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蘇雲和好幾個門主系的弟子陷入了沉思之中,只有“銅鑼山”的弟子臉上十分的難看。
他們在猶豫什麽,誰都知道,可他們也沒有辦法去做出確定。
要化解的話,就只有
想到這裡之後,蘇雲看了一眼向天仇,又看了一眼丘林,馬上便有了決定。
“讓你們的人將搶來的那件東西還回去,再拿兩件東西算做”
“蘇師兄,這不行!”蘇雲的話還沒說完,賴方便已經阻止了起來。
他是賴長興的兒子不錯,但他身上還扣著“銅鑼山”山主寒星義子的名頭。
賴長興將他送到寒星名下,他自然也不是沒有心機之輩。
如果這個時候他還不出聲阻止的話,豈不是讓“銅鑼山”的弟子寒了心嗎。
“長興,為了大局只能如此,龍騰淵這家夥太過於凶狠,出去之後,再想辦法收拾他便是。現在風頭已經被他搶完了,如果我們出小天境的時候再失一次顏面,你想一下,那些中立派系和小門派眼中,我們還有什麽威嚴可講”
賴方皺起了眉頭,好半晌才說道:“好吧!只是這樣子”
他早就看清楚了形勢,只是做做樣子罷了,一聽蘇雲這樣一說,他便裝著十分無奈的看了丘林一眼,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樣吧!那件東西讓弟子們還回去,另外兩樣我出了”
“賴師弟,這”丘林和他身邊的“銅鑼山”半步大宗師們都十分不甘,但卻莫可奈何,最後隻好點頭同意了下來。
小天境之外,此時已經聚集了數百位大宗師。
這些人,來自不同的地方,卻帶著同樣的目的。
“周老三,老子找了你好久,想不到你竟然躲在這裡,給我死來”
一聲暴喝,一道人影飛天而起,向著數十丈外的一位衣衫破爛的老者撲了過去。
他這一動,如同雷霆一般,聲未到,人已至。
“吉老四,你他娘的陰魂不散,真的以為老夫就怕了你不成?”同樣也是一聲暴喝,一道人影也出現在了半空之上。
“轟轟轟”
兩人相遇,石破天驚,頓時勁氣四射,打亂了一方天地的元氣。
不過,兩人這一搞,卻讓有人不滿了。
“姓周的,你們要打他娘的一邊去,再在老夫頭頂亂來,別怪老夫不客氣”
“姓吉的,滾遠一點再打”
“哈哈哈,是‘大荒城’的齊山四兄弟,這下好玩了”
兩人這一動手,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要說這姓周與姓吉的兩人,三十年前還是結義兄弟,可惜”
這裡,當然有不少人認識他們,說起這兩人來,還真是有不少話說。
三十多年前,這兩人是異姓兄弟四個,但姓吉的這家夥一次酒後亂性,奸淫自己義兄之女,被發現之後,慌亂中更是殺了自己義兄一家,逃竄到了“橫斷山脈”中不敢出世。
因為他義兄雖死,但另外兩人還在找他,特別是吉老四,更是進入了這裡,想的便是要他的命,為大哥一家報仇。
在這裡,遇上自己的仇家,太正常不過了。
因為出現在這裡的,可以說都沒有多少是良善之輩。
他們要麽是避世尋仇,要麽是進來冒險,但無論怎麽說,只要隨便拉一個出來,放在外面都是強者。
就周老三與吉老四這樣的打鬥,這裡已經不只是第一隊了。
甚至還有兩處聚集了五六個鬥在一起了的。
不過他們都如同剛才這一隊一樣,才一戰起,便讓那些被波及到的高手人趕到了外面。
龍宇松緊張的看著前面的人群,哪怕此時已經形成了五處戰圈,但他絲毫也沒有放松的心思。
因為,更多的人還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這邊。
而他這裡,到現在也不過是聚集了三四十位龍門與龍門這個派系的人。
看著好似人多,但與眼前龐大的人群相比起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更讓龍宇松擔心的是,他身連接這些人,一個個神情都很緊張,顯然是有些被嚇到了。
他們這些人都不弱。
可以說,能在這些地方行走的,就沒有一位是低於大宗師中期的,除非是那些前來歷練的年輕一輩。
可他們,與對面那些人相比,也確實有些不夠看。
再加上,敢打這處小天境主意的家夥,哪一位不是窮凶極惡,凶神惡煞之輩。
他們緊張,也是在情理之中。
別說是他們,就是龍宇松同樣是緊張無比,甚至同樣生出了懼意。
他倒不是怕死,而是因為乾系重大。
可怕有個屁用,他們還能因為你怕就放你一馬不成。
別開玩笑了,就這些人裡面,單是被龍門和天門共同通緝之輩,便有不下數十人。
這些家夥還沒有動。
別說是他們,就是許多哪怕是彼此仇怨破深之徒都沒有動。
面對小天境這樣的變故, 他們一個個都很隱忍,除非有不共戴天之仇,否則在場的那些家夥,都能夠將自己心裡的殺意隱沒下來。
他們就是想看看,這個神秘的小天境中,出現了什麽樣的事情。
那鍾聲,是不是千年不遇他們不知道。
但最少,他們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變化,也沒見有在這片山林中聽到過這樣的鍾聲。
要說小天境中沒有弟子觸動了裡面的機緣或者重要的東西,只怕是誰都不信。
此時,柳然那個家夥的身邊,同樣是聚集了二三十人。
不過,龍門和天門的實力在小天境外卻不算強大。
因為他們這兩股人馬,多是大宗師中期的人居多。
最強的,要數另外的兩股人馬。
這兩股人馬,每一股都有四五十號人,全是大宗師,而且還有好幾位大宗師巔峰的存在,後期的大宗師更是多達十余位。
這些家夥,對於“荒州”來說,就是一個惡夢,不說人人得而誅之的角色,但絕對是人人喊打。
他們幾乎已經成了“橫斷山脈”的土著,常年潛伏在“橫斷山脈”深處,從不與人往來,一直以打劫來山脈中冒險之人為生。
這些人行蹤十分詭秘,加上熟悉這裡的環境,讓龍門和天門數次圍剿都拿他們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