥兒聽得一聲慘叫還有類似狼嚎的聲響。

那人再也沒有回來。

而他們之中,誰都沒有膽子去觸及那個底線。

只在嘴上罵罵咧咧。

只能在這樣的煎熬之中不斷等待,只等到雲破日出,那場大戰停息下來,一日,就在他們等得焦急不安之時,一個男人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他笑著說:“濠鏡的仗打完了,魏先生想要與你們聊聊。”

那個男人長得還算帥氣,可他的出現卻叫人膽寒。

他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褲子,上身似乎原本有一條青龍文身,只是早已被砍得稀巴爛,身上橫豎都是無數疤痕,有刀劍的,也有別的兵器造成的。

他便像是鐵打的一般,好似沒事人。

這些傷口都已結了痂,好得差不多了。

他們三人戰戰兢兢地被帶到了這個大堂,他們覺得與其說,自己是流民首領,更像是這些人推舉出來的待宰羔羊。

到時候若是冒犯了這裡的大人,可是連逃都沒處逃啊!

“且坐下便是,不必害怕。”那當中的黑胖子笑呵呵地說道。

在他們看來,這個被眾人稱呼為魏先生的男人,生得頗為滑稽,他長得極為胖,身上均是層層疊疊的肉,只是身上似是被海風與烈日照射得渾身無白,均是一片漆黑。

生就一雙小眼睛,留了兩撇醒目的小胡子,但若是不動彈,則看不出些許梗概來。

他似乎總在笑,笑口常開,就像是他們在廟宇裡時常看到的彌勒佛。

他們看得他說話,心中稍安,早有幾個仆人搬上椅子,他們戰戰兢兢地坐了下來,他們這才發覺這些仆人身上仿佛也帶了不少傷。

“倒是見諸位見笑了,濠鏡大戰之時,全民皆兵,都落了些小毛病。”他見得他們目光似乎在下去的士卒身上遊離,不由得笑了起來。

為首的顧德才試探著問道:“我們來此是聽了一位陳公子的話,說到了此地,便行了自由,有地有田可遠離塵囂,也無有什麽收租之事……只是如今看來,卻是戰火連天,我們雖是想要自由,可終究惜命,能否請魏先生送我等回瓊山去……”

他說的斷斷續續,魏東河也笑著聽完,他吩咐了兩句,早有一些人上到堂前,而後他笑道:“自是可以,只是我等陳少東家所說絕非渾話,我濠鏡之地,空地豈止千萬,閑置一旁無人取用。

至於送爾等回去不過舉手之勞。”

他們紛紛興奮了起來。

只是魏東河又說了一句:“只是如今瓊山縣叛逆肆虐,恐怕諸位,有家不可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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