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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2,我在大明當海盜》四百五十三.拜入師門
秦瑞見得眾人神色,陳閑神色慌亂不耐煩,而王守仁卻是笑意滿滿,料想沒什麽問題,便大著膽子繼續說道:“就我所知,是我公子也好,還是王公您也罷,你們這些讀書人恐怕都是不曉得,這竹子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他比劃了兩下,似乎有幾分自得,但面色仍是克制。

“在我們鄉下,竹子這東西最是不起眼,漫山遍野都是,對我們這孩子和我爹娘來講,這世上,論起竹子來,只有春秋還好,都有筍吃。”

陳閑和狴犴不由得笑出聲來。秦瑞撓了撓頭,繼續說道:“竹子這東西和木頭比起來,那是好用得多了,竹子生的快,長得也自然是快,除了不能吃,一身是寶。

你們大官兒家裡用的是木椅,像咱們家多的是藤椅竹椅,這些都是竹子打的,解釋耐用,還不怎麽怕蟲蛀,壞了便壞了,再去做一把便是,方便好用。

我聽說王公你格竹子,一看便是七日七夜,那定然是不對的。你要去弄,要去用他方知道他的道理,所以我覺得朱先生說的沒有錯,只是王先生你的辦法不大行。”

他說的多是鄉野間的俚語,說起來更是粗鄙不堪,但這些話,聽得王守仁居然微微點頭,仿佛認同了他的說法一般。

“格物致知,這格物的法子,我是不大懂,但竹子確實就像是那些詩人說的一樣,就是堅韌,耐用的,這就是你們說的風骨嗎?

我是不大懂的。

只是,若是你光看,就以為格了,便是不對的,沒有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聖人,聖人理應腳踏萬裡之路。”他說完之後,有幾分怯怯地站在一旁。

王守仁站在原地並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有幾分遊離,仿佛在回憶過往的時光一般。

他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正是如此,想我那時年少輕狂,自是便要追尋聖人之道,好高騖遠,遠以為以朱子之法,格物致知,便可尋得聖人之道,結果終究是著了皮肉,倒是不似小哥你說的通透。”

陳閑在一旁察言觀色,而後鼓掌道:“沒成想,秦瑞你還有這般見識。”

“是少爺說,叫我等多思多想,我大字不識幾個,還不是全賴少爺日日朗誦,我方才知曉一二。”

陳閑剛要推諉,一旁的王守仁坐在正座之上。

他說道:“多學,多思,多想方才是好。”

一旁的秦瑞拱手說道:“只不過,王先生說來也是慚愧,我這種小人物除卻多思多想也無法無門。”

“哦?”

“小人大字不識一個,而少爺雖是心善,但終究只是他一人,陳府之中並無多少實在看得起小的人,我畢竟是個奴籍,無以為繼。”

陳閑趕忙說道:“若是知你如此才思敏捷,我如何敢對你如此怠慢?回頭我便找先生教你讀書,我那書房也都讓你用如何。”

王守仁攔住他說道:“陳小公子,可聽我說上一句。”

“學生洗耳恭聽。”

“這位秦小兄弟,既然有心好學,我如今正在附近應鄉人與老友之約,營建一學院,功成之後,我會在那兒講學。

秦小兄弟雖是後學,但勝在一點就透,承他人情,就連老夫也有茅塞頓開之感,陳公子不知能否割愛?讓秦瑞到我門下做一門生,日後他是願意做一方學子,亦或是功名利祿,均是可以,我絕不干涉。

男兒自應有大志,陳公子你說的是與不是?”

陳閑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秦瑞,他低聲說道:“既然王公有此想法,自然是好,成人之美便是大好事一樁,只是不知道秦瑞如何作想?”

他一拍手掌,

而後說道:“秦瑞,我之前曾聽你說,你若是有本事便要學哪些大官兒衣錦還鄉?可有此事?”秦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紅著臉。

“好男兒若是有雄心壯志有何不可?老夫年輕時候還想做個比肩朱夫子的聖人,小夥子你能有這般想法便是好事,

只是,你也應當想著報效朝廷,你可是知道?”

這話王守仁說來似是戲謔,陳閑也聽得出其中的弦外之音,這倒也是個妙人,陳閑和秦瑞都是人精,自是心領神會地點頭稱是。

陳閑說道:“既然如此,我回去就將你的文書帶來,我本想投入先生門下,既然先生對你有意,那你便好好於先生門下學藝,狴犴。”

狴犴上前一步, 已經將錦盒遞到了陳閑手中。

陳閑鄭重其事地接過,而後遞給秦瑞。

秦瑞有些不知所措,但他也早已聽過陳閑的說法,知曉這入門拜師的學問,他顫抖著手,從盒子裡取出了拜師禮。

正是六禮束脩。

芹菜、蓮子、紅豆、紅棗、桂圓、肉條。

秦瑞又行了拜師大禮,在場眾人俱是喜笑顏開。

陳閑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小子便先行告辭了,能結下這麽一場妙緣,也是妙不可言,回去之後,定要與父母大人好聲說叨。”

“老夫書院落成之日,陳公子盡管前來,秦瑞既然是我弟子,這也算是破了我晚年的習慣了,也罷,這關門弟子我會親自調教,日後成就如何卻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陳閑看著秦瑞,意味深長地說道:“秦瑞,你跟著我在家中時日已長,你我自小一起長大,你有這麽一個地界可去,前途可是比我這個當主人的厲害許多,今日我可是為你欣喜十分呐。”

秦瑞臉隱藏在陰影之中,只是笑笑並無言談。

陳閑也不去計較,領著狴犴大笑著出門去。

引來不少家仆的不知所措與不安。

狴犴跟在陳閑身邊,卻覺得有幾分詭異,直到上了馬車,王府的門漸漸關閉,天既然下起了雨。

陳閑緩緩睜開眼,看向黑暗的天際,嘴角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這一招棋,終究是我下錯了,還是下對了?這個十年恐怕看不出對錯,也或許,這其中的線索與結局,都需要我這一輩子來過問了。

秦瑞,可不要叫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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