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瑞安七年。
金國乾龍十六年。
突厥泰昌三年。
呼延王庭泰昌東可汗呼延筠瑤,趁著大雪封路之際,借道大龍兵馬駐扎的河朔之地,直取史畢思王庭王帳,炮轟王庭。
正如呼延筠瑤所預料的那樣,史畢思西王庭的斥候無法再將手伸入由大龍兵馬駐扎的河朔之地。
借道之後的呼延王庭兵馬以雷霆之勢,迅速吞掉了西王庭外圍的大小七八個部落之後,毫不猶豫的揮軍北上,直接進攻正在鶯歌燕舞的西王庭大帳。
泰昌三年正月初五。
西王庭王帳在火炮之下化作一片火海,營寨熊熊烈火燒了數日才熄滅下來。
美中不足的是西王庭的可汗史畢思穆爾特不在大帳之中,而是去了鄰近的一個部落找女人了。
得知王帳被東王庭的人攻破,部眾四散而逃不知去向,猶如驚弓之鳥的史畢思穆爾特馬上讓親衛召集就近的幾個部落遠遁而去。
抱著兵強馬壯卷土重來的想法戰略性撤退了。
呼延筠瑤想不到上天竟然還給了史畢思穆爾特一線生機,讓其在炮火之下脫逃而出。
無可奈何之下呼延筠瑤只能下令大軍開始逐漸的清剿隸屬西王庭大帳下的零散部落。
願意俯首歸順的由呼延王庭大將接受部落指揮之後,順其自然的納入呼延王庭的大帳之下。
不願意俯首歸順之人呼延筠瑤也絕不手軟,直接炮轟部落營帳。
沒有奔襲起來,在營帳中歡度冬天的西王庭人死在火炮之下的人馬不計可數。
呼延筠瑤似乎也喜歡上了這樣的進攻方式,能用火炮覆蓋的地方堅決不讓部眾騎馬衝鋒,與敵軍短兵相接。
她深研過師兄出征西域三十六國之時的戰法,此時此刻呼延筠瑤才真正的明白,師兄為何喜歡這種戰法。
真正的擁有了火炮之後呼延筠瑤才明白,不傷一兵一卒就可以數裡之外取敵人首級的感覺實在是太痛快了。
是故,除了火炮施展不開的部落,不得已不用短兵相接的方式進攻之外。
呼延筠瑤簡直將火炮的使用方法玩出了一個花樣。
泰昌三年三月三,呼延筠瑤正式一統草原。
曾經在草原之上不可一世的史畢思王庭,正式在呼延筠瑤的宣告下覆滅。
屬於史畢思穆爾特的時代正式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屬於呼延筠瑤的時代到來了。
“拔汗那!”
“臣在!”
“有沒有找到史畢思穆爾特那個老狗的蹤跡?”
“回稟大汗,尚未找到,跟隨史畢思穆爾特撤退的七八個大小部落也是音跡全無,請可汗恕罪。”
呼延筠瑤俏臉惆悵的掃視著一片白茫茫的草原,呼延王庭的部眾正在解押著隸屬西王庭的俘虜緩緩後撤。
牛羊戰馬也被鞭子抽打著朝著東方緩緩而去。
“無罪,這數日來大雪雖然勢頭減弱了不少,可是依舊不時的飄然而下。穆爾特老狗留下的足跡馬上就會被大雪覆蓋,不見蹤跡。”
“在茫茫草原之上想要找到他們實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臣多謝可汗體諒。”
“拿地圖!”
“是,大汗請過目。”
呼延筠瑤接過地圖細細的觀察起來,片刻之後呼延筠瑤將地圖隨手丟給了拔汗那。
“呼延遼思,呼延自我何在!”
“臣弟呼延遼思,呼延自我參見大汗。”
“呼延遼思,呼延自我,你們二人而帶領兩萬鐵騎沿著木裡河向金國邊界代州,睦州追繳而去。”
“本汗根據地圖來看,穆爾特這個家夥最佳的撤退路線便是金國邊界三十裡外的咕嚕河,
哪裡可以一路暢通無阻的奔逃陰山之外。”“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本汗可不想將來某一日會讓這個家夥卷土重來,從背後捅了本汗的心窩子一下!”
“得令!”
“臣呼延玉,顏玉參見大汗!”
呼延筠瑤隨意的揮揮手:“免禮!所有部落可以清掃完畢!”
“走逃了九個偏遠的小部落,無跡可尋。”
“是否派兵追擊,徹底斬草除根?”
呼延筠瑤沉思了一會對著呼延玉微微搖頭:“無妨,逃了就逃了吧,只要沒有史畢思穆爾特這個老家夥當他們的主心骨,群龍無首,難成大氣候。”
“是!”
呼延玉臉色有些陰翳的掃視著那些西王庭的俘虜。
“想不到老天這麽無眼,竟然讓穆爾特這個殘暴的老狗給逃脫了。若是不能將其生擒回來,如何告慰母親的在天之靈。”
“二哥,小妹已經讓呼延遼思,呼延自我他們兄弟二人各帶兩路精兵前去咕嚕河追擊了,那裡是老狗最有可能的撤逃路線。”
呼延玉一愣急忙從馬背之上取出地圖伸向顏玉一邊。
顏玉見狀毫不猶豫的接過地圖一側伸展開來,他知道‘夫君’獨臂不方便,很有默契的配合起來。
片刻之後呼延玉收起地圖:“大汗,大汗親征西突厥,如今大局已定,這邊也有大汗坐鎮,臣願意帶領三千射雕手前去追繳穆爾特這個老狗。 ”
“好吧,多加小心。”
呼延筠瑤知道二哥因為娘親的事情對史畢思穆爾特這個家夥恨之入骨,也不好阻攔他,否則二哥縱然表面不會說什麽,心裡肯定極為不舒服。
“大汗,顏玉也願意一同前往。”
“好吧,二嫂也小心。”
呼延玉對著呼延筠瑤點點頭轉身望著身後的將領:“出哈魯,你點齊三千射雕手,隨本王千裡追擊西王庭的大汗史畢思穆爾特,生死勿論!”
“得令!”
半柱香功夫,呼延筠瑤騎在自己的汗血寶馬之上默默的望著三千射雕手奔襲而去的方向。
“二哥,為了小妹你連父王都敢斬殺,從小你一直都是最疼愛小妹的,為何你遲遲不願交兵權呢?”
“征討西突厥,又讓你跟二嫂各自並入自己麾下十五萬兵馬。”
“你們夫婦二人就握有我王庭三分之一的兵馬大權,你到底想幹什麽?”
“筠瑤的汗位是你硬推上去的,明明你自己也可以稱汗為尊,偏偏讓給小妹。”
“你想要做可汗,小妹讓給你便是,反正本來也是你讓給小妹的。”
“可是你不要汗位,又想大軍在握,你的想法可真是讓小妹捉摸不透。”
“也罷,一切順其自然吧。”
呼延筠瑤揚起脖頸凝視著頭頂之上隨風舞動的狼旗,氈帽之上的雞翎慢慢晃動,呼延筠瑤俏美的容顏迎著陽光輕笑了起來。
“從此只有泰昌可汗,東可汗已經過去了。”
“至此,三國鼎立!”
“誰能逐鹿中原,問鼎天下,但看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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