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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匪》第32章 牛員外畏禍斷姻親
  “此事提起來,令人毛發豎立,恨不能遏!”陳希真眉峰一聳,冷聲道:“當初梁中書對咱師傅有恩,師傅矢志報答,在大名府保護梁中書平安,約期十年,這事你是知道的。”

  王慶點點頭,道:“知道。師傅那人重情重義,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高俅那廝卻和梁中書勾結,要害師傅的性命!”

  王慶吃驚道:“這是為了什麽?”

  原來高俅未發跡時,曾隨陳希真學些拳腳。那時陳廣因娶妻生子,已不在淮西為盜,洗手後來到京師,專在家裡教導徒弟。

  陳廣一生無子,隻得了一個女兒,取名陳月娥。妻子病故之後,他一直沒有續弦,故而只有這個女兒陪在身邊。高梁玉、梁紅玉相繼和他鬧翻之後,陳廣更加珍視眼前的女兒,當真是捧若珍寶愛護有加。

  陳月娥長成之後,不但貌美如花,武學上青出於藍更勝乃父,一杆梨花槍挑遍南北,並無敵手。高俅對陳月娥一見傾心,玩了命的追求。但陳月娥與杜壆兩心相悅私下訂盟,對高俅這市井俗人自是不屑一顧。

  趙佶繼位後,高俅平步青雲,一路做到了殿帥的高官。這時的高俅意氣風發,滿心以為陳廣得巴結自己,遂備上厚禮前去提親。豈知陳廣一口拒絕,過了一日,舉家搬到大名府去了。

  高俅強忍怒火,屢屢派人去勸陳廣回心轉意,結果陳廣被逼急了,直接把女兒嫁給了徒弟杜壆。

  高俅聽得這話,怒急攻心,幾乎活活氣死。他心中恨極了陳廣,便要梁中書暗中加害。梁中書是蔡京的女婿,豈會懼怕高俅,一口回絕。不料高俅手中有他的把柄,把話一露,驚得梁中書如錐刺心,隻得從命。

  陳希真知曉了高俅的陰謀,一面聯系了杜壆,讓他去大名府火速救應師傅。他自己則咽不下這口惡氣,覷個機會,當街行刺高俅,結果被教頭郭英破壞,功虧一簣。

  “高俅忒也無禮!”王慶聽得惱怒不已:“師兄,下一步怎麽走,你可有打算?”

  “杜壆自己去大名府,我也不放心。高俅這裡戒備森嚴,刺殺之事不可再行,索性也去一趟大名府吧。”

  王慶向外望了一眼,道;“外面形勢如山壓卵,似崩似陷,師兄如何出得城去?”

  陳希真不屑的笑笑:“如今的禁軍,隻好做做樣子,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誰攔得住我?只是麗卿要先托付給你了。”

  王慶拱拱手:“師兄放心,只要我一息尚存,絕不會讓人碰侄女一手指頭。”

  “你辦事,我放心。”陳希真有些憂慮的說:“只是高俅捉不住我,必然牽連無辜。賢弟你和我的關系也不是什麽秘密,也該早作打算,離開汴梁這是非之地。若等高俅引軍找來,便走脫不及了。”

  “師兄放心,我自有理會。”

  陳希真起身拉過女兒,叮囑幾句,無非是讓她聽王慶的話,不可任性妄為。

  陳麗卿在父親面前一向乖巧,連連點頭答應。

  王慶在一旁看著他父女寒暄,心中轉過幾個念頭。

  高衙內的事雖沒敗露,人都知他是林衝的好朋友。高俅被刺事件更直接,江湖上誰不知他是陳希真的師弟?

  這汴京城是待不得了,王慶有預感,再不走,就要出大事了!

  現在最大的難題,是怎麽說動王砉搬遷。

  自目盲之後,王砉的性情愈發古怪了。父子倆只要一見面,說沒三句話鐵定要爭吵起來。在這便宜爹身上,王慶端的是慪夠了氣。

  送走了陳希真,王慶事不宜遲,即刻動身。

  兩家相距不遠,走無片刻,就到了。

  才進家門,就見王砉端坐在客廳中,寒著一張臉,語氣生硬的說;“又來幹什麽?要錢沒有,我這日子也過得拮據。”

  王慶為之一憋,苦笑道:“爹,不要說笑。孩兒打算離開京城,您老也跟我走吧,我一定好好孝順你……”

  “要走你自己走,我不去。”王砉語聲決絕的說:“我在汴京住了半輩子,不知費了多少心血,才謀下這點家業。想騙我賣掉房產供你揮霍?休想!”

  這都哪跟哪啊。

  王慶聽得頭都大了,強壓著火氣勸道:“爹,我不是圖謀你的錢。這樣,賣房子的錢你都自己拿著,好不?”

  王砉蟄蜇的笑道:“小兔崽子,你當我傻的?想欺負你老子眼睛看不見,糊弄我,你真是白費心機。舞刀弄槍你行,說到鬥心眼,十個你也別想蒙你老子。別看我瞎了!”

