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葬路過一間審訊室,打開門後,發現是克魯格正在審訊,被審訊的那個人,應該是艾爾迪亞人,十指被齊齊切斷,嘴巴塞著毛巾。
這應該不算是審訊,而是單方面的發泄。
淡淡的瞥了一眼後,風葬就離開了這裡。
克魯格為什麽這麽殘忍的對待同族,艾爾迪亞人?因為他正在把自己和艾爾迪亞人劃清界限。
馬萊國並不知道克魯格的身份,他也在不斷證明自己對艾爾迪亞人的憎恨,其實背地裡經常給艾爾迪亞人的複權派支持火藥。
‘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風葬走在大街上,雖然馬萊已經有了電燈,但是整個大街並不熱鬧,現在已經是深夜,只有幾盞路燈發出的亮光照射在街道上。
根據風葬這幾年的觀察中,格裡莎將對馬萊的仇恨埋在了內心,決定遵從自己父親的想法,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艾爾迪亞人醫生。
相信不會過多久,就會出現幾名艾爾迪亞傷病前往他的診所,並且邀請格裡莎一起加入複興艾爾迪亞的複權派中吧。
並且根據風葬這幾年的調查,也了解到,在第145世弗利茲王離開大陸前往帕拉蒂島的時候,確實留下一部分王族血統的後裔在大陸。
黛娜應該是被克魯格藏起來了,或者被安排到了某個地方,否則風葬不可能找不到黛娜的位置。
很快風葬回到了家,打開房門後,尤彌爾的靈魂,或者說,意識的凝聚體?
正坐在沙發上等待著風葬的回來,然後看到風葬回來以後,馬上起身。
“睡覺,今天累了一天了……”
風葬擺了擺手,然後邊走邊脫衣服走向洗手間,洗了個澡以後,風葬直接躺在床上,隨意得蓋著被子睡著了。
至於尤彌爾?風葬才不會去管那家夥,反正風葬從來就沒有見過尤彌爾睡過覺,這家夥一天到晚都盯著自己。
最開始的兩年,尤彌爾是幾乎寸步不離得緊跟風葬,哪怕是上廁所,她也要守在廁所外面。
最後把風葬惹急了,訓斥了尤彌爾一頓,她才開始老實下來,知道有些時候,風葬並不喜歡她跟著,最後就演變成了這樣,風葬白天出去的時候,尤彌爾不能跟著,晚上風葬睡著了,尤彌爾才能夠跟著。
雖然說有些不合理,但是尤彌爾似乎很高興風葬能夠跟她講道理,算是尊重吧。
尤彌爾看著風葬不知道在想什麽,隨後趴在風葬的床上,就這麽一直盯著風葬。
早上起來
風葬扭頭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尤彌爾,雖然前幾年確實不習慣,但是後來也逐漸習慣了。
如果哪天起來看不到,估計還會有點不習慣。
起身穿好衣服,洗漱以後,風葬便推開門離開了。
今天是去找哪個國家的間諜玩,能抓幾個算幾個……
……
……
……
……
一間破舊的小診所內
“格裡莎醫生,我的傷勢能夠有多久才能夠痊愈?”
金色短發男人赤著膀子,看著背後的傷口,對面前的削瘦男子詢問道。
“刀傷,而且你這個傷口太大了,起碼也需要一兩個月,對了,你右手臂上面的那個也是傷口?”
格裡莎抬了抬眼鏡,指著金發男子右臂上的十字傷疤,疑惑的詢問道。
金色短發男子也清楚格裡莎的身份,艾爾迪亞人,並且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都知根知底。
他清楚格裡莎的妹妹就是被馬萊士兵殺死的,所以他也相信格裡莎不會出賣他們。
“這個……是象征!”
金色短發男子看著格裡莎的雙眼,一臉神秘的說道。
隨後,他看了看身後,以及四周,確信沒有外人以後,才緩緩開口:
“昨天晚上我們被瑟羅門.葬楓的鷹犬發現了,這個傷口是昨天晚上落下的,但是這個十字傷疤是我故意刻上去的。
因為我們都會這樣做,這是我們組織的符號,格裡莎,你要不要來加入我們,推翻馬萊國的統治!”
格裡莎手頓了頓,似乎對於眼神這個十幾年的鄰居有了新的認識。
“我……暫時不想放棄這裡的生活……”
雖然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麽覺醒了,但是格裡莎還是沒有認真的給金發男子一個回答。
金發藍眼男子看著格裡莎,眼神深處隱藏著一絲不善,他已經說了自己的身份,如果格裡莎不加入他們的組織,那麽就會埋下一個隱患。
甚至是昨天晚上的抓捕行動,瑟羅門.葬楓的鷹犬直接來到了他們的秘密基地,絕對是有人泄露出去了。
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失蹤了幾天的雷希,居然敢泄露出他們組織的情報,他的妻子和女兒貌似還在家!
“格裡莎,你難道不憎恨馬萊國,憎恨馬萊士兵嗎?
你難道忘記了你親生妹妹的死亡了嗎?那些都是可惡的馬萊人乾的,就算我們的祖先有罪,那我們就有罪了嗎?
就因為我們身體裡面流淌著惡魔的血脈,我們就是被稱為惡魔之子,窩囊的在貧民區過一輩子,為那些可惡的馬萊人打工一輩子嗎?”
金發男子不斷地用語言挑釁格裡莎,想要將格裡莎內心壓抑的仇恨通通釋放出來!
果然, 格裡莎的意志並不堅定,被面前的男人簡單幾句話就勾起了仇恨。
他回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以及那天晚上,自己父母恭敬的樣子,還有那滿口謊話的馬萊治安警察。
漸漸的,格裡莎的手指陷入了手掌,鮮血從格裡莎的手中緩緩滴落。
“我想要加入你們的組織!”
最終,格裡莎內心深處的仇恨徹底充滿了他的大腦,他現在渾身亢奮,想象著馬萊國被自己摧毀時的景象。
“太好了,格裡莎,你這樣的人,絕對能夠稱為我們艾爾迪亞人的領袖!”
金發男子也是一臉激動的看著格裡莎,只要越來越多的艾爾迪亞人加入他們的組織,馬萊國的覆滅絕對不遠!
此時,房間兩個窗戶外,都站著一道身影。
克魯格風葬:“呵,終於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