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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匪》第64章 阮氏3雄
  阮小七甚是歡悅,撲上去扯住他膀子,道:“我的哥,真個有貴客。”

  阮小二被他纏得沒轍,隻得睜開朦朧雙眼,見面前立著五條大漢,氣度盡皆不凡,睡意先消了大半,拱手道:“諸位……”

  不待他問完,阮小七便搶著說:“這位便是梁山泊主,王慶王首領。”

  “梁山泊主不是林……”話吐了一半,阮小二猛然警醒,道:“諸位光臨寒舍,有失遠迎,請到寒舍一敘。”

  阮小七道:“二哥,你那屋裡家徒四壁,有什麽好敘。且去尋了五哥,與眾好漢到隔湖水閣喝幾杯。”

  阮小二笑了笑,道:“小七說得是,我這裡如何款待得客人。”

  說完,進屋換了件乾淨衣服,便掩住門,自去岸邊解開一條小船。

  兩支船廝跟著在湖泊裡。

  不多時,劃到個去處,團團都是水,高埠上七八間草房。阮小二叫道:“老娘,五哥在麽?”

  從草房裡晃蕩出一條大漢,嘴裡夾根草,赤著膀子笑道:“二哥,娘正念叨你,可巧你就來了。咦,這幾位是?”

  阮小七便扯著嗓子叫道:“這位便是梁山……”

  阮小二飛起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直接把他踹趴在船板上,跟著呵斥道:“你莫不是瘋了,亂喊亂叫,引來官差怎處?近來鷹爪子逼稅逼的緊,三不五時就要來村裡鬧一場,你難道不知麽。”

  阮小七中了一腳,挨了頓罵,爬起來還是笑嘻嘻的:“二哥休怪,近來過得窩囊,難得有幾位豪傑朋友來尋咱們吃酒,俺是快活過頭了。”

  王慶聽著兩人話裡有話,當時也不便多問,隨著他們進到阮小五家裡。

  阮小二便向阮小五引薦眾人,阮小五聽了大喜:“近聞梁山風聚雲湧,豪傑畢集,好生興旺。今日得寨主枉顧寒舍,何幸之有。承蒙眾好漢不棄,就在家中略飲幾杯薄酒。”

  王慶拱手作揖:“如此,攪擾了。”

  幾個人進到屋裡,一個頭髮斑白的老婆婆,正探著頭向外張望。

  王慶招呼一聲,眾好漢齊齊上前,向老婦行禮。

  阮母哪裡見過這陣勢,手忙腳亂的答禮,慌作一團。

  王慶見客廳有一張木桌,雖然破舊,倒還寬大,便讓伴當將帶來的酒食擺上。

  伴當先擦了一遍桌子,鋪上絹絲桌布,擺放上瓷碟、瓷碗、酒杯、杓筷,再從食盒裡取出雞鴨、魚鵝、菜蔬、瓜果等吃食,最後取出那兩壇好酒。

  眾好漢互相推讓,依次入座。

  李寶便把那壇酒開了,酒香瞬間在房內彌漫開來。

  阮氏兄弟陶醉的吸了口氣,連道好酒。

  迫不及待的倒上了酒,王慶起身說道:“王某一生最好結交,久聞阮氏三雄英名,故不請自來,特攜幾位兄弟登門拜訪。”

  阮小二忙道:“小人是鄉野鄙夫,如何得寨主錯愛?受之不起,受之不起。”

  王慶笑道:“賢昆仲豪俠之名,播於江湖,隻恨山水迢遞,難得一面。今日相聚,自當共飲結交,一醉方休。”

  眾人見他說得爽快,豪情頓生。席間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酒過三巡,阮小二委婉問起梁山易主之事。林衝便把汴京舊事講了一遍,阮氏兄弟聽得王慶設計殺了高衙內,狂砸桌子叫好,倒把老娘嚇得不輕。

  王慶便順著話頭,說梁山聚著多少武魄凝形,每日喝酒吃肉狂歡聚會,如何行俠仗義扶危濟貧,如今又開展了何等恢弘的大建設。

  阮氏三雄聽的眼都直了。

  王慶一邊說,一邊觀察三人神色變化,待見他們臉上現出憧憬豔羨之色,便轉了話題,問石碣村漁民們的生活如何。

  阮小二歎口氣,道:“哥哥休要提起,如今鄉親們饑一餐飽一餐,囫圇度日罷了。”

  王慶明知故問:“這是何故?”

  阮小二撓撓頭,道:“還不是朝廷逼的。自從建了那勞什子稻田務公田所,整個梁山泊八百裡水域全部被收為公有,俺們入湖捕魚、采藕、割蒲,都要依船隻大小課以重稅,若有違規犯禁者,便以盜賊論處,那稅太重,誰還敢下湖裡去討營生。饒是如此,官差也放俺們不過,只要家裡有船的,都要交稅。誰家要駕船進湖,便是過路,也要納稅。村裡仗著俺弟兄三個有些膂力,屢次抗稅不交,那些醃臢官差也不敢相逼太甚。可終究不是個長法,若是驚動了州府,派兵來剿,隻俺三個如何護得住一村百姓,哎!”

