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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匪》第84章 陳希義入夥梁山
  王慶循著馬蹄印和血跡,一路向東尋去,正走著,忽聽得金鼓喧天,一支兵馬從斜刺裡殺將出來,為首一將,手持一柄赤銅劉,冷面喝道:“梁山賊寇,待到哪裡去?”

  王慶若是認出兵器,也就知道敵將是誰了。可惜赤銅劉這武器不太普及,看著和鐵鏟子似的,因此拿不準是何方神聖。

  他向旁邊遞了個眼色,李寶打馬出陣,揮槍斥道:“前邊是哪條道上的兵馬,竟敢公然攔路。你也需知俺梁山的大名!”

  那將在馬上一陣大笑,目中凶光閃動:“吾乃京東第五將張應雷。爾等草寇不過是烏合之眾,安敢抵敵官軍。識相的滾下馬投降,不然我大軍一衝,叫你人人皆死。”

  王慶一聽,又是蕩寇志裡的人物。

  原來張、雲二將追擊陳希義,生怕梁山聞訊來救,一番商議後,決定由張應雷埋伏在路邊,阻擊梁山軍兵。

  張應雷是外鄉人,率兵埋伏在大路兩側,卻不知從梁山到傘蓋山,還有一條崎嶇小路。林衝為了趕時間,走得是小路,兩下裡錯過了。

  王慶走的是大路,旗幟鮮明,部眾又多,故而被張應雷截了個正著。

  眼見張應雷驕縱狂妄,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德性,王慶也就失去了招攬的欲望,把手中槍一擺,沉聲說道:“全軍突擊!”

  左翼的楊金豹把槍一擺,拍馬向著張應雷殺去。

  張應雷嘴角劃過一抹冷笑:“螳臂當車。”他縱馬向前,揮舞手中三十斤重的赤銅劉,呼嘯著砸向楊金豹。

  兩馬交錯,楊金豹抬手一槍,直刺他咽喉。

  張應雷沒料到楊金豹的槍如此之快,慌忙拿銅劉去擋,兵刃還沒撤回來,楊金豹的搶已轉了個彎,捅向他心臟。

  張應雷把身子一偏,槍尖挑起了他的護心鏡,高高的甩上了天空。

  楊金豹也不回頭刺他,縱馬徑直奔入官軍陣中,槍起處,銀光四綻,片刻間就挑死了六個兵士。

  張應雷麾下這一千人,是實打實的雙戰氣精銳,若結陣而守,楊金豹要破陣也沒那麽容易。可惜張應雷心驕氣傲,渾然不把梁山放在眼裡,一心隻想大軍掩殺過去。

  楊金豹一杆槍,便把官軍陣勢衝得稀亂。後面魯智深徒步殺將來,一杆禪杖上下翻飛,殺得四旁血肉橫飛,殘肢遍地,官兵見他如神魔下界一般殘暴,人人膽顫,個個心寒,紛紛繞過魯智深,從中路進軍。

  殊不知李寶、楊再興、羅延慶、陳麗卿全都在中路,這夥小殺才聞著血腥味,連睡夢都是甜的。

  隻一個照面,奔中路的官兵就被剁翻了二十多人。

  張應雷這才曉得梁山強將之多,悔之已晚,隻得硬著頭皮從正面硬突過去。

  王慶從中軍看見了,衝左側打了個響指:“麗卿,看見那手持鐵鏟的敵將麽,把他射下來。”

  陳麗卿睜目一看,不禁笑道:“什麽鐵鏟,那人使得是赤銅劉,叔叔,你好孤陋寡聞。”

  王慶不以為意的說:“管他用什麽,遇見我家麗卿,還不就是一個死?”

  陳麗卿聽了這話十分受用,當下彎弓搭箭,悄悄的向前。

  張應雷正衝殺的起勁,右肩忽然一痛,巨大的力量連著慣性,直接把他掀翻馬下。

  “休走了敵將!”李寶等人歡呼雀躍,舉刀亂砍官軍,並力向前。

  張應雷疼得滿地打滾,眼見梁山諸將都向他撲來,不由得仰天長歎一聲:“吾命休矣!”

  當此生死存亡之際,遠處塵土飛揚,一支兵馬呼嘯奔來。為首大將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座下一匹赤兔馬,手持一柄偃月刀,凜凜然威風不可一世。

  “雲天彪麽。”王慶眼中寒光閃動,把長槍一挺,喝道:“眾家兄弟,隨我去剁了姓雲的項上狗頭!”

  眾好漢殺得興起,齊聲呐喊,瘋狂的圍殺上去。

  兩邊都沒有後退的意思,數千軍兵咆哮著撞擊在一起,刹那間血肉橫飛。

  雲天彪一騎當先,殺透重圍,奮力救下了張應雷。

  梁山諸將見了他,猶如禿鷲見了兔子肉,恨不得一口把他吞在肚裡,眾多高手不約而同向他撲去。

  雲天彪不慌不亂,從容指揮,他麾下的五百校刀手奮力死戰,硬是把群雄的攻勢給頂了回去。

  這五百校刀手雖有效仿關羽邯鄲學步的嫌疑,畢竟是血戰過西夏精銳的軍團。全力衝鋒之下,便是魯智深、楊金豹也很難截得住他們。

  雲天彪殺出一條血路後,未敢戀戰,狼狽向西逃去。

  王慶、林衝等人合力追擊,又殺傷了他百余兵士,這才凱旋而歸。

  回到傘蓋山,王慶一面令人救治傷兵,打掃戰場;一面引諸將登上土丘,會見陳希義。

  到得山上,只見陳希義跪在一具屍體前,嚎啕大哭。一個小女孩立在一旁,雙目停滯,呆若木雞。

  王慶快步走上前去,陳希義見了,跪拜在地,大哭道:“劉廣兄仙逝了!”

