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以後,迎面一股花香,其中夾雜一股淡淡的甜猩的氣味。
墮姬背對著風千辰,冷笑一聲,將房門輕輕關上了。
“小梅姑娘的房間真是簡單啊……”
風千辰在房間四處打量了一下,然後扭頭對關門的墮姬說道。
墮姬愣了一下,臉上露出假笑,敷衍得回答道:
“哦,是嗎?那先生是怎麽認為小梅的房間的……”
說著,墮姬就向風千辰靠近。
風千辰輕輕一笑,上前一步拉近與墮姬的距離,兩人之間僅僅只有數公分。
摩挲著墮姬的黑發,眸子間盡是冷意,風千辰臉頰逐漸靠近墮姬,最後在墮姬的耳朵邊輕聲說道:
“我以為裡面會有很多人類的屍體……”
聽到這裡,墮姬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此時在風千辰的後腦杓,墮姬的雙手鮮紅的指甲對準了風千辰的脖頸,但是現在停了下來。
墮姬故作鎮定,強笑道:“先生真是喜歡開玩笑,妾身的房間怎麽可能會有人類的屍體……”
“那可就說不準,畢竟人類是你的食物,你說……是嗎?”
風千辰的右手順著墮姬的黑發來到她白皙的脖頸,緩緩掐住,就像是握住白天鵝的脖頸一樣柔軟。
墮姬突然發現自己身體動不了,像是中了什麽定身術一樣詭異,這種情況只有那位大人身上發生過。
“你到底是誰!”
墮姬冷著臉,沉聲問道。
事到如今,墮姬也不想繼續裝下去了,對方從一開始就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身份,所做的一切只不過為了戲耍自己。
“我?
一個不完整的神經病罷了……”
風千辰無奈的攤了攤手,回答道。
墮姬臉色鐵青,內心大喊,廢話,老娘看你這樣子就像是一個神經病。
“你是人是鬼?”
腦海中想了想,墮姬緊盯著風千辰黑色的眸子,低聲問道。
雖然她不知道風千辰的來意,但是風千辰的實力太過於強大。
雖然自己現在的實力不是完整時段,但是能夠讓自己身體僵硬達到動不了的,她還是第二次見到。
如果風千辰是人,那麽能夠擁有這麽強大力量的人類,應該就是鬼殺隊中的柱。
又如果風千辰是鬼,那麽肯定是某個自己不知道的上弦,自己在這花街待了一百多年了,換了不少的身份,平時也沒有關注上弦之月的事情。
聽到墮姬的詢問,風千辰自嘲的笑了笑,深邃的黑色眸子變成殷紅如血的猩紅,輕聲說道:
“我不人不鬼,我是魔王……”
聞言,墮姬輕蔑的笑了笑,看著風千辰的眼眸中充滿了不自量力的嘲諷。
“在那位大人面前,從來沒有人自稱為王!”
看見墮姬這瘋狂癡迷的神情,風千辰也明白了一些東西。
墮姬口中所謂的“大人”,應該就是賦予她鬼身份的始祖鬼,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鬼。
“哦,很厲害?”
風千辰滿不在乎,質疑了一聲。
墮姬冷冷的看了風千辰一眼,似乎是看不慣風千辰對於“大人”的輕蔑。
“你應該是鬼吧,源於血脈中的恐懼,你感覺不到嗎?”
鬼是可以互相感染的,但是血脈越是接近鬼舞辻無慘的鬼,實力就更加強大。
雖然說鬼舞辻無慘的屬下有十二鬼月,但是其中分為上弦月和下弦月,上弦月相比下弦月的鬼,獲得鬼舞辻無慘的血液更多。
上弦月和下弦月之間的實力可以用天差地別來形容,一個上弦月可以輕易的對付兩個到三個下弦月。
鬼舞辻無慘為了得到抗陽的血脈,一直散播著自己的血脈,希望某個鬼能夠得到良性的變異,這樣吞噬他以後,鬼舞辻無慘也能夠得到抗拒陽光照射的血脈,成為真正不死不滅的鬼。
但是鬼舞辻無慘也是一個膽小的人,因為上弦一的事情以後,他就害怕某個鬼血統發生變異後比自己還強大,取代自己的位置,一直畏畏縮縮的。
(屍王龍右:膽小鬼!)
“那位大人曾經命令過上弦月之間是不允許自相殘殺的……”
似乎是察覺到風千辰對自己露出的殺意,墮姬急忙對風千辰解釋說道。
現在她已經認為風千辰可能是某個新晉升的上弦月,不懂得規矩,想要吞噬同類變得更加強大。
風千辰搖了搖頭,紅色眸子看向墮姬的眼神充滿了冰冷的殺意,面若寒冰,冷冷說道:
“你是在命令我嗎?”
“這是那位大人制定的規則,十二鬼月必須遵守!”
墮姬似乎料到了風千辰不會殺了她一樣,所以開口閉口就是“那位大人”,讓風千辰聽的有些心煩。
“我不管那個所謂的大人是誰,總之你現在惹得我想殺了你,懂嗎?”
風千辰的聲音宛如九幽之下傳出一樣陰森寒冷,右手握緊墮姬的脖頸也是緩緩用力。
“你是殺不了我們的……”
墮姬突然笑了,笑得十分詭譎,像是一個女鬼(好像她就是一個女鬼)。
“聒噪!”
風千辰冷哼一聲,右手瞬間用力將墮姬的脖頸掐斷,是徹底的掐斷,包括骨頭一起,腦袋和身體分離。
從墮姬身上得到的情報有限,看來是那個鬼王設置了什麽限制,墮姬根本就沒有透露出什麽有用的情報。
“咚……咚咚……”
墮姬的腦袋在地板上翻滾了幾圈後停了下來, 眼睛瞪得很大,身體也是向後傾斜倒下。
昨晚這一切後,風千辰隨意的在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張手帕,開了開手沾染著的鮮血,突然眉頭微微一皺。
視線重新來到地上墮姬的腦袋上,在風千辰的感知中,墮姬身上的能量並沒有消失的傾向。
好像就是簡單的腦袋和身體分家一樣,重新安上去扔舊就可以復活一樣。
“我說過,你是殺不死我們的……”
地板上墮姬的腦袋突然開口對風千辰說道,顯得陰森詭譎無比。
“哦,是嗎?
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看到你死去時眼睛的表情了呢……”
將手帕扔到桌子上,風千辰蹲下身子,看著墮姬的腦袋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