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文穿越之前,原始人們已經掌握了簡單的鞣質皮毛的方式,主要是為了如換皮毛和易保存。
先是把動物身上剝下來的皮用石刀一層層的刮乾淨,並且盡量的刮薄。
之後把一種草搗爛,均勻的塗抹的獸皮的反面,然後放在太陽底下暴曬。
這其實是一種聊勝於無的鞣質方式,只能防止皮毛腐爛。但是沒辦法阻止經常性掉毛和開裂。
朱文想要的是正好和這種皮毛相反,他需要一種又硬又堅韌的生皮來製作皮甲
反正是一知半解的二愣子,朱文乾脆大膽嘗試起來。
依照他僅有的了解來判斷,第一步的工序應該是失活。簡單來說就是把皮裡面的動物殘存細胞都殺死。
他主要選用的是鱷魚背部的皮,上面帶著一條條凸起的角質層。
他先是把皮背後的碎肉先用小刀掛了下來,盡量的不破壞背皮的完整性。然後把鱷魚皮放進了高濃度的鹽水裡面整個的煮。
用鹽水煮是朱文能想到最好的失活方式了。
沒敢煮太長的時間,感覺裡面的殘留蛋白質已經被完全殺死之後趕緊吧鱷魚皮撈出來。
接著就是把鱷魚皮一張張的鋪在了房頂上晾曬。
冬天的陽光並不算烈,這正好符合朱文的要求,他怕陽光太烈了會吧鱷魚皮曬裂。
攤在房頂上經過了五天的晾曬以後,鱷魚皮差不多就完全的脫水了。
這個時候的鱷魚皮僅僅算是符合了長期保存的要求,當作皮甲的話還是有點軟綿綿的,於是朱文就把它們再放在火上烤,直到烤的又硬又堅韌,甚至用力壓都壓不軟。
怎麽把揉好的鱷魚背皮製作成甲胄也是個問題。
朱文先是用比較柔軟的鱷魚肚皮前後縫成了一個背心,其實就是前後兩個背心狀的皮塊,用粗繩子緊緊的綁在一起,每次脫下來還要去解繩子。
然後再一前一後把兩塊裁剪好的鱷魚背皮縫在背心上。
這樣,一個簡單粗糙,而且特別難看的鱷魚皮甲就做好了。
朱文把鱷魚皮甲套在了一根粗木樁上。然後開始了測試工程。
先使用弓箭射,在五米的距離上,石質箭頭的弓箭刺不穿鱷魚背皮。
用石矛用力的捅,勉強能捅穿第一層的鱷魚背皮,但是反而被相對柔軟的鱷魚肚皮擋住了。
而且測試的大毛本來就是部落裡的大力士,他準備充足而且擺好了架勢。如果是在戰場上敵人是沒可能有很標準的發力方式的,估計就連第一層也捅不穿。
看來石器武器是沒有辦法破甲了,朱文深深的松了一口氣。在戰場上,能不能破甲是有根本性的區別的,不能破甲就好像被棍子捅了一下一樣,最多就是有個青紫,但是如果被捅了一個窟窿,這個人多半就算沒了。
三十多隻鱷魚總共製作了25副皮甲,能保證除了朱文和大頭之外人手個。
朱文沒準備讓大頭上戰場,大頭不進是製作弓箭的大師,而且全面參與了鱷魚皮甲的製作,是部落裡重要的儲備人才,萬一戰場上打死了就太可惜了。
知道了皮甲的防禦力之後,每個原始人都非常的開心,唯一不開心的就是大傻,皮甲的穿戴特別的麻煩,這樣一來大傻就沒有辦法在射箭的時候“爆衣”了。
失去了祖先靈魂庇護之後的大傻十分的不開心。
現在的原始人們有了銅矛、弓箭、皮甲,和一年前相比完全的是鳥槍換炮。
所以以往那種一窩蜂衝上去戰鬥的方式也就不再適用了。
朱文大致的給原始人們分成了兩類,一類是手持銅矛的長矛手,一類是專注射箭的弓箭手。
長矛手有15人,由最勇猛最大力的大毛帶領。弓箭手有10人,由腦子不好使的大傻帶領。
具體戰鬥的時候,由長矛手在前面列隊。弓箭手在後面放兩輪箭後,長矛手就衝上去一陣亂捅。然後弓箭手就扔掉弓箭,從腰裡面拔出石斧衝上去亂砍補漏。
演習了兩次之後,效果居然還很不錯。
當然也可能是跟敵人是不會動的木頭有關系。
這樣原始人們平時還是按照自己的習慣去打獵,萬一碰上了上狼群入侵,或者是別的部落攻打過來,就迅速的穿上皮甲恢復編制。
朱文設想的十分美好,不過如果想要達到這個目標還需要對原始人不斷的訓練才行。
現在他們只會亂糟糟的衝上去,連聚在一起發揮長矛的優勢都不懂,很容易被別人找出空子近身猛揍。
但是還沒等朱文實施他雄心勃勃的軍事訓練計劃,他就不得不宣布軍訓暫停了。
朱文病倒了。
整體不聽朱文警告,偷偷的喝涼水的大毛和二毛沒有生病,大冬天光著屁股到處跑的大傻沒有生病,三天三夜不睡覺去獵殺野狼的原始人們都沒有生病。
反而是十分注意保暖和衛生的朱文生病了。
而且病得很重。
第一天的時候還只是有點嗓子疼和流鼻涕。第二天他就有一種天旋地轉的陸地暈船感覺。
然後朱文就徹底的起不來了。
一群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在照顧她。
就連“老祖母”都親自上陣給他跳大神。
她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大推的鳥毛,插的一個腦袋上到處都是,而且把貝殼和各種動物牙齒做成的項鏈一層層往脖子上套。
渾身披掛著各種飾品,每走一步都嘩啦啦響的“老祖母”圍著朱文不停的旋轉跳躍,嘴裡還念叨著只有她自己明白啥意思的禱詞。
他們扒光了朱文的衣服,“老祖母”用鹿血在他身上畫出一個個不知名的符號——為此原始人們還冒著天寒地凍出去打了一隻鹿回來。
所有的儀式完成了之後,朱文的嘴被“老祖母”扒開,給他灌進去了一大堆不知名的綠色糊糊。
本來應該是又“老祖母”親自嚼碎了為他的,但是奈何“老祖母”的牙齒已經掉得差不多了。
於是換成了一個從出生起就沒刷過牙的女原始人給他嚼碎了又吐出來倒在一個碗裡。
看著本來清香的草藥在她嘴裡面過了一圈後,變成了散發著惡臭的綠色糊糊,朱文本能的拚命掙扎。
但是生病體虛的他終究還是抵擋不了群眾的力量,被扒開嘴巴強行灌了進去。
請你們不要再費力搶救我了,讓我安心的去死吧。
朱文的內心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