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縢不滿的踢了杜浪一腳,在管家的帶領下,向外走去。
五百士卒披堅執銳,神色嚴肅,長史府內顯得有些慌亂,外面的士卒隨時有可能會攻入長史府,到時候長史府就會變成混亂之地。
“魏將軍,本官有禮了。”杜縢拱手道:“不知魏將軍率領大軍氣勢洶洶而來,所為何事啊?”
魏續對杜縢這一套顯然不買帳,大手一揮,喝道:“將長史府重要之人全部拿下,無關人等不得私自離開,違令者斬!”
跟隨呂布的時間久了之後,魏續做事不會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既然有著呂布的命令,又何必與杜縢等人過多的廢話。
杜縢面色大變,數名護衛正欲上前,為杜縢製止了,這種時候若是與軍中的士卒發生衝突的話,那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好,本官跟將軍走。”杜縢道。
長史府為大軍包圍,長史杜縢以及府中的重要人物,皆是為軍中的士卒帶走的消息很快在城內傳開,這讓城內的官員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從呂布入主彭城之後,杜縢所在的杜家表面的比較安分,就連杜縢本人對呂布也是擁護的。
為何呂布要在這種時候命人抓走了長史,連帶著杜家之人也受到了牽連。
這等行事方式,絕對是霸道的,若是放到陶謙的身上,城內的官員早就前往刺史府打探了,放到呂布的身上,他們不敢。
傍晚時分,刺史府傳出消息,杜家之人欲要謀害溫侯,長史杜縢以及杜家重要人物,全部下入獄中,杜家的家資充入倉庫。
彭城官員再度震撼,彭城國的長史,在徐州還是有著一定分量的,到底是杜縢想要謀害呂布,還是呂布想要以此為借口向杜家動手,誰也不好說。
秀兒得到這等消息之後,絕美的容顏上布滿了驚訝,在集市上遇到了杜浪這等無賴,沒想到卻是給長史府帶來了這般的大禍,不過秀兒也清楚,這樣的事情,不是她一名女子能夠左右的。
想到白日裡與呂布在集市上的情形,秀兒的面色微微一紅。
“溫侯,長史杜縢非是尋常人等,其兄杜洳乃是呂縣令,據說杜家與徐州不少家族有著聯姻。”賈詡道。
呂布冷哼道:“這又如何,區區一個長史,府中之人行事就敢這般的囂張,命令下達之後到現在已經有半月,卻是沒有官員前來,莫非呂縣距離彭城很遠嗎?”
賈詡道:“長史府遭殃,杜家之人,必定會有所行動,不出所料的話,呂縣令杜洳定然會在暗中聯絡其他郡縣的官員,不若溫侯先行一步出手,控制住呂縣的形勢,避免滋生更多事端。”
“這般行事,才符合本將的風格,什麽家族之間的聯合,只要本將有著絕對的實力,就能這些人俯首帖耳。”呂布沉聲道。
“溫侯之言甚是。”賈詡拱手道,在呂布動怒的時候和其講道理的話,絕對是很不明智的舉動。
一段時間的接觸之後,賈詡自然是明白了這一點。
“此事就交給張遼去辦,務必要以最小的代價,將呂縣控制,也讓徐州其他郡縣的官員看看,與本將做對,會是什麽樣的下場。”呂布道。
“溫侯此舉,必定令其他郡縣官員,不敢怠慢。”賈詡拱手道。
呂布目光灼灼的盯著賈詡道:“本將聽說,若是真心輔助的話,會稱其為主公,為何本將沒有從文和口中聽到過啊?”
賈詡暗中叫苦,認主公,關乎重大,豈會是兒戲,
他跟隨呂布前來徐州,完全是被迫的,若說就這般認主的話,心中肯定是不情願的,但呂布就是這般直接之人。 不待賈詡說話,呂布笑道:“本將也就是一說,待來日,本將會讓文和自願如此做的。”
賈詡神色間沒有絲毫的變化,拱手道:“多謝溫侯,卑職才疏學淺,承蒙溫侯看重,豈會不用心做事。”
呂布微微一笑,沒有過多的逼問,得到一名謀士的真心投靠,需要的不僅僅是強硬的手段,還要這名謀士感覺到自身的價值,他最初的時候在賈詡的面前表現的強硬,就是不想賈詡這般的人才從他的面前溜走。
簡短的交談,令賈詡有著不同的感觸,他突然發現,呂布非是他想象中那般的簡單,自從脫離董卓之後,呂布一次次的表現,竟然給他一種驚豔之感,或許呂布真的能夠在徐州成事,這也是賈詡打算真正幫助呂布的原因。
亂世即將到來,以賈詡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來,而在亂世之中有著一席之地, 比之什麽都重要,他滿腹的才華,亦是需要施展的空間,若無賞識之人,難道要將才華帶入地下不成。
人,都是有著夢想的。
......
深夜,城門打開,一支騎兵離開彭城,直奔呂縣而去,呂縣距離彭城不過只有六十裡,以騎兵的速度,半個時辰足以到達。
次日,當呂縣的城門打開之後,張遼率領騎兵,以強橫的姿態進入呂縣,看守城門的將士哪敢上前阻擋。
呂縣縣令,面對張遼,低下了平素高傲的頭顱。
消息傳來,彭城再度震動,不少官員看來,這是呂布在徐州展現他的權威,膽敢與刺史府作對,就要承受相應的代價。
距離各州郡官員前來刺史府,還有十余日,卻是給徐州的官員一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呂布表現的太過強勢,不聽從號令之人,迎接的將會是大軍的進攻,做出選擇之前,要更為慎重,方能避免災難。
而呂布則是出現在了城內大軍之中,自從來到大漢之後,一直在忙於擺脫董卓立足徐州的事務,軍中的事情則是暫時交給了將領去處置。
擁有一支精兵強將,在呂布看來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他為何能夠在徐州立足,就是因為麾下的將士精銳,讓宵小之輩不敢輕舉妄動。
然諸侯不會坐視他這般佔據徐州,遠的不說,兗州刺史劉岱與他之間就有著不小的隔閡,若非是兗州的形勢危急,說不定劉岱已經發兵前往徐州,而袁紹等人聲討他的奪取彭城之行為,雖說沒有發兵,並不代表以後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