  說到為難處,阮小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長籲短歎。

  阮小七把酒杯往桌上一砸,叫道:“如今該管官司沒甚分曉,一片糊塗!千萬犯了迷天大罪的倒都沒事,良善百姓竟不能活。”

  王慶早知他們生活不如意,卻不料困苦到這個份上。驀然間,想起了水滸傳裡吳用和阮小五的對話。

  吳用道:“偌大去處,終不成官司禁打魚鮮?”阮小五道:“甚麽官司敢來禁打魚鮮!便是活閻王也禁治不得!”最後阮小五把無法捕魚,都歸咎到梁山強人的頭上。

  這事端的是諷刺,山寨從不曾限制漁民在水泊裡的營生,就是要魚,也是平價去買,連王倫當權時也是如此。兔子不吃窩邊草,稍微有點腦子的強人,都不會去得罪附近的百姓。

  倒是官府,用一紙公田法斷了萬千百姓的活路。都說苛政猛於虎,亦且狠於賊。

  林衝聽得感觸良多,不由歎道:“朝廷行此壞法,荼毒蒼生,百姓不得活路,久後天下必然要大亂。”

  阮小七恨恨的說:“亂了倒好,把那些醃臢狗官殺盡了,天下自然就太平了。”

  林衝搖搖頭,低聲吟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這一句殺傷力極大,把氣氛都壓抑得低沉了。

  王慶見火候到了,當即慷慨說道:“非是在下壞心術,誘拐賢昆仲做賊。實是世道不明,官匪難分。我山寨正要建設水軍,久聞阮氏三雄水勢精通,武藝高強,如蒙不棄,請上梁山坐一把交椅,從此兄弟相交,同生同死。”

  說出這番話,王慶便坐等阮氏三雄納頭就拜。

  從水滸看,這哥仨是極易招募的。正如原著裡阮小五那句話:“若是有識我們的,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若能夠受用得一日,便死了開眉展眼”

  他們空有一身的本事,卻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胸中的不甘已大火燎原。阮氏三雄缺的就是一個機會,誰給他們一個改變現狀的機會,他們就跟著誰乾,至死方休。

  出乎意料的是,他話音落地,阮氏三雄竟局促不安起來,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王慶還以為是自己突兀了,於是把話鋒放緩,好言相勸。

  正說得入港,阮小二歎口氣,拜倒在地。

  王慶心中大喜,此事成矣。

  不料阮小二磕磕絆絆的說道:“能得寨主青睞,乃是俺弟兄三人的福分。論理,俺們不該推辭,肝腦塗地也難報知遇之恩。只是寨主來得不巧,俺們這幾條賤命,已然許給他人,卻是不能追隨左右。”

  王慶兩眼一黑,好容易穩住了心神,強顏笑道:“能得賢昆仲追隨的,必然是條義薄雲天的好漢。卻不知是哪位豪傑有此福分,”

  阮小二支支吾吾,猶豫半天,也沒有啟齒。

  阮小七是條直漢,看得心急,遂慨然說道:“事無不可對人言。王寨主是頂天立地的好漢,定不會泄露我等行蹤。俺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半個月前加亮先生親身到此,備細說那東溪村的晁保正,因護鄉親殺了官差,被官府緝拿,如今逃到青州白狐山落草。他那裡緊缺人手,特遣吳學究來招俺三個入夥。俺們早聞那晁保正仗義疏財,是條磊落好漢,更兼不願荒廢了這身本事,因此一拍即合,許下了吳學究。早晚不過四五日內,俺們就要舉家舍業去青州了。”

  晁蓋犯事的經過,王慶已經聽朱貴講了。萬不成想,吳用這廝遠赴青州,仍不忘記來撩撥阮家兄弟。

  他正尋思著,一旁李寶按捺不住了,高聲說道:“我梁山坐擁水泊天險,豪傑輻輳, 兵強馬壯,賢昆仲入梁山作個頭領,每日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豈不快活?何苦舍近求遠,投一個草創的山寨?古人雲,良禽擇木而息,豪傑擇主而事!”

  阮氏兄弟聽了這番話,劍眉斜挑,怪眼圓睜,臉上盡是忿忿之色。

  王慶忙道:“寶哥休要胡言,大丈夫一諾許人,生死不移,豈可以盛衰易志?說來也是我的過失,上山後諸事繁雜,拖到今天才來拜訪阮氏昆仲。”

  李寶撇著嘴說:“俺在京城時,隻知哪吒的爹是托塔天王李靖,不曾聽過什麽托塔天王晁蓋。”

  王慶見這哥們犯了強脾氣,隻得勸道:“寶哥,晁蓋若要獨善其身,隻保自家田地,官府畏其英武,多半不會去動他。他卻豁出生死榮辱,護佑一村百姓的利益,連我也欽佩他的豪氣。阮氏兄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正是豪傑本色!你我若強人所難,毀人忠義,又豈是好漢勾當?”

  這幾句話擲地有聲,直透阮家兄弟肺腑。哥仨心中有愧,紛紛上前請罪。

  王慶笑道:“何罪之有,大丈夫意氣相投,既成兄弟,雖相隔萬裡,此心亦同。若得賢昆仲不棄,王某願與三位結為異姓兄弟,患難相扶,榮辱共之。”

  阮家兄弟已表明了態度,有約在先,不會上梁山入夥。王慶不以為意,反而提議結拜,一席話暖了三顆冷冽的心,紛紛拜倒在地:“我兄弟不過是鄉野村夫,何意得哥哥如此看顧?”

  王慶將三人扶起,借著阮家的地頭,擺設香案、關二爺像、供品等。當著阮母的面歃血為盟,阮氏兄弟遂拜王慶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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