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藥商曾家祝賀柳公子大喜,賀禮白銀萬兩,黃金百兩,寶珠一箱,人參十株,雪靈芝一支。”
“金陵糧商恭賀柳公子大喜,賀禮玉璧一對,夜明珠兩顆,黃金千兩,絲綢十匹。”
“金陵布匹商耿家恭賀柳公子大喜,金萬兩,古董瓷器兩件。”
“西北雲家恭賀柳公子大喜,黃金十萬兩,汗血寶馬一匹,特產野山參十箱。”
“揚州洪家祝賀柳公子大喜,紫檀家具一套,白銀萬兩。”
“揚州龔家恭賀柳公子大喜,玉佛一尊,金千兩,玉石一箱。”
“蘇州王家恭賀柳公子大喜,賀禮蘇州宅院一座,良田百畝。”
柳遠記帳,下人唱禮,整整一百家的豪紳富商送來賀禮,比起齊家幾十兩金子,幾千兩銀子的賀禮柳之安恐怖的商業勢力就顯露出來了,柳明志一場婚宴收取的賀禮的價值不下五百萬兩銀子。
柳之安紅光滿面的站在柳府的內院一個個行禮,無論平日裡地位多麽的尊崇,今日兒子大婚之日都不能失了禮節。
“龔員外,歡迎歡迎,裡面請。”
“柳員外,恭喜喜,那我就先進去了!”
“請上座。”
一個個的往裡面請人的柳之安聽到街頭聲樂的聲音,臉色更高興了,這下可以徹底的放心了。
只是柳之安忽然有些惆悵了起來,兒子成家立業,再也不能將他當做一個小孩子看待了,以後說話要處在同一位置才行了。
“新人上門,奏樂!”
聲勢宏大的音樂聲蓋過了街上的人聲鼎沸,柳府徹底喧鬧了起來。
隨手找一個下人柳之安吩咐下去:“告訴柳管家,府外大開流水席,無論是金陵百姓,還是別處的行腳客商,販夫走卒都可以坐下飲一杯水酒,務必要做到賓客盡歡。”
“是老爺。”
隨後柳之安再次找來一個下人:“告訴後廚的師父,今天辛苦一點,好酒好菜盡管招呼,府中的下人全部賞銀十兩,另外告訴帳房的先生取出一萬兩銀子的銅錢發放外面的百姓。”
“是,老爺。”
“老爺老爺,夫人讓小的找你去正廳,少爺還有少夫人快要到了,新人就要給高堂奉茶了!”
柳之安笑的臉成了個菊花一樣:“這就去,這就去。”
柳明志齊韻二人由下人引領一路到了正堂,柳之安還有柳夫人高坐在首位高興的看著走進正廳的一對新人。
“吉時已到,新人行禮,一拜天地!”
二人轉身對著屋外行禮。
“二拜高堂!”
二人開始對著二老行禮。
“夫妻對拜!”
二人正對著跪拜。
“送入洞房。”
齊韻被玉兒還有鶯兒送入了早已經準備好的新房,至於柳大少,賓朋滿座想必是要喝死在這裡。
進了外面的庭院,整整擺了五十多桌宴席,柳明志一到眾人起身:“吾等江南豪紳恭賀柳公子新婚大喜,祝賀柳公子柳少夫人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諸位賓朋,多謝光臨,柳府略備薄酒不成敬意,諸位賓朋吃好喝好,請入座。”
“謝柳公子。”
約莫半個時辰柳大少就已經意識有些模糊起來,尼瑪五十多桌的客人,一桌一杯都要幾十杯子酒水。
柳之安笑著摸了摸胡須:“混小子,不能喝就不要再喝了,耽擱了洞房花燭夜,老夫剝了你。”
柳明志打了個酒嗝:“老頭子,我也不想喝啊,人太多了,沒辦法!”
“你什麽時候才能成熟些?”柳之安白了兒子一眼。
“諸位賓朋,小兒不勝酒力,諸位就不要在灌酒了,否則耽擱了洞房花燭夜老夫可是會翻臉的哦!”柳之安開著玩笑就把一場酒水化解下來。
“那就聽柳員外的,耽擱了柳公子的洞房花燭夜咱們可擔當不起。”
“是極是極,想喝酒的話以後有的是機會,洞房花燭夜可只有一次,咱們自己喝就行了。”
“柳公子怕是急著去看新娘子了吧,老夫現在這裡祝賀柳公子早生貴子。”
“我看呐,肯定是等不及了,早就聽說少夫人是天仙一般的美人,柳公子等不及也理所當然哪。”
柳大少迷糊的呵呵兩聲,眾人的調侃根本沒有聽進去。
柳松小跑著進了庭院:氣喘籲籲的:“老爺老爺皇皇皇宮來人了。”
柳之安喝的也有些意識模糊:“什什麽?來人了?”
