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些家族在面對袁家邀請的時候,無法保持從容淡定的。
“兩位請坐吧,此處沒有外人,無需拘謹,有什麽話,隨意說就好。”呂布笑道。
方才在眾人面前,呂布必須要端起身份來,他的舉動,暗中是有著很多的官員在觀察的,看看統治兗州之人,究竟是有著什麽樣的手段,表現的是否強勢,是否有足夠的信心,這些都是需要思量的。
若是在面對一些事情的時候,不能足夠謹慎的話,給他們所在的家族帶來的恐怕就是災難了。陳宮和張遼聞言,沒有推辭。
再次落座之後,張遼道:“主公,當前兗州軍有將士四萬人,軍中將士在訓練的時候也是極為用心的,有朝一日,戰事爆發,定然能有所成就。”
言及此處,張遼言詞之間,有著濃濃的信心,作為軍中的主將,張遼對軍中將士狀況的了解,非是陳宮能夠比擬的。在軍中制度的改變上,張遼不得不佩服的就是呂布的手段,軍中如此制度,能夠讓將士在訓練的時候更加的用心,甚至在剿滅賊寇的時候爭先恐後,好像落在他人的後方之後,就會有功勞從自己的手中溜走一般。
軍中將士有著如此的心態,會讓將領有著更加充足的信心。
麾下將士更加精銳,面對戰爭的時候,才有更大勝利的可能,戰場上的凶險,但凡是經歷戰爭的老兵,都是了解的,想要在一場交戰中更好的保存自己,實力是一方面,運氣也是尤為重要的。
呂布點頭道:“當前兗州與荊州、豫州接壤,荊州劉表,號稱帶甲之士十萬之眾,袁術更是諸侯之中實力強悍的存在,面對兩方兵馬的時候,必須要有著足夠的謹慎和小心才行。”
“末將明白。”張遼抱拳道。兗州當前的狀況決定了,如果呂布治下有著戰事發生的話,很有可能是來自兗州的戰爭,這對於兗州方面的軍隊來說,就是很大的挑戰了。
兗州軍組建的時間不久,軍中將士在對待訓練的時候,也是格外的認真,但是真正的戰場,與尋常的訓練是有著很大的區別的。
戰爭,不是兒戲,如若不能在訓練中有著足夠的成就的話,來日在戰鬥中,付出的將會是更大的死傷。
兗州軍中,有著嚴謹的制度,軍中將士對待訓練的時候,態度積極,這就為兗州軍以後的發展提供了很好的基礎,任何將領見到這樣的軍隊的時候,都會感覺欣喜的。
若是一支軍隊之中,將士在面對訓練的時候陽奉陰違,不想有著更大的作為的話,這樣的軍隊,想要在以後的交戰中有著更大的成就,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平常的付出,對於他們在戰場上的表現,影響是很大的。
身處兗州軍中的將士,又有什麽道理不去努力奮鬥呢,因為兗州軍中的待遇是其他諸侯治下所不具備的。
軍中將士能夠得到軍餉,僅僅是在這一點上,就能讓呂布得到軍中將士更多的支持了。
雖說呂布在兗州軍中,沒有出現,但是有關呂布的威名,卻是在軍中將士中間廣為流傳,而呂布的威望,在兗州軍中亦是很高的。
這就是張遼的精明之處了,呂布畢竟是兗州的統治者,若是他在兗州軍中的威望超過了呂布的話,難免會引起呂布的忌憚,而讓兗州軍將士更多的尊敬呂布,所能換來的是呂布更多的信任。
這就是君臣之間的配合,有些事情,即便不用放到明面上去說,臣子也會更好的去處置的。
君主對於麾下的軍隊,有著更多的重視,這也是必然的事情,須知軍中將士實力上的強弱,
可是關乎著以後諸侯在對戰敵軍的時候,有著何等的成就,如果連軍中將士的精銳都不能得到保證的話,想要在戰爭中,有著更大的作為,談何容易。“明日本侯就會前往軍中,軍中將士的訓練狀況如何,可是會展現在兗州官員的面前啊。”呂布含笑道。
張遼抱拳道:“末將有信心。”
陳宮笑道:“其實兗州不少官員對於軍中的事情還是比較上心的,兗州軍的實力強弱,影響的將會是兗州的穩定,他們可不想家族在發展的過程中遭遇更多的坎坷。”
呂布點了點頭,對陳宮的話語是認可的“不過軍中的事情,盡量不要讓文官插手。”
“屬下明白。”陳宮道。
兗州方面是比較特殊的,州牧, 按說對於軍中的事情是有著過問的權力的,張遼這個軍中的統帥,見到陳宮之後,也應該是恭敬有加的。
實際情況卻不是如此,陳宮與張遼,倒像是獨立的存在一般,互不侵犯,彼此的事情,不會更多的過問。
當然若是有著牽扯的話,肯定會得到處置的。
正是這樣的方式,讓兗州的官員對於軍中將士的狀況雖說是有著好奇,卻是沒有更多的辦法,因為他們想要進入軍中觀看情況,都不是簡單的事情,何況是與軍中將士有著更多的接觸呢。
文官之所以想要與軍中將領有著更多的接觸,無外乎是想要為他們的家族增添一些底蘊,當呂布入主兗州之後,可是讓兗州的官場上發生了不小的變化,連帶著軍中也是如此。
原先兗州一些家族在軍中的勢力,隨著呂布的到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要知道,呂布在兗州軍展現出來的手段可是不一般的。
軍中將士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了提升是不錯,關鍵是這樣的提升是出自何人?
當更多的將士對呂布有著尊敬之後,他們與城內的家族沒有更多牽扯的情況下,對待呂布的時候,將會更加的忠誠。當世家豪族與軍中將領之間沒有了更多的聯系之後,就會讓一些家族之人心中不安,但兗州的大體形勢,非是他們能夠左右的,除了按照命令辦事之外,還能有著什麽樣的辦法呢。
當呂布盡可能的將軍權掌控在手中之後,就意味著呂布在兗州的超然地位,無人能夠撼動,任何敢於觸及到這方面的官員,隨之而來的就會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