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雅聽到夫君的稱讚之言,輕然淡笑著搖了搖頭。
“你就別誇妾身姐妹們了,不是妾身姐妹們聰明,而是夫君你對花綺櫻織那個小丫頭的態度太不合乎你的性格了。
妾身姐妹等人跟你同床共枕了一二十年了,對夫君你是何等的熟悉,何等的了解,多少能夠看出來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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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猜不到夫君你具體意欲何為,但是我們姐妹卻能看出來夫君你必有所謀。
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頭,肯定沒有什麽值得夫君你有所圖謀的地方,如此一來,那麽夫君你所在意的也只有她背後的倭國了。”
柳明志揪著涼拌牛肉,三下五除二的就解決掉了碗中的蓮子粥。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雅姐你的眼睛,你說的不錯,為夫所在意的確實是花綺櫻織這個小丫頭背後的倭國。”
“夫君,妾身有個妾身不該過問的問題想說一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雅姐,咱們夫婦之間有什麽不能說的事情,但說無妨。”
齊雅娥眉微微蹙起,嬌顏疑惑的看著柳大少輕聲問道:“夫君,既然你對這個倭國如此的忌憚,為何不選擇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呢?
妾身想,以朝廷目前的實力而言,倘若夫君你有如此決定的話,對於夫君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麽很難的事情吧?”
柳明志端起茶水漱漱口,看著齊雅默默的點點頭。
“輕而易舉。”
“那夫君你?”
柳明志輕輕地放下茶杯,拿起文書合起來後放到了旁邊。
“雅姐,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下面的孩子們想要真正的成長起來,尚且還需要一些磨刀石的磨礪啊!
不過嘛,這些磨刀石是否需要繼續保留下去,目前還在為夫的考慮之中,尚且還沒有一個準確的定論。
為夫有可能會像雅姐你剛才所說的那樣,會做一個一勞永逸的決定,也有可能會給孩子們留一個磨煉心性的機會。
然而最終會變成什麽樣子,現在想來也只有順其自然了。
畢竟為夫始終只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並非是那種活在咱們美好的寄托中,無所不能的神仙。
為夫身為一個正常的人,也就注定著有太多的事情都不是為夫能夠左右得了的。”
齊雅看著收拾桌面的柳大少怔然了片刻,神色似有明悟的點了點臻首。
“妾身明白了。”
柳明志將一摞文書放回了原來的位置,吹滅了桌案上的燭火後,一手端起托盤,一手拉著齊雅的皓腕朝著書房外走去。
“雅姐,為夫的思緒已經被你給打斷了,接下來也沒有心情再繼續批閱文書了,走,咱們去韻兒的房間打麻將去。”
齊雅想起了今天白天妹妹齊韻給自己說的那些悄悄話,頓時明白了柳大少口中所說的打麻將是什麽意思了。
俏目嬌媚的瞥了一眼夫君臉上紅光滿面的模樣,齊雅使出二指禪神功直接在柳明志腰間的軟肉上愛撫了一把。
“德行,滿腦子的花花心思,真不知道你是真忙還是假忙。”
柳明志鎖上了房門,直接湊在佳人的玉頰上輕吻了一下。
“雅姐,不管為夫是真忙還是假忙,為夫都得抽出空來陪陪你們姐妹。
因為只有你們在身邊陪著,為夫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是有血有肉的活著,而並非成了那種整日裡稱孤道寡的孤家寡人。
朕這個稱呼為夫除了朝會的時候,或者因為某些大事接見文武官員的時候才會如此自稱,
私下裡為夫還是更習慣本少爺或者我這個自稱。為夫如此並非是我不習慣那麽稱呼自己,而是為夫擔心自我稱呼的久了,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
天下人皆說帝王無情,為夫可不想做一個無情之人。
故而,為夫時時刻刻的都在克制著權利的侵蝕,時時刻刻都在防備著迷失自我。
江山在手,佳人在側。
為夫現在既然已經坐到了這個位置上了,那就做一個既愛江山更愛美人的人。”
齊雅靜靜地聽著柳明志的傾訴之言,等到他說完了之後齊雅卻什麽話都沒說,只是抱起了夫君的手臂緊緊地嵌入了自己的溫香如玉的懷中。
此時此刻,齊雅雖然什麽都沒有言說,卻已經遠勝過千言萬語。
“奴婢姐妹參見少爺,參見雅夫人。”
“免禮吧。”
“免禮。”
“謝少爺,謝雅夫人。”
柳明志看著眼前的兩個挑著燈籠在內院裡巡夜的嬌俏丫鬟,直接將手裡的托盤遞了過去。
“熏兒,麗兒,你們巡夜以後順便把托盤送到灶房去吧。”
“是,奴婢姐妹遵命。”
“沒其它的事情了,你們繼續去巡夜吧。”
“是,奴婢姐妹告退。”
不一會兒柳明志夫婦二人便來到了齊韻的庭院之中,聽著閨房中傳出的嬉笑聲, 柳明志牽著齊雅的皓腕眉開眼笑的直接推門走進了房中。
“韻兒,珊兒,瑤兒,蓉蓉,靈依,為夫來陪你們打麻將了。”
一眾佳人看著先後走進房中的柳明志二人,紛紛俏臉羞赧著起身福了一禮。
“妾身姐妹見過夫君。”
柳明志隨手關上了房門,順便插上了門栓,笑呵呵的朝著真的擺著麻將的桌案走了過去。
“免禮,免禮,咱們接著打麻將,為夫陪你們一起玩。”
眾佳人相繼坐了下來,彼此皆是美眸柔情似水的望著走到桌案前的夫君,心神再也放不到面前的麻將之上。
在場的眾佳人無一不清楚今天夫君讓自己姐妹等人一起打麻將的目的是什麽,如今夫君已經到了,她們哪還有心思繼續玩樂下去呀。
柳明志掃視了一周俏臉羞紅的眾位娘子,笑吟吟的走到姑墨蓉蓉的旁邊停了下來。
有些事情著急不得,慢慢來才能漸入佳境。
“蓉蓉,這一把為夫幫你打,看為夫幫你把珊姐她們幾個殺個精光。”
“嗯嗯嗯,夫君你快坐,夫君你沒來之前妾身已經輸了好幾兩銀子了,夫君你快幫妾身贏回來。”
“蓉蓉呀,一家人來錢多沒有意思啊,咱們玩其它的。”
“啊?夫君你說玩什麽?”
“衣服,一局一件。”
眾佳人俏臉紛紛一熱,正欲反駁些什麽,柳明志卻已經拿起一張牌打了出去。
“三條,靈依該你了。”
夜色朦朧,月色高懸,房中打麻將的動靜不知何時已經被嬌媚婉轉的音符所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