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柳大少哈欠連連的在四弟的叫聲中走出了雲清詩的房門。
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雲清詩同樣休息的也不怎麽樣,兩個人隱隱都盯著一個淡淡的黑眼圈。
雲清詩每一次不經意的動作柳大少都會汗毛炸立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生怕雲清詩會成為榨汁姬三號,那樣的話自己可是真的剛出狼窩又入虎穴了。
“啊............”
打了個哈欠柳大少活動了一下脖子,有種落枕的感覺。
當啷一聲,然後是水花飛濺的聲音。
春兒先是驚愕怔然的看著站在自家小姐門前伸著懶腰的柳大少,然後神色欣喜,小姐啊小姐,你終於肯出手了,春兒終於不用替你著急了。
春兒故作捂住嘴巴驚呆的看著柳大少:“爵爺,您昨夜在小姐房中安歇的嗎?”
“恩。”
“哇!”鶯兒驚呼的看著盯著黑眼圈的柳大少,下意識擔憂的看向房中,黑眼圈都出來了,這是折騰了多久啊,小姐還是姑娘身子哪,怎麽能承受的了這種摧殘。
“爵爺,您還好吧?”
“還行,就是有點腰疼,你起得挺早啊。”
“啊,腰疼?這都折騰虛了,小姐沒事吧。”春兒擔心的低下了頭,嘀咕道。
“去伺候你家小姐洗漱吧,本爵爺先走了,我還有點事情處理哪........啊.......”柳大少打個哈欠轉身向著關押三公主的房間走去。
“恭送爵爺。”
看到柳大少的身影在回廊消失,春兒迫不及待的推開房門:“小姐,你沒事吧?”
雲清詩睡意朦朧精神萎靡的看著衝進來的春兒:“春兒啊,洗臉水打好了嗎?”
“洗臉水,你就知道洗臉水,你看看你自己的模樣,跟個瘋婆子一樣,爵爺也真是的,知道你是個個姑娘也不知道憐惜一些。”
春兒見到雲清詩精神萎靡的模樣,又想歪了,事實上是個人都想不正。
一男一女同床共枕,男的年輕,女的靚麗,要說沒有發生點什麽乾柴烈火的事情誰都不信啊。
再加上柳大少哈欠連連,腰肢酸痛,小姐睡意朦朧,精神萎靡,要說沒有點什麽事情說破大天來都沒人相信。
雲清詩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就是沒休息好,昨夜起起落落七八次,中午的時候我補一覺就行了。”
“啊?七八次?爵爺平時走路都飄,竟然折騰了七八次,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小姐你也厲害,竟然能受得住。”
“受不住也得受啊,誰讓我是小妾哪,夫君就是一整夜不睡覺我也得陪著。”
“小姐,要不你多睡一會,春兒一會再給你打水來。”
“不睡了,一會要去給娘奉茶才行,睡懶覺可怎麽辦。”
“好吧。”
雲清詩洗漱過後,在房中不停地試著衣服,走路都帶風的那種,春兒臉色狐疑,不時地撓撓頭看著沒有絲毫異樣的小姐。
“折騰七八次怎麽可能這麽利落?”
穆然春兒一愣,想起了在天香樓時無意中聽到的幾個姐姐聊得悄悄話,猛然捂住了微張的小嘴:“得多小啊,七八次都沒破了身。”
“春兒,你發什麽呆哪?這件衣服是不是太小了?還是我最近吃胖了?”
“啊?真的小啊?”發呆春兒沒有聽清楚其他的,就聽到了太小這個字眼。
雲清詩疑惑著打量著手中的衣服喃喃道:“才穿了幾次,丟了怪可惜的,要不用剪刀修改一下,剪開一點線頭再縫起來就沒問題了。”
“春兒,找把剪刀來,小的話剪一下應該就能變大了。”
春兒臉色驚恐的望著雲清詩:“小姐,本來就小,再剪一下的話就沒有了啊,三思啊。”
“我就剪一點而已,怎麽可能沒有哪,把剪刀找來,我晚上用,現在先去給娘奉茶。”
“喲呵,還......還喝上了,你是來度假的吧?”
三公主手中端著一個茶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推門進來的柳大少眼睛輕輕的掃視了一眼便沒了其他的動作。
“呦呵,脾氣還挺傲,這裡是你坐的地方嗎?你以為你是公主啊想坐哪裡坐那裡,給本爵爺蹲那裡去,麻溜的。”
“大哥,你怎麽來了?”安狗兒端著一壺冒著熱氣的茶水走了進來。
“怎麽回事,不是讓你看著她嗎?怎麽還伺候上了?”
“這不是她喊著口乾嗎?我怕萬一渴壞了影響大哥審訊。”
“那倒是,咱們的優良傳統就是優待俘虜,都成為階下囚了,怎麽著也得給一碗熱茶喝喝才行。”
三公主自在的換了一杯熱茶:“房間中這麽暖和,是不是這個鐵爐子搞得,這是什麽東西?”
“這是大龍最偉大的發明之一,煤爐......你問我還是我問你,本少爺問你..........”
“少爺,老爺讓你趕緊過去。”柳松急匆匆的衝了進來。
“什麽事情啊,沒看到少爺忙著的嗎?”
“少爺,老爺說了,事情緊急,馬上要你去見他。”
“好吧。”
“小妹妹,哥哥待會再來問你問題,你先喝著,別客氣,到了這裡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
“老頭子,怎麽了,大早上的能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啊?”
柳之安神色嚴肅的捧著一張紙看著柳大少:“志兒,你昨日出宮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三公主?”
“三公主?誰啊?我怎麽可能認識三公主。”
“沒有就算了,你伯父來信說寧安公主與你前後腳出了宮,現在卻失蹤了,整個京城都炸鍋了,禁衛軍正挨家挨戶的搜查哪,問你有沒有見到三公主的蹤跡,若是見到了只要報道陛下那裡重重有賞,可惜了,前後腳的功夫怎麽就沒有碰上哪,好好的功勞都沒到手,你小子果然是個掃把星,沒有富貴命啊。”
柳之安神色遺憾的背著手走進了後堂。
老頭子走後,柳大少兩股戰戰抖如篩糠:“寧...寧安...公...公主。”
仔細的想了想那間房中關押少女的模樣,柳大少恍然大悟,為何沒有見到過少女竟然會有一種眼熟的感覺。
能不眼熟嗎?少女的相貌與中午見到的皇后娘娘南宮夢有五六成相似之處,可是自己愣是沒有往那方面去想,而寧安根本不是姓氏,而是封號,寧安公主。
“完犢子了,綁架公主什麽罪名來著?”
什麽罪名柳大少也顧不得深思,撒丫子就往偏院跑去,邊跑邊祈求安狗兒千萬別動手審訊啊, 那樣的話只能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了。
可是僅僅如此根本沒用,昨日出城的時候不少禁衛軍可是看到的,只要細查之下肯定能查到自己的頭上,到時候只能收拾家當出國了。
在回廊上籲了口氣,靜靜心神柳大少面色平淡的推開了房門,看著房中的場景輕輕的籲了口氣,安狗兒站在一旁,寧安公主依舊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
“江河,你先出去。”
“是大哥。”
安狗兒走了出去柳大少沉穩的看著寧安公主:“姑娘,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一個人出現在官道之上,樹上積雪那麽多,樹枝都被壓斷了,你被樹枝砸暈了過去,要不是本爵爺把你帶回來你早就凍死在了官道上了,說說你的身份,本爵爺派人送你回家。”
事到如今只能一錯到底了。
我娘子天下第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