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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匪》第115章 大戰前夜
當晚,陳希真鋪設酒席,宴請眾豪傑。

 因為明天有事,眾人大多淺嘗輒止,唯有武松沒命價狂飲,不片時,座旁就壘起了兩個酒壇子。

 陳希真憂慮的對王慶說:“賢弟,明日尚有一場大廝殺,你勸勸這位兄弟,少戒酒性,不要誤了大事。”

 王慶笑道:“師兄不知,我這武松兄弟,正是不喝酒沒本事。喝一分酒,便有一分本事,喝五分酒,就有五分本事。他若吃了十分酒,這氣力不知從何而來,便是天王老子也需避讓他些個。”

 此話一出,哄堂大笑。陳希真一臉的無奈,只是搖著頭苦笑。

 唯有武松笑逐顏開,歡喜說道:“還是哥哥曉得武二性子,把俺心裡的話都道了出來。”

 宴飲過後,諸人各自去歇息了。

 王慶毫無睡意,便坐到後花園的白楊樹下,倚著樹遙望星空。

 這片安寧幽靜的土地,明日將淪為殘肢橫飛的修羅場。

 他無法預料明天會死多少人,官兵、綠林、無辜百姓,屍體會堆滿整條街,鮮血將把大地鋪染成一片猩紅。

 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在嘶吼,仿佛要把一切暴力因子都完全的釋放出來。那種無與倫比的興奮,真實的存在於他的靈魂之中。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拔出刀,親吻那滾燙的鮮血。

 那種渴望是如此的強烈,以致於他順手拔劍出鞘,雪亮的刀身,在月光下倒映出他俊逸的臉龐。他看著自己在倒影中的雙眸,那雙本該瀏覽群書的眼睛,此刻淌滿了殺意。

 快要開始了啊。

 王慶平複著急促的呼吸,把刀擱置一旁。

 這一夜,許許多多的人都失眠了。

 林衝在屋裡不停的擦拭著qiāng頭,一遍又一遍。

 在京城蹉跎了無數個年頭,今天,終於輪到豹子頭來咆哮山崗了。一戰成名,名震天下,這是他自幼的夢想。這一次,他將以賊的身份名揚天下。至於那個縱橫西北馬革裹屍的將軍夢,再也不會成真了。再也不會了。

 魯智深閉著雙眼打坐,腦海中不時掠過的倩影,卻讓他始終無法心神歸一。

 打開窗,任冷風吹進屋,撲打面頰。驀然,他想起了西廂記裡的一句詞:莫道男兒心如鐵,君不見滿川紅葉,盡是離人眼中血。

 “盡是離人淚中血。”魯智深猛地搖了搖頭:“直娘賊,灑家一個僧人,緣何變得兒女情長起來。果然近墨者黑,王慶這小子,害人不淺啊。”

 李寶和武松在屋裡重擺了一桌。

 “二哥,你說明兒個,我會死不?”

 武松眯著眼,說:“寶哥,大丈夫生而何歡,死而何懼?”

 “我是生而有歡,死而有懼。”李寶歎著氣說:“在汴京,哥也算是風流中人了。一點也不吹,京城的小娘子見了我,那真是兩眼放光花枝亂顫。我就是後悔啊,當初怎麽就沒娶一個。好和歹的,給老李家留個後。哥們我是三代單傳,明兒我要是讓人砍死了,我家就絕後了。哎,到了下面,也不知該怎麽和死鬼老爹交代。”

 武松聽了哈哈大笑:“寶哥,你也是豪傑人物,為何婆婆媽媽。大丈夫當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豈效兒女態,戀床笫之歡。”

 李寶喝了口酒,啐道:“就煩你這種的,看見女人像看見鬼一樣,躲得遠遠的。二哥,我實和你說,人生沒了女子,那便是少了一半的樂趣。”

 “小弟不敢苟同,”武松一臉憧憬的望著窗外:“男人,應該有男人的活法。”

 李寶啐了一口,道:“這就是你不要金蓮的原因?”

 武松搖搖頭,道:“金蓮吧,雙目帶妖,過於嫵媚,俺不愛這樣的女子。”

 李寶吃驚的看著他:“那你愛哪樣的,回頭哥哥給你找。”

 武松道:“孝順、勤快、安靜、不吵不鬧、能操持家務……”

 李寶道:“這都是性格,模樣呢?”

 武松想了想,道:“皮膚白淨、屁股大就行了,別的也沒什麽要緊。”

 李寶差點一頭栽地上:“二哥,我的二哥嘞!回頭我給你引薦孫元孫叔,你倆真是志同道合,他續弦時,說的話和你一模一樣,一個字都不差。”

 “可是山夜叉孫元?”武松飲了口酒,道:“呵呵,果然英雄所見略同啊!”

 兩人說著女人,聊著江湖,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卻是絲毫不見倦怠。

 酒能消盡萬古愁。

 酒能壯烈英雄膽!

