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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匪》第71章 笑面虎朱富
  山寨的建設,正在按部就班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原有的一千多人,已全部搬進了新房子裡,而蓋房工程並沒有就此停頓下來。張青帶領閑著的勞力,日複一日的蓋著房子,由於有招兵計劃作鋪墊,房屋肯定不會出現空置。

  招兵進行的也很順利,派出去的四員大將,至今還在外邊搜索合適的兵員。幾乎每天都有選中的兵員,拖家帶口前來投山。

  目前最大的問題,還是頭領的短缺。乍一看,梁山坐擁二三十位頭領,皆是名揚綠林的實力戰將,整個京東無可匹敵。可具體到實事上,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老一輩的,王砉目盲,王進重傷,這兩位一時半會都用不上。

  小一輩的都是些飛揚跳脫的性子,跟著忙了幾天后,覺得無趣,再不來了。以陳麗卿領頭的調皮搗蛋組,統領楊再興、羅延慶、孫二娘等人,漫山遍野的撒起了歡。這幾個小魔頭終日鑽山林裡遊逛、飲酒、打獵,和瘋了一樣。奈何陳希真離了山,楊金豹眼裡只有他那支軍隊。王慶出頭管了一回,被陳麗卿撒癡撒嬌,蒙混過關。第二次再管時,小丫頭變了臉色,差點把他胳膊擰下來。以後再不管了。青春本該意氣飛揚,他們還只是十來歲的孩子,盡情玩耍才符合天性。殺人放火的事,能晚接觸就盡量晚一點吧。

  其他頭領一大半都派出去招人了,剩下的多是一勇之夫。劉敏倒是個文武雙全的,可堪大用,但已經去了青州。

  於是王倫成了山寨最勞碌的人。一方面坐鎮登記處,一方面要成批成批的帶新人熟悉山寨,講解制度。別忘了,他還有成堆的後勤事宜要做,一個人連軸轉,忙得昏天黑地不亦樂乎。

  王倫也是服了氣了,最近有兩千余人陸續上山,硬是找不出一個認字的。需知大宋識字率還是相當高的,不敢說掃清文盲,千人中尋個識字的,應該不在話下。

  登記處填表格這種工作,並不需要什麽技術含量,只要認字就能做。偏偏一個認字的也找不到。

  王倫大致也能猜到他們的想法。

  殺人放火盼招安,有宋一朝,窮人活不下去了,造反是個不錯的出路,玩得越大,招安時的本錢越足。但讀書人一旦參與造反中,事敗後誰也別想活。一點不開玩笑,大宋優容文人,在歷朝歷代算是首屈一指。在這種大環境下還敢出頭造反,不死何為?

  這事,王慶是一點忙也幫不上,只能靠王倫自己慢慢發掘人才了。

  就在王倫焦頭爛額之時,王慶正在向朱富面授機宜。

  三日前,笑面虎朱富攜家眷前來投山,王慶引七八個頭領,親自迎到東山酒店,高頭大馬,全副鼓樂,高規格延請上山。

  朱富受寵若驚,吃接風宴時,說話吞吞吐吐,上句不接下句,絲毫沒展現出八面玲瓏的社交風采。

  王慶本打算委以重任,見他如此拘謹,反而有些拿不準了。

  好在待了兩天,朱富漸漸恢復了本色,說話行事滴水不漏,儼然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變色龍。

  王慶這才放下心來,把他叫到書房裡,商談開設酒店的事宜。

  交談多時,朱富言語從容,應答如流。

  王慶暗暗滿意,當下笑道:“賢弟,令兄應該和你說過了。我打算拿出三千貫給你作本錢,讓你在鄆城縣開一間酒樓,以作山寨耳目,不知你意下如何?”

  事實上,朱富就是衝著這個來的。開了一輩子的小酒肆,誰不想開個大店?

  王慶胸中有溝壑,他深知情報的重要性,意欲一步一步在山東布局。遠的暫時染指不到,臥榻之側的情報網必須先撒開。宋時的梁山泊,橫貫濟、鄆二州,歸二州分轄。尤其是濟州,水滸中朝廷大軍征討梁山,都是以濟州為中轉站,然後水陸並進攻向梁山泊。若是在濟州有一套成熟的情報網絡,對以後抵擋官軍征剿大有裨益。

  鄆城縣屬濟州管轄,卻不是州治。王慶如此看重此縣,也因為這小小的縣城裡藏龍臥虎,著實窩了幾隻大蟲。晁蓋、宋江、吳用、朱仝、雷橫,實打實的五天罡。王慶既佔梁山,便不可能繞開晁宋,早早晚晚會有碰面的一天。

  雖說軌跡出現了變化,晁蓋和吳用已經去了青州,但宋江還在鄆城縣當著押司。宋江此子心計陰狠能屈能伸,頗有梟雄之姿。尤其臥榻之側,怎敢安心猛虎酣睡?鄆城縣與水泊委實離得太近了。

  朱富從前經營的是小酒肆,客來客往,不虧當賺。如今王慶出手就是數千貫,這筆錢在汴京九牛一毛,可放在鄆城縣的話,足以開一家高檔酒樓了。此乃一生夢想所在,不容朱富不激動。

  “賢弟,你到鄆城縣之後,首先要打點官府。當今知縣時文彬,據說是個難得的清官,不收賄賂,你不要貿然前去行賄。縣衙裡有個押司,姓宋名江字公明,綽號呼保義,又稱及時雨,極是疏財仗義。你到了縣裡,先去結識此人,問明時文彬喜好,再擇禮物進送。”

  朱富聽了,喜笑顏開:“小弟也聽過及時雨黑三郎的大名,聞他仗義疏財,排憂解難,端的是個好男子。”

  王慶心中冷笑,臉上卻不作色:“正是。你把宋江圍好,日後縣裡有什麽難處,他都能替你周全妥當。合適的時候,你便亮明梁山頭領的身份,讓他知曉。”

  朱富一臉詫異的說道:“這如何使得,他好歹也是個押司。”

  王慶微笑著說:“賢弟休要執迷,那宋押司迎來送往,日費鬥金,憑他家裡幾畝良田,如何籌辦得許多花銷。”

  朱富點點頭,驀然一驚:“哥哥是說,宋江監守自盜?”