  王慶把他扶起,長歎道:“救應來遲,是吾之罪也。”

  陳希義把眼淚擦了擦,又拜倒在地,哽咽說道:“在下走投無路,萬望寨主收容則個。”

  王慶挽住他胳膊,慷慨說道:“兄且放寬心思,既已到了山寨,天大禍事兄弟也替你擔了。”

  陳希義稱謝不已,把身後兩個少年拉了過來,引薦道:“此是劉廣兄的長子劉鋒,次子劉銳。二位賢侄,這位便是梁山泊寨主王慶,你倆上前參拜了。”

  兄弟二人剛剛喪父,淚如泉湧,迎著王慶納頭便拜,帶著哭腔拜謝救命之恩。

  王慶連忙將二人扶起,軟言寬慰。

  他一邊說,一邊打量,只見兩兄弟十六、七的樣子,劉鋒生得儀表堂堂,英氣逼人;劉銳骨骼寬大,濃眉大眼,有一副好身骨。他記得蕩寇裡劉廣的兒子叫劉麒劉麟來著,不知怎的麒麟變成了鋒銳。

  寒暄了幾句,陳希義攬過一旁的小女孩,介紹道:“此是劉廣兄的女兒,叫作劉慧娘,小名秀兒,天生一副慧眼,能黑夜辨錙銖,白日登山,二三百裡內的人物都能辨識。她自小心靈智巧,造作器具,人都不能識得。什麽自鳴鍾表,木牛流馬,在她手裡都是粗常菜飯。一切書史,過了眼就不忘記。後得異人傳授,教她一切兵法戰陣,奇門遁甲,太乙六壬之術,人皆稱她為女諸葛。”

  王慶循目望去,只見劉慧娘生得眉眼清秀,膚質細膩,體態嬌弱,腰如細柳,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一樣。

  因為連喪至親,劉慧娘傷心之極,雙眸不住的流著眼淚。

  王慶俯下身,拍拍她的肩膀,輕聲道:“秀兒,逝者已矣,節哀順變。令尊在天有靈,也希望你能堅強的活下去。”

  陳慧娘淚如泉湧,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抱著王慶的大腿哭泣道:“求寨主為祖母、家父報仇,秀兒這輩子都為你做牛做馬。”

  王慶見了這淒慘景象,心中亦是為之惻然,聲音盡量放得柔和:“秀兒,起來說話。雲天彪忘恩負義,殺友求榮,天不收他,我收他。我答應你,有朝一日定然打破風雲莊,叫你手刃雲家祖孫三代。”

  劉慧娘放聲大哭:“若得如此,秀兒雖死無憾。”

  她哭聲淒絕,眾好漢不忍睹目,都側過了頭去。

  “金娘,你過來下。”

  宿金娘這回砍了十多人,總算是過足了癮,心滿意足的走過來說:“寨主,你找我啊?”

  王慶把劉慧娘往她懷裡一塞,道:“這孩子剛剛喪父,你把她帶在身邊,多安慰她一下。”

  宿金娘一聽照顧孩子,還是個剛死了爹的孩子,俏臉登時垮了下來:“怎麽不找麗卿,她和秀兒差不多年紀的。”

  王慶隨口說道:“讓你辦點事,推三阻四的像什麽樣子?麗卿和頭母老虎一樣,再把孩子嚇著了。你多少看著溫柔些。”

  宿金娘一聽說她溫柔,登時眉開眼笑,一臉羞澀的把劉慧娘摟在懷裡:“小妹妹,不要太傷心了。”

  見慣宿金娘潑辣模樣的好漢們,頓覺一陣寒意襲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王慶松了口氣,一偏頭,只見陳麗卿一雙美目怒意狂燃,正死死的盯著他看。

  “看什麽?”

  “母老虎是吧,”陳麗卿咬牙切齒的說:“回去你要吃苦頭了,叔叔。”

  “什麽?”王慶一呆,道:“我隨口說的,你怎麽還當真了。”

  陳麗卿臉都氣變形了,指著自己的胸膛說:“在你心裡,我就是個小潑婦,是不是?我性情是不好,但是全世界,我只有對你最溫柔。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回去單挑,決鬥,死鬥!”

  王慶左看看,右看看,一群人全都在那兒幸災樂禍。

  “看什麽看,不用做事啊!”

  他不吼還好,一吼,眾人都笑了起來。

  王慶黯然長歎:“這下子可真是,威嚴掃地啊。”

  傘蓋山非是久留之地,王慶留下林衝本部打掃戰場,自引大隊人馬先行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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