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徐州騎兵已經隱隱的形成了包圍之勢,且徐州騎兵在數量上是遠超青州騎兵的,欲要從戰場上走脫,談何容易。
李忠口中發苦,事到如今,他豈會看不明白,青州騎兵之所以發現徐州的糧草輜重隊伍,說不定就是徐州軍在暗中的謀劃,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正在兗州戰場上對陣劉岱的呂布,會出現在琅邪。
四周的徐州騎兵,逐漸向張飛等人靠攏,喧鬧的戰場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張飛乃是粗中有細之人,透過這些騎兵的舉動,他看到的是呂布將他留在戰場上的決心,心中不由一涼,單獨應戰呂布的話,他是沒有足夠信心的,呂布的勇武聞名天下,而青州騎兵在與徐州騎兵交鋒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戰鬥力有所不如。
局勢的發展,已經超乎了張飛的預料,青州騎兵這次的行動是絕對隱蔽的,很難想象到呂布是如何探查到青州騎兵的動向,並根據青州騎兵制定了眼前的計劃,呂布太過可怕了。
“張翼德,還敢在本將的面前這般的囂張嗎,難道你認為在本將的手中還能走脫?”呂布得意的大笑道。
張飛暴跳如雷,自從跟隨劉備征戰以來,經歷的戰事也不在少數,什麽時候這等窩囊過。
“乖乖的放下兵刃投降,本將倒是能夠免你一死。”呂布道。
張飛大喝道:“逆賊休想,俺老張乃是大漢的忠臣,豈會向你這等叛逆投降。”
四周的騎兵聞言,看向張飛的目光飽含怒火,呂布是他們心目中的神,不容許任何的想褻瀆,後來加入騎兵隊伍之中,也在潛移默化之中受到了影響,他們只聽從呂布的命令,為了呂布的一道命令甘願赴死。
“張飛,身陷險境,仍舊這般的猖狂,當真是無禮之極。”宋憲呵斥道,若非是張飛之前在戰場上表現出強悍的戰鬥力,宋憲說不定已經拍馬上前了。
場面一時間陷入到了僵持之中,徐州騎兵將青州騎兵接下來要離開戰場的路線,基本上封鎖。
而青州騎兵心中惶惶,原本是獵人的一方,此時成為了呂布的獵物,這等事情放到任何人的身上都不會好受的。
李忠上前低聲道:“張將軍,敵軍勢大,我軍想要從戰場上離開,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怎麽?莫非你想要投靠徐州軍?”張飛瞪了一眼李忠低沉著聲音問道。
李忠縮了縮脖子,急忙道:“末將怎麽會投靠逆賊。”
“如此最好。”張飛冷哼道。
徐州騎兵形成包圍,張飛亦是在思量著從戰場上走脫的辦法,從呂布出現阻擋住青州騎兵撤退的方向之後,就意味著青州騎兵必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若徐州騎兵之中沒有呂布這般驍勇的將領,張飛有信心率領騎兵殺出重圍,他對自身的武藝還是有著信心的。
徐州騎兵表現出來的實力雖說不弱,縱橫其中,張飛還是能做到的。
“張翼德,不要再動其他的念頭了,本將今日就盯著你,至於說其余的騎兵,本將麾下的騎兵自然會收拾。”呂布笑道,能夠斬斷劉備的左膀右臂,在呂布看來,絕對是值得慶祝的一件事。
雖說不知如今劉備的品行如何,但對於歷史上劉備的舉動,呂布可是頗為不屑的,為了自己活命,多次拋棄家眷,連自己的家眷都不能給予保護之人,縱然是取得再大的成就又能如何。
“動手吧,莫非這等時候,還想要等援兵?”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微微抬起,
朗聲道。 青州騎兵如臨大敵,包括張飛親手訓練出來的騎兵也是如此,徐州騎兵的戰鬥力太過強橫,他們衝鋒上前與送死沒有什麽區別,看徐州騎兵眼前的態勢,比之他們的數量要更多。
張飛憤怒,曾幾何時,他縱橫疆場無敵手,卻是為呂布逼迫到了這般的田地。
“徐州騎兵聽令,若青州騎兵上前,格殺勿論,今日本將與張飛對決,與其余的騎兵無關。”呂布運足氣力命令道。
不少青州的騎兵在聽到呂布的命令時,暗中松了一口氣,如果不用上戰場與徐州騎兵交鋒的話,自然是最好的。
張飛心中一沉,呂布的命令讓他看到了非同尋常的味道,不過在見到身邊騎兵神色的時候,張飛明白呂布的計策成功了,稍後就算是他有著命令,麾下騎兵肯定會有所疑問的。
畢竟這些騎兵之中,有著不少乃是青州軍中的騎兵,對於張飛的命令暫時聽從,真正到了生死拚死的時候,這些騎兵還會奮勇向前嗎。
丈八蛇矛緩緩抬起,張飛的鬥志在不斷的提升,他為沙場猛將,豈能為眼前的呂布所威脅,既然戰鬥不可避免,那便戰吧。
赤兔馬上的呂布,顯得是如此的高大,赤兔馬高八尺,呂布身高九尺有余,這般威勢,如若來自九天的戰神,令人不敢直視。
張飛騎在戰馬上比之呂布要矮了一頭,這樣的劣勢在交鋒的時候會比較明顯。
“殺!”張飛暴喝一聲,策馬上前,丈八蛇矛平舉,一道黑影疾馳而來。
呂布輕輕一踢馬腹,赤兔馬向張飛衝來,雖說比之張飛在行動上稍微有些遲緩,但在速度上卻是追了回來,這便是戰場寶馬的凌厲之處。
畫戟與蛇矛在空中不停的碰撞,叮叮當當之聲不絕於耳。
畫戟與蛇矛皆是屬於長槍類兵刃,講究的是變化多端,然張飛與呂布皆是力道強悍之輩,交手之際,破空之聲四起,一招一式蘊含了莫大的威力。
雙方觀戰的騎兵,一時間看的有些驚呆了,張飛的武藝強悍,呂布冠絕天下,兩人皆是為當世猛將,招式的變化上,非是尋常的士卒能夠看清楚的。
孫觀聚攏士卒之後,策馬上前,見到場內交鋒的情景,感歎不已。
在沒有遇到呂布之前,孫觀一直認為臧霸是勇武的,但現在,張飛都能在陣前擊敗臧霸,非是臧霸的武藝不夠高強,而是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