  “這也未必,但他和黑道人物有來往,是一定的。這人最重義氣,你拿肝膽換他,他如何會賣你?他若有個緩急之處,你也幫他周旋些個,若用錢時,憑是多少,盡管給他使用。”

  朱富隱隱覺得,王慶心中對宋江頗有些不屑,卻也拿不準,隻好諾諾連聲。

  “賢弟酒樓開起來後,任務有三。第一,查聽官府動向,若官軍要大舉犯我梁山,需盡快把情報送到山寨,包括帶兵將領,官兵兵力、兵種等等。”

  “第二,便是前面說過的宋江,此人若有大舉動,或出了什麽岔子,第一時間把消息送上山來。”

  朱富胸中驚疑不定,話面上倒是好聽,說白了不就是監視宋江麽。難道自家哥哥與那及時雨還有甚仇怨不成?

  “第三,鄆城縣有兩個都頭,一個是美髯公朱仝,一個是插翅虎雷橫,武藝了得,你也要尋隙結交他。朱仝那裡,可以把身份透給他,雷橫性子偏狹,切記不可讓他知曉。”

  朱富抹了把額頭上汗珠,小心翼翼的應道:“小弟記下了。”

  王慶擺擺手,忽然又想起一事,道:“還有一件,縣裡若見到個叫閻婆惜的歌姬,不拘多少錢,買來送到山上。”

  按他本意,索性派人暗殺了閻婆惜,一了百了。只是殘殺一個花季少女,有失道義,實不忍心。王慶要這個女人,就是想讓宋江平平穩穩作他的押司,別跑到江湖上攪風攪雨。只要閻婆惜遠離了宋江,是死是活無足輕重。既然如此,便把她弄上山來,權當是給白秀英找個伴了。

  女人的事,那就不叫個事。朱富臉色不似之前凝重,語聲輕快的答應下來。

  王慶沉吟片刻,覺得沒什麽事可交代了,便拿出一份文件遞過去:“這是我對酒樓的一些建議,你覺得行就用,覺得不妥就棄置一旁。錢給了你,如何經營全由你一人做主。遇到難處時,盡管派人上山通報,休要獨自逞強。”

  朱富聽他說得殷切,心中感動,雙手抱拳道:“蒙哥哥如此信任,小弟赴湯蹈火,絕不負哥哥所托。”

  “咱們兄弟的性命最珍貴,事不可為,轉身回山,切不可拿命去拚,不值當的。只有一條,走之前先把所有文件銷毀了,不可讓隻言片字落在衙門手裡。”

  “小弟曉得了。”

  王慶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賢弟盡管放手去做,我對你的能力甚是看好,這座酒樓只是讓你試手,將來山寨事業做大,還有更大的舞台等你施展拳腳。”

  該交代的都說完了,王慶便和朱富商討起酒樓的建設。

  其實他對經營也不是太懂,因朱富長年累月杵在沂水縣, 識見不廣。王慶卻是汴京裡廝耍慣了的,便和他說了說汴京各大酒樓的經營模式、風格特色。另外還加上了後世一些促銷經驗,比如逢年過節搞個抽獎,送個禮品,比如會員制度、金卡銀卡等等。

  朱富聽得津津有味,對汴京樊樓那些大店,他是向往而不得一見,鄉人有遠去開封的,回來時聊到各大酒店,無不眉飛色舞。想到自己也有機會經營一棟大型酒樓,朱富的心就如點了火的爐子一般,滾燙滾燙的。

  正說著,外面有人敲門,卻是李寶。

  “慶哥,有位白面郎君鄭天壽來投,因英雄冊裡有其姓名,王倫哥哥不敢擅專,把人領去了聚義廳偏廳,由寨主定奪。”

  王慶聽了,心中一喜。

  這鄭天壽白白淨淨一人,性情也不凶惡,只因上了清風山,漸漸變成個吃人不眨眼的魔君,堪稱近墨者黑的典型了。如今直接投到梁山,命運便轉了一個大彎。以梁山的豪傑風氣,諒他也不會再做些違背人性的歹事。

  想想覺得好笑。自穿越以來,許多人的命運已發生了改變,本該家破人亡的林衝,闔家團聚了;本該對梁山視如死敵的陳麗卿,正在山寨玩得不亦樂乎;本該在淮西縱橫馳騁的劉敏、縻貹等人,如今都在梁山混上了頭領;本該在靖康之難時慷慨赴死的李寶,也不會再書寫悲壯的人生了。

  還有些人,他沒有直接出手干涉,也間接的改變了命運。比如逃過死劫忙忙碌碌的王倫,比如繞過清風山徑投梁山的鄭天壽。

  不知不覺的,已有許多人的命運發生了偏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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