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龍領著上萬之眾出城了,這些人雖身著北海郡的軍服,拿著全新的兵器,但還是那句話,這些人沒有經受過一次正規的訓練,剛剛出城不久便懶裡懶散的,沒了一個出城時雄赳赳氣昂昂的兵樣。
跟在隊伍的後面,王龍很快便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可笑的是,王龍不會騎馬,只能徒步而行,同行的後路軍統領朱武,不是沒有讓王龍坐馬車,而是王龍自己打腫臉充胖子,非要與將士們一起受苦,大概也是“八路軍”的影視劇看多了。
眼看這隊伍就要松松垮垮,王龍也於第一時間想到了辦法。
只見他走到了朱武的身邊,對其低聲講道:“我只顧得要人,卻忽略了他們都沒有上過戰場,既然如此,我打算讓他們隻壯聲勢,不用他們上陣殺敵!”
“宿主想要如何做?”朱武問道。
王龍便又說道:“到前沿二十裡的地方,安營扎寨,建立防線,一邊等王定六回來,一邊將他們做一些調整,我早已打算,抽一些精明能乾的人出來做小隊的隊長,先形成一個簡單的組織架構,再逐漸完善。”
“如此可比我們直接指揮兩千多人強多了!”連朱武都覺得此方法不錯,可他轉而又歎息道:“早知如此,我們應該在出城前就完成!”
“那時候弄就晚了,我是怕他們後悔,才匆匆出了城再說,畢竟這是一萬多人,萬一這孔家兄妹見他們成了氣候,豈能不眼饞!”
“那聽宿主的意思,我們是不打算回去了?”朱武不禁好奇。
結果王龍隨口便又說道:“既然出來了,哪有輕易回去的道理。”
王龍直接給朱武交代了一個實底,讓朱武更加好奇,他也不知這王龍的心裡打的什麽算盤,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說話還這般有底氣。
他哪裡知道,王龍只是一心想要建立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而已。
既然話已至此,王龍的話,他又不得不聽,朱武隨即便又正色說道:“押送糧草輜重,由我一人鎮守足矣,宿主可讓魏定國做傳令兵,隨時與其余四隊人馬傳令,這樣,就能保證我們全部的人馬融為一體。”
“對,這才是你這個軍師該說的,我也正有此意!”
王龍話音一落,哪知他身旁花榮突然說道:“是王定六!”
王龍便又朝前望了過去,果不其然,隊伍的正前方閃出了一個人來,正朝著自己這邊跑了,這是不是旁人,正是派去西城外偵察的王定六。
一見王定六,王龍瞬間大喜,忙迎接了上去。
“宿主,宿主,王定六見過宿主!”老遠就見得王定六喊了起來。
與王定六剛一照面,王龍便急切地問道:“你來得正好,前方是什麽情況,聽說有一路人掛著‘劉’字大旗正往東來,他們又是何人?”
王定六氣喘籲籲的,一看便知是一路狂奔而來,見王龍相問,他便緩了緩氣,匆忙回道:“三十裡,他們據此還有三十裡了,‘劉’字大旗我沒有看見,倒是看到了幾面‘曹’字大旗與‘袁’字大旗,趁他們在村子裡駐防,我抓了一個散兵逼問,得知他們領頭的,叫鮑,鮑,鮑什麽來,我一急給忘了。”
“你是幹什麽吃的!”朱武立即衝他嚷道。
王定六一臉羞愧,但王龍並未放在心上,而是在想那“曹”字與“袁”字大旗,難道是袁曹聯盟了,那這個姓“鮑”的又會是誰?
王龍隨即又問王定六道:“你說他們在村子裡駐防了?”
“正是,
這是我親眼所見,大概有兩千多人!” “你確定是兩千多人?”王龍不由得便激動了起來。
若真是如此,那可是五個打他們一個,這會讓王龍更加無所畏懼。
王定六便又肯定道:“不容易打探一次,我肯定要打探清楚了,他們駐防的村子附近雖然是個山坳,但我分別向西、南、北三個方向都探出了五六裡地,並無異常,所以能肯定,他們頂多兩千多人。”
“那真是太好了,天助我也!”王龍不禁又大喜道。
朱武卻跟道:“宿主萬不可輕敵,會不會有炸呀!”
王龍便又正色講道:“他們據北海郡三十裡就選擇了一個山坳駐防,八成是實力薄弱,怕遇強敵,我們有一萬多人,有何畏懼!”
“一萬多人?”王定六一臉驚訝。
朱武號稱神機軍師,對眼前的危險,有自己的見解也是好事,王龍見他還是吃疑,便又跟道:“先生若是不放心的話,我讓左路軍前去包抄,讓前路變左路,中路變前路,分四面將其圍堵,一旦遇伏,也好互相照應,全身而退!”
朱武一聽,則又驚訝道:“宿主真乃神人,不用我說,你已知該如何做了!”
“呵呵!”王龍隨即便又笑道:“這等小局面,我還能應付,但日後若是遇上大局面,肯定還需要仰仗先生!”
“那事不宜遲,宿主快下令吧!”朱武又道。
王龍也深知兵貴神速的道理,跟著他便對王定六說道:“你路熟,向南十裡,郭盛領了一隊人馬正往西行,你去通知他們,與郭盛一起領兵,先趕往那山坳的西面進行包抄,一旦見到火光四起,自村西殺出,記住,震懾為主,殺人為輔!”
“王定六領命!”王定六拱手得令,隨即轉身而去。
王龍便又對魏定國說道:“魏定國魏將軍,你騎馬做傳令兵,讓呂方帶兵改前路為左路,向南走五裡再往西行,隨時做包抄之勢,再通知丁得孫的右路軍,向南撤五裡再往西行,也隨時做好包抄之勢,目標直指向西三十裡處的山坳!”
“魏定國得令!”魏定國隨即便騎馬而去。
等他一走,王龍才看向了朱武:“先生繼續押運糧草輜重,緊跟著前面的人!”
“宿主放心,朱武領命!”
待全部安排好了之後,王龍便與花榮一起,朝前面急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