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九江郡。
“稟報大王,好消息,好消息啊!”
將軍府裡,此刻歌舞升平,貪圖享受的程碩是左擁右抱,一邊吃著美味佳肴,一邊正在欣賞著一群舞姬在跳舞,旁邊還有六七名女子在伴奏,沒想到自下蔡起事還不到二十天,程碩已經有了一副他以為“皇帝”應該有的樣子。
使得匆匆來報的蕭何,見此情景還避讓了幾分,只能自一旁朝程碩走去。
“什麽好消息,難道是那諸葛亮死了!”程碩只是不屑地問道。
看來他是一心想要除掉諸葛亮。
哪知蕭何一走近程碩,便欣然講道:“那倒不是,灌嬰還沒有消息呢,是這樣,我們的人在廬江郡,打聽到大喬與小喬的消息了!”
“真的?”程碩一聽,竟然比諸葛亮死了還要激動。
他這一聲喊叫,嚇得那些伴奏的音樂都聽了,緊跟著他便衝堂內那些跳舞的舞姬也大喊了出來:“停了,停了,你們都先出去吧!”
不時便見堂內就剩下了他與蕭何。
蕭何等她們一走才又看著程碩正色回道:“根據大王的描述,我們的人在廬江郡的皖縣,終於發現了一對名叫大喬小喬的姊妹,她們長得確實貌美俊秀,而且她們的父親喬全,也被當地人稱呼為喬公!”
“大喬小喬,我要娶她們,你馬上給我安排,我要你即刻下聘禮去!”
不料程碩突然就急了起來,彷如今日要是見不到大喬小喬,他就要死了一般。
蕭何一聽卻愣了,只見他很是奇怪地回道:“大王,可是那大喬小喬看起來才十二三歲啊,別說年方十八了,按照漢室的習俗,至少也要等到十五歲吧,這讓我如何去下聘禮呢,再說了,袁術的大軍早已將九江郡給隔開了,我們現在去提親,又是以什麽名義呢!”
“十二三歲?”程碩頓時就懵逼了。
轉念一想,那孫策也才十七八,此刻他尚未起事,而且他起事之後,數年時間才平定了江東,在大事成功之後才遇見的大喬小喬,如此算起來,此時的大喬小喬可不就是十二三嗎,想到這裡,程碩不由得握緊了拳頭,一拳就錘在了面前的桌上,使得桌上的那些吃的頓時散落了一地,他的心裡哪叫一個不甘心啊!
蕭何被嚇了一跳,還慌忙問道:“大王,難道有何不對嗎?”
“錯了,錯了,錯了!”隨後程碩竟連說了三個“錯了”。
“什麽錯了?”蕭何不禁又問。
冷靜了一下,才見程碩突然看著蕭何講道:“是我自作聰明,反而把最簡單的東西給搞錯了,抓緊安排人到南陽,把灌嬰給我找回來,現在的諸葛亮,應該還不知二十,還不知道在那個學堂裡讀書呢!”
“啊,難怪灌嬰去了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消息!”蕭何也驚訝了。
再冷靜了幾分,程碩又看著蕭何吩咐道:“諸葛亮雖沒有成年,但一旦知道了他的行蹤還是照殺不誤,另外,大喬與小喬,先不要去驚擾,等我的廣陵宮建成了,我要她們先住到我的廣陵宮去,正好我問你,現在開始動工沒有?”
蕭何忙又回道:“負責專辦此事的紀信前日才剛剛啟程去廣陵,這兩日還未曾差人前來通報,不過他做事向來凌厲風行,既然他接到了大王的指令,相信他肯定開始動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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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碩卻又講道:“此事事關重大,可不是單憑你相信他的為人就能成的,我要他列一個倒排計劃,並且每日都要準時向我匯報!”
“倒排計劃?”蕭何對此卻感到陌生。
“就是什麽時候圈地完成,什麽時候人力財力到位,什麽時候能建樓宇,我要他自己根據實際情況寫清楚報給我,倘若完不成的話,自願接受什麽懲罰的,也可說是軍令狀,因為我要用這個東西來牽製他,給他提提速!”
“喔,那我就明白了,蕭何盡快讓人去傳令!”
“還有,項羽的大軍現在整頓的如何?”
蕭何隨即便稟報道:“我們現在徐州城的人馬已經超過了兩萬,下邳與廣陵也各有人馬一萬,自打大王下了止戰書後,他們便聽從大王的號令,並未繼續向北進發,不過,據鎮守廣陵的彭越來報,在廣陵郡南側不遠的廣陵縣,發現了大隊敵軍,他們打的‘陳’字旗號,應該是揚州刺史陳溫的人馬,好在出現的敵軍不多,已經被彭越給打退了!”
“我說的整頓,意思就是這個,別只顧著打仗,最後連我們好不容易到手的地盤也給打沒了,那下邳與廣陵往南不是緊緊挨著長江嗎,給盧綰與彭越下令,我要他們在兩個月之內建立水軍,也包括了廣陵東面的沿海線,將來都可能是我們的戰場,我可不希望我們只能往北打,這南面的水鄉一直動不了,更不希望我們的陸戰所向無敵,這水戰成了瘸腿子!”
“蕭何明白,那我一並傳令!”
“還有,通知張良,沒什麽事就不要一直發請戰書了,他與項羽的本事我知道了,我還是那句話,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讓他們好好把已經到手的城池先治理好了,再請戰不遲,我現在就怕我去到了徐州城的大街上,被那些怨民們給一箭射死呢!”
蕭何卻笑了:“大王說笑了,大王所到之處,我們一定會嚴加戒備的!”
“這叫小心駛得萬年船,原本我是不太在意這個,可自打前日巡街,突然出現了一個沈小舟,回來後我就想了想,還是防備一下的好,省得有一天我突然死在了大街上,我都不知道是被誰殺的!”
這時蕭何倒是不笑了,匆忙又回道:“諾,蕭何記下了,蕭何也會將此事悉數告知項羽、張良他們所有人的!”
“對了, 那沈小舟呢?”程碩隨口卻又問道。
蕭何又回道:“得了大王的吩咐,沈小舟已經晉升為了後軍統領,昨日已經動身去廣陵協助紀信修建廣陵宮了,不過,恕蕭何鬥膽問一句,大王真的把他當兄弟嗎,我看他心高氣傲的氣勢,恐怕那紀信未必能管得住他!”
“管不住就管不住吧,我知道這沈小舟沒什麽本事,但我程碩就一點不好,那就是講兄弟義氣,沒有這沈小舟,可以說就沒有項羽與張良韓信他們,而沒有他們也就沒有後來的你們,所以不管怎樣,這沈小舟也是幫了我的大忙,再說了,下蔡起事的時候我們殺死了他的父親,我是覺得有點兒對不住他,只要不過分,那就讓他去鬧吧!”
“什麽,大王是說我們殺死了他的父親?”蕭何卻頓時不解了起來。
“對啊,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他的父親原本是下蔡縣的縣令!”
蕭何皺了一下眉頭,才又講道:“我們殺死了他的父親,他還有心來投靠,這不對啊,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痛恨我們才是,怎麽會來投靠他的殺父仇人呢!”
“原本我也不解,後來我聽他說,他老爹生前老是打他罵他,再加上他本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紈絝子弟,他現如今連家都沒了,不投靠我還能投靠誰,我想你是多慮了吧!”
蕭何猶豫了一下,才又淡然說道:“但願是我多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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