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到五百人對抗袁術的千余名騎兵,顯然是有著難度的。
若是軍中出戰的騎兵失敗,對士氣難免會造成影響,得勝之後,說不定袁術會有著更多的動作。
高順出列道:“軍師,不過是區區騎兵隊伍,末將願意率領陷陣營出戰。”
“高將軍麾下將士精銳,必然能夠承擔重任,許將軍帶領騎兵在軍中做好準備,以防不測。”賈詡點頭答應了下來。
營寨外,袁術軍中的騎兵表現的雖說囂張,但是從他們的動作上就能看出他們的謹慎。
徐州騎兵這段時間可是沒少給他們留下印象,徐州騎兵以驍勇而著稱,雙方斥候在戰場上可是沒少較量,但每次的爭鬥,都是以袁術軍中的斥候折損嚴重收尾。
經常如此,導致袁術軍中的騎兵對擔任斥候,有著不小的畏懼。
成為騎兵,很不容易,誰也不想死在與敵軍斥候的交手中。
紀靈則是雙目炯炯的注視著徐州軍的營寨。
寨門大開,一隊步卒走出營寨,如此情況,讓紀靈身後的騎兵有些愣神,己方出戰的全部都是騎兵,為何徐州軍用步卒來迎戰,以步卒對戰騎兵,有絲毫的勝算嗎。
騎兵在對戰的過程中有著何等的破壞力,呂布應該是清楚的才對。
這等情況,也讓跟隨紀靈而來的騎兵寬心不少,面對徐州騎兵的時候,他們有所不足,並不代表他們會畏懼步卒,若是身為騎兵連步卒都不能擊退的話,傳出去豈不是令人笑話。
紀靈眼神一緊“是陷陣營。”
“將軍,什麽是陷陣營?”一名將領不解的問道。
紀靈語氣沉重的說道:“據說徐州軍中有一支步卒,號為陷陣營,裝備的皆是百煉兵刃,甚至能夠與騎兵對戰而不落下風。”
軍中將領聞言,不以為然,在他們看來,步卒就是步卒,想要在對戰騎兵的時候得到勝利,簡直就是癡心妄想,連帶著對紀靈的小心翼翼有些鄙夷。
“傳令軍中將士,不可懈怠。”紀靈叮囑道。
紀靈只是聽說過陷陣營的威名,並沒有與陷陣營將士真正的交手,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更加的慎重,徐州軍的戰鬥力不容輕視,不僅有著精銳的騎兵,步卒也是驍勇善戰。
“將軍,這也是我軍的機會,陷陣營在敵軍中有著如此大的名聲,擊敗了陷陣營之後,必然令徐州軍士氣低落。”一名將領雙目放光的說道。
陷陣營,裝備了百煉兵刃,在步卒中間或許是可怕的存在,但放到騎兵的面前還是不夠看的,或許只需要一個衝鋒,就能讓陷陣營土崩瓦解。
“本將率領騎兵前來,沒想到溫侯竟然這般的囂張,僅僅是派遣了步卒迎戰。”紀靈喝道。
高順大笑道:“殺雞焉用牛刀,對付你們這些實力弱小的騎兵,本將麾下將士足矣。”
紀靈身邊的將領看向高順的目光滿是仇視,這是看不起他們麾下騎兵的戰鬥力,騎兵可是驕傲的存在。
“之前本將聽說過陷陣營的威名,如今就領教一番吧。”紀靈手中的長刀一揮,千余名騎兵呐喊著殺向陷陣營。
戰馬隆隆,不少騎兵大笑著殺向陷陣營,擊潰這些步卒,對他們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罷了。
“陷陣之志!”高順大喝道。
八百陷陣營將士整齊回應“有死無生!”
整齊的吼聲,甚至掩蓋住了戰場上的馬蹄聲。
一名名盾兵迅速上前,步卒對戰騎兵,最為主要的一件事情便是抵禦住來自騎兵的衝鋒,若是能夠擋住的話,騎兵就會喪失最大的威脅。
“放箭!”高順聲音低沉的命令道。
蓄勢待發的弓箭手,向著衝鋒而來的騎兵釋放了奪命箭矢。
陷陣營中,僅有二百名弓箭手,但是他們在弓箭的造詣上,甚至不是一般的隊率、屯長能夠比擬的,戰場上所向披靡的背後,是他們經受的而嚴格訓練。
若是尋常的步卒,在見到戰馬衝鋒而來,肯定是心中慌亂,但是在陷陣營的身上,根本就感受不到這一點,仿若這些騎兵在他們的面前就是擺設一般。
什麽是囂張?這才是最為囂張的表現,同樣的情況若是放到袁術軍中,袁術敢於派遣步卒對戰騎兵嗎。
密集而又精準的箭矢,讓騎兵付出了二十余人的代價。
袁術軍中的騎兵,向著陷陣營釋放了箭雨。
然而這些箭矢落到陷陣營的陣型,並沒有起到太大的殺傷,陷陣營中的巨大盾牌,在阻擋箭矢的時候,有著很大的效果。
一直關注著戰場上情況的紀靈,眼神一緊,僅僅是陷陣營在對戰騎兵之時的這份從容不破,就足以讓他重視了。
對付騎兵,自然是以長槍手最為凌厲,不知為何,紀靈在看向陷陣營的時候,心中隱隱的有些擔憂。
與徐州軍交手的次數越多, 就越能體會到這支軍隊的可怕之處,尤其是為呂布率領的徐州軍,那就是敵軍的噩夢。
紀靈甚至沒有看到一名陷陣營的士卒倒下,衝鋒的騎兵可是有著千余人,他們的箭矢,竟然沒能給陷陣營帶來實質性的傷害,這樣的結果放到任何人的身上都不會好受的。
騎兵作戰的時候,依仗的不僅是戰馬的衝鋒,弓箭也是重要的殺傷手段。
當弓箭失去作用,騎兵的戰鬥力就打了折扣。
弓箭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對袁術軍中的騎兵似乎沒有帶來太大的影響,不少騎兵在臨近陷陣營的時候,面露振奮之色,只要撕開陷陣營的防禦,接下來就是他們在戰場上大展神威的時候到了。
徐州軍以驍勇傻站而聞名,他們就讓徐州軍的將士看看,什麽叫做沙場精銳。
在呂布的手中吃過不少的虧之後,袁術軍中的將士也急切的想要扳回一場,現如今就是最佳的機會。
一名騎兵什長,大喊著衝向陷陣營,巨大的盾牌,不能阻擋這名什長的鬥志。
戰馬與盾牌碰撞,預料中的情景沒有出現,盾牌倒是向後移動了不少,然而陷陣營的陣型,仍舊還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