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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匪》第143章 沒面目焦挺
石秀和李寶相互認得,稍一較力,就各自退開了。

 另一邊卻風雲突變。

 矮壯漢子見王慶大踏步奔來,隻道是李寶的幫手,當下冷哼一聲,左手搭住王慶胳膊,腰部發力,輕輕這麽一旋,王慶就不由把持的飛了出往。

 幸好王慶的細活不錯,將要落地時,他右手在地面上重重一撐,身子騰空而起,像個陀螺般轉了兩圈,穩穩落在地上。

 那漢子不依不撓,像跗骨之蛆般粘了上來,雙手扯住王慶肩膀,腳下使個絆子,王慶直接摔了個屁股蹲。

 “乾!”王慶急了眼,也不起身,雙腿如剪子般絞向大漢的腿。他看出大漢摔法高深,站著打估計要折,故而要把戰鬥拖到地面。

 的比賽他看過不少,更是心頭所好。以巴西柔術為代表的地面技巧,他確定是沒學過,看得多了,大體知道是怎麽回事。

 穿越後,他練的是陳廣師傳武藝,拳腳相撲都有,往黑市與那夥角抵好手相撲,也盡能抵敵得住,勝多敗少。直到遇見天殺的紀安邦,給他來了個十拳之約。

 那一戰至今想來,依然倍覺屈辱。王慶不是沒敗過,在劫刑場一戰,他敗的尤其慘,脖子被謝雲枝捏手裡,儼然一隻待宰的公雞。

 但事情不可一概而論。君不見,林遵和楊金豹聯手出擊攻勢如潮,人家輕松化解和玩一樣。謝雲枝是武魄進玄,王慶往打,輸了。換個人往呢?那一樣是輸。什麽紀安邦什麽鐵方梁什麽方臘田虎棉褲襠,誰往誰輸。話說回來,謝雲枝是他親娘,彩戲娛親懂不懂,挨兩下子打給親娘逗一樂子,這是孝道,有啥可屈辱的?

 所以,仇人就認紀安邦!十拳之約,血海深仇。此仇不報,妄為人也。

 鬥紀解,穩扎穩打是不行的,比氣力,比技巧,比基礎功,比實戰經驗,王慶沒一樣佔上風的。這些年他吃喝嫖賭不亦樂乎,人家紀安邦可是埋頭練功,在稟賦相差無幾的情況下,勤懇的人自然更強。

 於是王慶把眼力瞄向了地面技,什麽裸絞,十字固,三角固,木村鎖,斷頭台,全部拿出來!以王慶現在的氣力,這些鎖技一旦成功,對手就不可能擺脫。哪怕紀安邦氣力比他高出一籌,關節要害被鎖著,能發上幾分力?

 當初李寶和王慶對練時,一時不察中了十字固,被鎖得眼淚都出來了,屁滾尿流的投降認輸。

 可那是對練,鬧著玩的。

 矮壯漢子很謹慎,他不明確王慶想幹嘛,就知道一點,實戰時盡對不能落進對手的節奏。王慶想絞他的腿,他就往一邊躲,抽冷子想撲過往揍兩拳,又被王慶一頓亂蹬給踹開了。

 這情景就和一樣了,王慶坐地上,兩腿朝前,對手一過來他就猛蹬,尋機會把戰鬥拖進地面。大漢不停繞著他轉圈,想抓漏洞鑽進往。大漢一轉,王慶也隨著轉,兩腿始終直衝著對手,盡不把後背給空出來。

 這個態勢,在綜合搏鬥裡再常見不過了,可是放在這個時空,就有些不倫不類。打架麽,劈頭蓋臉的上拳頭,痛快淋漓的摔跤,王慶往地上一坐,就和小屁孩撒野一樣,太不雅。

 多打一會,王慶確定能把戰鬥拖進地面,但李寶和石秀看不下往了,那二十多個嘍囉也看不下往了。堂堂梁山泊主啊,被人逼成這幅德性,說起來,在場的誰也逃不過一個失職之罪。

 眾人一發上,亂拳齊飛,連拖帶拽。

 尋常二十多個嘍囉,矮壯漢子並不放在眼裡,問題是裡面還有李寶和石秀呢。雙雄聯手,武松都要折戟,何況一個籍籍無名的漢子。

 沒多會兒,大漢就被摁在了地上。眾嘍囉不敢大意,一個接一個玩起了疊羅漢,未幾時,漢子背上就疊了八個人,壓的他直翻白眼。

 大漢性格也硬,寧可被壓出屎,也不肯說半句軟話。

 坐地上的王慶有點為難,站起身抖抖褲子上的灰,強行正經著問道:“好漢,我觀你也非輕易之人,何故與李寶廝打?”

