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三人追趕呂布,以赤兔馬的速度,遠非三人能夠比擬。
於陣前調轉馬頭,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陡然向前一揮,並州鐵騎向著諸侯聯軍殺去。
虎牢關外的大軍,見呂布對戰敵將未能取勝,雖說是有著呂布獨戰三人之原因,心中亦是有些惶惶。
再加上諸侯聯軍氣勢如虹,與諸侯聯軍接觸之後,竟然流露出敗勢。
所幸軍中有著呂布率鐵騎左右衝突,阻擋住了諸侯大軍的攻勢。
董卓面色不善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此時關外諸侯大軍在人數上是佔據著絕對優勢的,與諸侯聯軍過多糾纏的話,會有著不小的麻煩,身居高位之後,董卓對自身的性命越發的看重。
張飛見到關外的青羅傘蓋,大喊道:“此必董卓老子也!”
不少諸侯士卒跟隨張飛,向董卓殺來,張飛凶猛,上前阻擋之士卒,無一合之敵,這令董卓有些驚慌了。
關門大開,董卓一行人急忙進入關內。
諸侯聯軍衝殺一陣之後,撤軍而回。
雖說取勝了一場,諸侯的心情並不是很輕松,虎牢關外,呂布展現出來的武藝,比之汜水關外的華雄要更加的可怕。
方才諸侯大軍衝殺之際,呂布麾下的並州鐵騎,可是給諸侯大軍製造了不少的麻煩,若不然,諸侯聯軍得到的必然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回軍虎牢關,董卓突然感覺到,身處雒陽,並沒有安全感,他出身涼州,根基亦是在涼州,若是為諸侯聯軍攻破雒陽周邊關卡的話,豈不是要陷入絕境之中。
再加上聯軍之中,多有猛將,如此一來的話,對戰諸侯,形勢越發的不妙了。
李儒拉攏諸侯聯軍猛將的策略,亦是沒能成功,李嚳蠲ト八鄧锛幔塹荒艸曬Γ吹刮锛崧盍爍齬費芡貳
“文優,而今看來,本相的形勢不是很妙啊,關東諸侯勢眾,雒陽城內多有宵小之輩,若是裡應外合的話,豈不是危矣。”董卓面色凝重的說道。
李儒沉吟片刻道:“相國,溫侯新敗,虎牢關外一戰,令軍中士氣降低,兵無戰心,不如引兵回雒陽,遷帝長安,以應童謠,近日雒陽街市有童謠約: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
“此言何意?”董卓問道。
“臣思此言,‘西頭一個漢’乃是應高祖旺於西都長安,傳於一十二帝;‘東頭一個漢’乃是應光武旺於東都雒陽,如今亦傳一十二帝,天運合回,丞相遷都回長安,方可無虞。”
以李儒之精明豈會看不出來董卓的擔憂,涼州軍在雒陽就如同無根浮萍,關東諸軍包圍的時間越久,對董卓來說越不利,發生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的事情之後,皇室在大漢官員的心中,還有多少威望可言。
前往長安就不同了,長安靠近涼州,且函谷關乃是天險,昔日強秦崛起,正是依靠函谷關之利也,佔據長安,有著涼州作為支撐,何愁不能成大事。
董卓聞言大喜“文優之言甚是,若非文優提醒,本相險些忘記。”
當夜,董卓召集呂布星夜趕回雒陽,虎牢關暫時交給樊稠、張濟負責。
接到董卓的命令,呂布心中是不情願的,董卓若是離開虎牢關的話,他在行事上就會方便很多。
這等時候,肯定不能與董卓因為這些小事而翻臉。
次日,董卓匯集文武百官。
當董卓將遷都長安之事說出來之後,百官駭然,雒陽乃是大漢之都城,經歷二百余年之發展,規模浩大,長安雖說為陪都,比之雒陽肯定相差太多。
且長安之宮殿,經歷赤眉焚燒長安之事,盡皆瓦礫之地,到了長安之後該當如何。
董卓一意孤行,雖有司徒楊彪和太尉黃琬以及荀爽之勸說,亦是難以令其更改,反倒是為董卓當朝罷免官職,尚書周毖與城門校尉伍瓊勸說不成,反倒為董卓斬首。
隨後董卓聽從李儒之計謀,派遣鐵騎,捉拿雒陽富戶,以反賊妮黨論處,其家資皆為董卓充入軍中。
親眼目睹這一切之後,呂布離開董卓另謀發展之心愈發的強烈。
“奉先,你欲要率領大軍在虎牢關對抗諸侯聯軍?”董卓聽完呂布的請求之後,眉頭微微皺起。
呂布抱拳道:“末將願意率領大軍,阻擋關東諸侯,為相國遷都長安斷後。”
呂布驍勇,投靠之後,雖說為董卓所器重, 呂布統領的兵馬,仍舊為並州軍,且董卓在暗中對呂布是有所提防的,如董卓麾下最為精銳的飛熊軍,卻是執掌在李嗪凸岬氖種小
尋常出行,看似董卓帶著呂布,至於說董卓的內心有著何等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奉先,虎牢關外可是有著十萬諸侯大軍,不可輕視也。”董卓緩緩道。
呂布道:“諸侯聯軍人多勢眾,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憑借當前虎牢關之兵力,應對諸侯聯軍綽綽有余。”
“好,奉先勇武,無人能擋,有奉先鎮守虎牢關,本相也寬心不少,待雒陽之事準備妥當之後,奉先便領兵跟上。”董卓點頭道。
“喏。”呂布暗喜。
次日,呂布並沒有急切的率領大軍前往虎牢關,而是在國庫中尋找了一番。
雒陽國庫,已經變得空虛,其中的物資,皆為董卓轉移,這讓呂布微微有些失望。
大漢強盛數百年,雒陽為大漢之都城,防守城池的利器床弩,讓呂布眼熱,虎牢關有床弩,其中八成由於年久失修而損壞,否則的話,僅僅是憑借虎牢關和守關利器,便能讓諸侯聯軍不能寸進。
三千並州鐵騎,跟隨呂布直奔虎牢關而來。
至於說拉攏城內的名人,呂布肯定不會去做這種自找沒趣的事情,他為董卓爪牙,朝中官員對待他恭敬皆是因為他手中的兵權罷了,表面上虛與委蛇,暗中不定有著何等的謾罵呢。
諸侯聯軍勝利之後,並沒有急切的進攻虎牢關,似乎是在等待著後續大軍的到來,關上的守軍也是樂得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