 好容易熬到天亮,各人穿戴齊整,藏好暗器,暢快淋漓的吃了頓早餐。

 本來應該找些推車之類的作偽裝,掩藏武器。但陽谷的局勢已經失控了,披刀掛劍之人四處行走,林靈素絲毫不加管制。別說拿著刀劍了,就是扛著狼牙棒在街上走,拿著違禁弓箭在酒樓裡招搖,官府都不帶多問一聲的。

 林靈素的司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不怕你來劫法場,就怕你不來。連防禦陣容都故意外泄了,擺明了車馬炮等你們來。有種就來乾一架,不敢來的話,以後也不必在綠林中廝混,回鄉下種地得了。

 要知道,全天下綠林的眼睛,都在盯著這座小小的法場。陳廣的徒弟們要是認慫,永生永世都別想再抬起頭來。師恩似海,焉能不救?

 王慶等人趕到法場的時候,已是人山人海。

 陽谷縣看的人壓肩迭背,何止一二千人。這些看客,除了少數膽大不怕死的百姓,多是久聞陳廣威名,特地來見證這一歷史時刻的。

 法場東側,一字擺開三張椅子,正中坐著一位飄飄欲仙的道士,頭戴偃月冠,身著八卦袍,腳踩雲履,雙眸微閉,似已沉睡。左邊是戰戰兢兢的陽谷縣縣令,他緊低著頭,兩肩瑟瑟發抖。右面則是一個白須老者,身長足有九尺,骨骼寬大,形貌極其威嚴。

 李寶捅了捅王慶的腰,低聲道:“中間那個,應該就是林靈素了。待會你去截住他,”

 王慶衝他翻了個白眼,道:“你倒是不傻,讓我打武魄入玄,你去打劊子手。”

 李寶把手一攤:“哥,那是你師傅,你肯定得打最強的啊。”

 “屁,”王慶向四下看了看:“傻子才直奔著他去,你趕緊閉嘴吧寶哥,旁邊那女的一直盯著你看,你這就快泄密了。”

 李寶側頭一看,旁邊有個穿男裝的女子在看他,雖是體型強健不弱男子,容顏卻是清秀動人。

 李寶一下來了興致,目光在女子身上轉來轉去,醞釀著過去搭個訕。

 許是他目光太熱烈,女子若有所覺,歪過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登時露出驚喜之色,指著臉叫道:“小關索?”

 李寶一驚,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嘿的一樂:“你倒把我忘了,奴是汴京相撲的韓春春啊。”

 李寶把手往頭上一拍:“是春春啊,當初你離了汴京,杳無音訊,愚兄甚是思念。話說你怎麽在這,也是來劫法場的?”

 “劫,劫法場?”韓春春聽了這三個字,眼珠發直,面色驚怖,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李寶。

 王慶恨不得拿針線把李寶的嘴縫起來,這廝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當即一攬李寶的肩膀,道:“寶哥說笑的,尊駕不必睬他。”

 韓春春想想也是,這種大場面,就算真有人劫法場,那也肯定不是李寶。這位大哥膽多慫啊,一條蛇都能嚇得他上躥下跳哭爹喊娘。別說劫法場了,就劫個賣魚的他也不敢啊,白瞎了一身的好氣力。

 王慶低下頭氣運丹田,努力的調整精神,枕戈待戰。

 李寶和韓春春不停的在聊著什麽,聽大概,李寶和韓春春曾經春風一度,快活良宵。這次偶然相逢,不禁勾起了韓春春對於過往的留戀。畢竟在相撲那個圈子,強者多半是一臉橫肉的肌ròu bàng子,俊朗如李寶者,少之又少。

 漂泊四海的韓春春,好像一瞬間找到了生命的意義,一個勁的要求李寶對她負責。

 李寶百辭莫辯,這生死關頭的,負什麽責,結什麽婚,生什麽孩子?給孩子取什麽名字!他敷衍的態度激怒了韓春春,兩人吵吵嚷嚷,說個不停。

 王慶努力不去聽他們絮叨,可是話語不停的鑽入耳朵裡,一次次把他定下的心攪亂。因為過度緊張,他的手心裡攥滿了汗水,心臟突突的亂跳,連呼吸都開始凌亂起來。

 “你鬧夠了沒有,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麽的!”怒不可遏的王慶一把揪住李寶的衣襟,面色猙獰的低吼。

 李寶愣了一下, 沒有應聲。

 “這人誰啊?”韓春春也被嚇了一跳,她端詳著王慶,臉上陡現驚容,顫聲說道:“你是汴京王慶,天啊,你不是……”

 她一隻手指著處刑台,另一隻手指著王慶,雙肩劇烈的顫抖起來。

 王慶冰冷的目光掠過她的臉頰:“若想平安,就離我們遠些。”

 韓春春面容一僵,終是低下頭,轉過身。

 她身子停頓了半晌,忽然又轉回來,雙手捧住李寶臉頰,墊著腳在他唇上深吻了一下,低聲說道:“小心些,別死了。”

 說完,她鑽入人群中,眨眼便無影無蹤了。

 李寶摸了摸嘴唇,嘿然笑道:“倒是好運道,落得親個嘴兒。”

 說話間,一眾獄卒把陳廣押到市曹十字路口,捆綁手、劊子手等團團的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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