 大漢悶哧悶哧的,半晌也沒崩出句話來。

 李寶擦了擦額頭上的血,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本來石秀和李寶先照了面,互相印象都不錯。李寶沒隨著石秀進迎客廳,閑人鄭天壽在裡面呢,正好讓他招待。李寶是往找韓春春了,那娘們前幾天學騎馬,騎沒十米就落了馬,摔得一塌糊塗。雖有孔厚診治,也得靜養半個月。

 作為未婚夫,李寶天天都要往探看探看,走半路遇見個相熟的小頭目,說看見惜春往韓春春家了。李寶一聽,頓時慫成了一條狗。

 惜春和李寶有過一腿,這事不是機密,韓春春也不知從哪探聽到了,整日價叫囂:“那小浪蹄子敢來撩撥我男人,老娘一逼夾逝世她,讓她逝世都帶一臉血。”

 這話不知怎麽就傳進惜春耳朵裡了,便當著很多人的面發話,說毒術小成,打算找個人來試試手段。

 這‘梁山二春’一旦碰面,不打個天昏地暗才怪。

 李寶揣摩了一下,哥惹不起,躲的起,遂原路返回,要到迎客廳裡避禍。正走到門口,忽然瞧見一個陌生壯漢,形貌長得十分猙獰,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大漢察覺到有人瞧他,便粗聲粗氣的問道:“你那廝看爺爺怎地?”

 李寶自從當了王慶的貼身侍衛頭領,山上山下誰不對他客客氣氣。更兼他性格率直樂於助人,人緣極好,輕易沒人觸他的霉頭。今兒竟被人佔了大輩兒,如何能忍?

 李寶都快進門了,聞言又退了回來,逼視著大漢:“看你怎的,你他媽是誰的爺爺?”

 大漢也未幾說,一個健步搶進進往,直奔李寶上三路。

 李寶號稱汴京相撲第一高手,近身廝打的工夫非同小可,兩人交手了五、六個照面,誰也沒能撂倒誰。

 李寶心中詫異,問道:“你這漢子,真個姓甚名誰,為何站在這裡?”

 大漢異常凶狠,昂然道:“爺爺沒姓,要廝打便和你廝打!”

 這話根本沒法接茬,太橫了。

 李寶沒轍,只能打。旁邊二十多個侍衛嘍囉看著呢,不把這蠻漢揍趴下,他侍衛頭領的面子何在?

 再交手,就不留力了。

 李寶連武魄凝形都召了出來,使出平生盡學,欲求速勝。那漢的工夫硬是要得,雖是沒有凝形,仗著摔法高深,和李寶打得有來有往,不分輸贏。

 切磋和真打是不能混為一談的,一些招式切磋時不會用,實戰時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把對手撂倒再說。

 哪那麽多條條框框,不能踢襠不能插眼的。我不弄逝世你,回頭你就得弄逝世我。

 大戰了五十個回合,焦挺和李寶全都破了相,一個腦袋開了條血口子,一個右小腿被踹折了,看著很狼狽,實在都是皮外傷。

 王慶安撫了一下李寶,衝那大漢拱拱手:“小可王慶,敢問閣下尊姓大名,來梁山有何指教?”

 大漢一聽王慶二字,怪眼圓睜,嘴巴圓凹,懵了。

 王慶認為他還在耍橫,隨著問道:“可是王某有甚得罪之處?”

 大漢歎口吻,沒精打采的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寨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王慶聽這口吻,估摸著是來投山的好漢,禮數周全的作了一揖:“願聞大名。”

 大漢道:“小人原是中山府人氏,祖傳三代,相撲為生。卻才手腳,父子相傳,不教徒弟。平生最無面目,到處投人不著,江湖上都叫我做沒面目焦挺。近日聽得梁山泊兵強馬壯,好生旺盛,又在陽谷劫了刑場,馳名天下,一時意動,前來投山,不料,哎!”

 焦挺說著說著,仰天長歎。好巧不巧,把梁山泊主摔了倆跟頭,人家就算不怪罪,確定也不會收他進夥了。沒面目,沒面目,果然到哪都沒面目。

 本來是他。王慶暗暗點頭,難怪能讓李寶吃些苦頭。想想又感到可笑,水滸裡,焦挺就和李逵玩了一出‘你看啥看你怎的’,不料時移世易,遇見李寶又來了這麽一出。

 他和李逵弄時,是他看李逵,李逵被看急眼了。這回是李寶看他,他自己急眼了。這人算是和‘你看啥’杠上了。

 “把人松開吧。”王慶招招手,讓那夥嘍囉放開了焦挺,親身上前一把扶起:“久聞焦挺兄弟相撲了得,可幸本日上山聚義。若不嫌棄,便在山寨坐一把交椅,跟在我身邊作個侍衛頭領如何?”

 焦挺怪眼圓睜,難以置信的問道:“哥哥不怪我?”

 王慶笑笑,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一場誤會,解開就算。 大丈夫做事,沒那麽多小肚雞腸。”

 焦挺二話不說,納頭就拜:“小弟甘心追隨哥哥,執鞭墜鐙,生逝世不棄!”

 王慶連忙扶起,道:“自家兄弟,不必多禮,賢弟起身,我與你引薦,這位與你廝打的,是我身邊侍衛頭領李寶,綽號小關索,極好相處的一個人。”

 焦挺看了李寶一眼,又要下拜:“小弟莽撞,冒犯哥哥,還看恕罪則個。”

 李寶見是投山的好漢,氣早消了,當下伸手拍了拍焦挺肩膀:“兄弟好摔法,我在汴京會過不少角抵高手,能贏你的,不出五指之數。”

 焦挺咧嘴一笑,道:“你那凝形也挺厲害。”

 意思是不用凝形,就打不過你了唄。李寶把頭一扭,不愛搭理了。小說大宋有匪 最新章節 第一百四十三章 沒面目焦挺網址: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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