  王慶無奈,隻得把林衝和陳希真的事講了出來:“爹,再不走,將來事發了就走不掉了。事急且從權,您老就別倔了,行不行?”

  王砉聞言大怒,抓起個杯子沒頭沒腦的砸過去,氣憤憤的喝道:“你這個不孝逆子!我早讓你不要結交江湖上的歹人,你就是不聽。又跟那陳廣學什麽武藝,現在好了,不但自己陷進坑裡,連你爹我也要被你拖累。造孽啊,我精明一世,怎麽生了你這不孝之子。”

  王慶被他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毫無招架之功。過了一會兒,王砉罵累了,氣喘籲籲的叫道:“你這逆子自己作死,休要牽連你老子。明日就去衙門,我和你斷絕父子關系!”

  王慶被他罵得心頭火起,聽了這話,倏然起身,冷聲道:“隨你。爹,話我說在前邊,別以為斷絕關系就能撇清楚。官府捉不住我,必不會放過你的。”

  “滾,你滾!你個不孝的畜生!”王砉連卷帶罵,揮舞著手臂胡亂驅趕。

  王慶的耐心被他磨得乾乾淨淨,怒吼一聲,轉身就走。

  氣憤憤的回到家裡,坐在椅子上越琢磨越窩囊。

  他畢竟是個穿越的人,和王砉並沒有半點父子情。為了名聲才忍氣吞聲去勸,結果被罵得狗血淋頭。這還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正氣悶,外面響起敲門聲。牛小嬌走去開了門,歡喜叫道:“爹,你怎麽來啦。”

  “王慶呢,我找他有事。”

  王慶聽是老丈人牛東,強撐起精神迎了出去,滿臉堆笑,口呼泰山。

  牛東原是養豬出身,發跡後做起了綢緞生意,積攢起巨萬家私。他對王慶深惡痛絕,若非形勢逼迫,打死他也不會認這個潑皮女婿。堂堂一個汴京豪商,嫁女兒只出三十貫嫁妝,其對王慶的厭惡可見一斑。

  自成親以來,牛東這還是第一次登門來訪。

  入廳坐定,小嬌奉茶。

  牛東便從袖子裡掏出一錠大銀,滿臉堆笑:“賢婿,聽聞你近來手頭拮據,這點銀子你拿去使用。”

  看著桌面上燦燦的銀子,王慶腦子都轉不過來了。

  怪事年年有,最近特別多。板凳才沒病走兩步,恨他入骨的老丈人就轉了性,慷慨大方的贈了一錠銀子。要知道,嫁妝他才出了三十貫。

  讓牛東甘心情願給王慶錢,那簡直比登天還難,比讓王英三個月不碰女人都難,比讓宋江一柱擎天都難。

  王慶心思轉動,大徹大悟,微笑著推辭道:“怎好用泰山的錢,小婿囊中自有,不老泰山惦念。”

  牛小嬌在後邊推了他一把:“給你就拿著,送到手的銀子都不要,傻了啊。”

  王慶淡淡一笑,道:“別說一錠銀子,就是一座金山擺在面前,也休想換了我家娘子。”

  牛小嬌一愣:“換什麽娘子,雲裡霧裡的,我都聽不懂。”

  王慶深望了牛東一眼,道:“泰山此來,是要我休了小嬌,撇清乾系的吧。”

  牛東拍拍雙腿,尷尬的笑道:“什麽都瞞不過賢婿,既然你都猜到了,就簽了這份休書。俗話說好聚好散,除了這錠銀子,老夫額外還有補償。”

  “爹,你胡說什麽呢?”牛小嬌像是挨了一記晴天霹靂,險些跌倒:“你這不是糟踐女兒嗎,七出之律我犯了哪一條,為什麽要王慶休我?”

  牛東板起臉來,沉聲道:“七出之罪,你犯了不順父母、妒、竊盜、口多言四條,休你有何不可?”

  牛小嬌氣瘋了,大聲嚷道:“你這是汙蔑!世上怎會有你這樣的父親,竟然慫恿女婿休掉自己女兒!難道我不是親生的,是你在路邊撿回來的?”

  “一派胡言!”牛東吹胡子瞪眼,厲聲喝道;“你個不孝女,怎麽和為父說話的。我還不是為了你好!陳希真刺殺高殿帥,畫像貼的滿城都是,你自己不長眼睛的?官府抓不著陳希真,自然去抓他的親朋故舊,誰不知王慶是他的同門師弟?”

  牛小嬌氣極反笑:“說什麽為了我好,還不是怕被我牽連了。爹,我也實話和你講,今生今世,我生是王慶的人,死是王慶的鬼,他作良人我跟著他,他當強盜我也跟著他。高俅也罷,朝廷也罷,誰也別想拆散我們,死活我們都要在一起!”

  “你,你,我打死你個忤逆丫頭!”牛東氣急,抬手就打。

  牛小嬌不躲,反把臉迎了上去:“打啊,你打啊,反正你有個寶貝兒子,打死個把女兒有什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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