“皇宮,皇宮。”
柳之安一個激靈一下子酒醒了一大半:“皇皇皇宮?”
“正是,正在府外等候!”
“快請啊!”
來的還是個熟人,正是當初在二龍鎮宣旨的福公公。
“柳員外,恭喜恭喜,柳伴讀新婚燕爾,咱家奉了陛下的口諭送來一份賀禮。”
福公公的到來早就讓場面安靜了下來,在場的眾人聽到了福公公的話一個個的呆若木雞。
皇帝陛下給柳公子送來賀禮,柳家這是要崛起了,皇帝那是九五之尊,帶著禮物給人賀喜雖然也有先例,可是卻又少之又少。
柳家原本就勢力龐大,有了陛下的一份關懷,只怕要如日中天了。
柳之安一下子跪在地上:“犬子何德何能得陛下隆恩,草民謝陛下。”
福公公打算將手中的宣紙遞給柳大少,柳大少眼神迷離的看著福公公打了個酒嗝:“咿,你不是那個誰誰誰嗎?你怎麽來了?”
福公公不敢對柳明志耀武揚威,他算是知道柳明志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了:“柳伴讀,咱家福海,特意奉命來為柳伴讀送上一份賀禮,祝賀柳伴讀新婚之喜。”
“哦,知道了,坐下來吃飯吧。”
福公公語塞,臉色別的紅潤。又是這種不冷不熱的語氣,傳旨的公公自己待遇算是最差勁的了吧。
“福公公不要放在心上,犬子高興,貪杯了些,神志不清,福公公不要介意。”
“無礙無礙,柳伴讀這是真性情,大喜的日子多喝幾杯也無妨,既然如此不妨這禮就有柳員外代收吧,咱家還要回去複旨。”
“福公公,要不要坐下喝杯酒水。”
“多謝柳員外好意,咱家心領了,聖意不可違,咱家告辭。”
“恭送福公公,柳松一會送福公公出門,別忘了給福公公送一千兩的喜錢!”
這個喜錢可以收的光明正大,福公公含笑離開了柳府。
登時整個柳府庭院內部熱鬧了起來,到處是賀喜恭維的人。
“柳公子少年豪傑,陛下都送來了賀禮,他日必定成為朝中重臣,老夫恭喜柳員外雙喜臨門。”
“柳員外,咱們這些人都沒有這個福氣見識一下陛下的禮物,今天就讓咱們開開眼唄。”
柳之安滿臉菊花的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撥開紙卷。
果然又是一片恭維:“天作之合好啊,柳公子與少夫人一定會日子美滿啊。”
酒宴一直持續到傍晚柳大少的酒也醒了幾分,什麽都忙完了該辦“正事”了。
走在回廊的柳大少被突然竄出來的老頭子嚇得差點魂不附體。
“老頭子,人嚇人嚇死人你曉得不?”
柳之安猥瑣的笑著湊近兒子,手裡遞過來一個小紙包:“兒子,一會洞房喝合巹酒的時候來上一點,保證你龍精虎猛春曉難忘。”
“老頭子,這是嘛呀?”
柳之安四下看了看畏縮的笑了起來:“擎天散,喝了之後保證你一柱擎天徹夜不倒,簡直是男人的福音女人的噩夢,爹花大價錢給你搞來的,要知道洞房花燭夜不和諧可是為影響男人的威望的,快拿著!”
“老頭子,你這個樣子話說好下作的樣子,我用不著這種東西,兒子身體倍棒,壯的能打死一頭牛,算了算了。”
“小混小子,讓你拿著就拿著,你爹是過來人還能害你不成。”
“我不!”
“拿著!”
“我不!”
“麻溜的拿著!”
“說不拿就不拿。”
“我打。”
“哦吼!小爺的雀雀!”我尼瑪, 柳大少半跪在地上面色發青神色猙獰的看著眼前的老頭子:“老頭子我是你親生的兒子啊,猴子摘桃,虧得你也能使得出來。”
柳之安輕蔑的看著跪在地上無力的兒子:“今天沒有父子,只有男人,給你長點記性,這次是猴子摘桃,下次可就不一定了,拿著不拿著?”
柳大少哭笑不得接過來小紙包:“恩,我拿。”
“真你娘的犯賤,好說好聽的不行,非得逼老夫動手。”
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柳大少看著眼前慈愛的老父親,淚水模糊了視線,當真是父愛如山蹦地裂:“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看著扶牆走的柳大少柳之安雙拳緊握:“兒子,你一定會愛上這玩意的,不夠了爹還有點私貨,加油。”
柳大少夾著外八字走的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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