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沒有說話,心中則是有些驚慌,她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生怕這件事情會讓呂布心生不滿。
似乎是看到了秀兒的擔憂,李晴安慰道:“溫侯這般疼愛你,肯定不會責怪的,只是彭城許家要倒霉了。”
提及此事,李晴的心中也隱隱有些暢快,之前許舉可是沒少打她的主意,若非是她在城內有著一定手段的話,說不定就遭了許舉的毒手,對許舉這樣的男子,李晴巴不得呂布直接將其殺死。
返回州牧府的途中,氣氛有些沉重,呂布在聚寶閣暴露了身份,這也導致暗中跟隨的保護之人更多,小心翼翼的警惕著,唯恐出現對呂布不利的情形。
在普通人看來穩定的彭城,暗中則是隱藏著不少的凶險,如之前在城內出手行刺的黑衣閣。
一行人返回州牧府之後,秀兒上前低聲道:“大哥,都是秀兒不好,給你惹禍了。”
呂布笑道:“都是一些小事罷了,本來想要帶秀兒閑逛一番,如今卻是有事情耽擱了。”
“大哥,秀兒先行告退。”秀兒道。
待秀兒離去之後,呂布的臉色頓時恢復到了尋常的嚴肅“讓張乾進來吧,傳令魏續,暗中見識許家之人,若有異動,直接控制起來。”
張乾焦急的等待著,尋常自認為心性過人的他,在這件事情上,不能淡定了。
得到呂布命令之後,張乾快步走進房間,拱手道:“拜見溫侯。”
“將張家的事情說說吧。”呂布淡淡的說道。
張乾不疑有他,將張家目前的狀況,詳細述說了一遍。
張乾的父親張陶乃是徐州的功曹,在城內也是有著一定地位的。
呂布率領大軍在兗州作戰期間,城內的防備是極為嚴格的,嚴查與袁術暗中有所往來之人,督郵許涉出了不少力,甚至得到過賈詡的肯定,手中有了權勢之後,許家之人將目光投向了張家。
張家與許家之間是有著恩怨的,許舉在城內可是臭名昭著之人。
兩家之間的一些恩怨,為許涉放到了明面上,咬住張家不放,聲稱張家與袁術暗中有勾結,這樣的事情若是坐實的話,張家肯定要倒霉的。
這才有了張乾討好許舉的舉動,不過許舉表現的猖狂,顯然沒有將張家放在眼中,還得罪到了呂布的頭上。
呂布對於城內最近發生的事情,是有所耳聞的,徐州各大家族的實力太過龐大的話,肯定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州牧府的統治,借用徐州家族的力量,去對付另外的家族,讓各大家族之間有所爭鬥,對州牧府平衡利益是有著好處的。
賈詡針對此事與呂布商談過,亦是得到了呂布的認可。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家族之間的爭鬥,竟然會有這般下作的手段。
徐州軍征戰兗州之際,賈詡順勢鏟除了城內一些家族,這些家族的確與袁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借口合理,自然不會引起徐州家族的反抗,反倒會讓徐州的各大家族更加的安分。
“此事本侯知道了,張家若是沒有與袁術勾結的話,州牧府不會冤枉。”呂布道。
張乾激動的行禮道:“多謝溫侯,張家上下沒齒難忘。”
“你如今在城內擔任什麽職務啊?”呂布問道。
“啟稟溫侯,在下還是白身,未曾入仕。”張乾道。
“可否願意前來州牧府?”呂布問道。
張乾心中激動,呂布主動邀請,就說明他可以成為官場中人,這對於張家來說也是好消息,張乾的父親雖說是徐州的功曹,負責人事方面的問題,但張家最近有著不小的麻煩,
自顧不暇,行事上自然要小心翼翼,為呂布任命為州牧府的官員之後,張家就能從這次的危機中走出來。“承蒙溫侯信任,在下必定盡力。”張乾道。
呂布點頭道:“待張家的事情了解之後,你前往州牧府尋找賈詡便是。”
“喏。”張乾拱手道。
“你對許家的事情想必有所了解吧。”呂布含笑問道。
張乾頓時明白了呂布的意思,這是要借用張家之手去鏟除許家,不過之前許家之人逼迫的那般緊,張乾沒有絲毫心理上的負擔,家族之間的一些齷齪事情,張幹了解的自然不少。
而這也是張家的機會,表現讓呂布滿意的話,張家能能夠借此得到實力上的提升。
張乾稍作沉思, 便將許家這些年來做過的一些事情講述了一遍。
“這些是在下了解的,還有許多事情,在下不曾接觸過。”張乾道。
待張乾離去之後,呂布的面色有些低沉,張家的家主不過是徐州的一名督郵,在行事上就敢這般的猖獗,可見一些家族暗中有著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或許在各大家族看來,做下這樣的事情是很稀松平常,卻是給了呂布不小的觸動。
就算不是在亂世之中,百姓的生活同樣是艱難的,各大家族的壓迫,就是他們身上的一座大山,想要擺脫這座大山帶來的壓力,談何容易。
徐州的家族不能忽視,呂布縱然是對家族的行徑極為不滿,這種時候也要將怒火暫時壓製下來,向家族大舉出手的話,牽動的將會是徐州的穩定,除非呂布能夠有提到各大家族的人才來治理徐州,將家族的力量從徐州徹底的剝離出來,這樣的話,才能將家族的影響力徹底的清除。
非是呂布不願意使用強橫的手段來促成此事,而是他有著不得不這般選擇的苦衷。
執掌徐州的是一名武將,徐州的家族能夠接受,因為無論君主是何人,仍舊需要依靠家族的力量來治理徐州,對各大家族帶來的影響不是太大,關鍵的是哪個家族能夠趁機發展起來罷了。
“將許涉帶過來見本侯。”呂布沉思良久命令道。
許家突然出現的變故,引來了不少關注的目光,許涉為督郵,負責監察官員之事,不少家族因為許涉的緣故受到了損傷,而許家的力量趁機壯大,沒辦法,誰讓許涉在州牧府能說得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