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堂竟然輸了。
而且輸得他莫名其妙,但卻又不冤。
可惜的是,事情好像還沒完。
龍閣贏了嗎?
那肯定是!
而天門甘心嗎?
那肯定不甘心。
而龍空,又會放棄痛打落水狗機會嗎?
嗯!
不可能!
柳正堂已經敗了,不過想這樣帶走他絕對不可能。
“龍空,你要幹什麽?”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龍閣大長老龍空,柳靖憤怒地吼道。
“柳府主好像是忘了什麽事吧?”龍空是笑非笑了起來。
這段時間,龍門的弟子被憋屈慘了。
好多人沒必要的話,連門都不敢出去。
因為在外面,隨時都有天門的弟子叫囂。
這種情況下,身為龍閣真正掌控者的龍空,既無奈又窩火。
如今,到了揚眉吐氣的時候,他又豈能不發泄出來?
彼此奚落對方,反正他們兩個門派的高層沒少乾。
“宣布勝負!宣布勝負!宣布勝負……”
龍空的話生一落,靠近龍閣這邊,突然間發生了震天的高喊聲。
柳靖的臉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
局勢反轉,前些日子龍閣高層和弟子們遭遇到的尷尬事,如今卻無情地落到天府高層和弟子們的身上。
這下子,龍門弟子和親龍門的勢力興奮了。
別說他們了,就連龍門那些長老和執事都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痛快!真的是太痛快了。”
特別是看台上的龍輝,更是一掃先前的擔憂和心裡的陰霾,大笑的樣子更顯瘋狂。
在他們身邊,與龍閣交好的大人物們,也一個個面含笑容,顯得輕松了不少。
這讓看台上的天府勢力的人,如同吃了蒼蠅般難受。
不過這又怪得了誰呢?
龍閣的弟子們不過是把前一段時間所受的屈辱,還回去了而已。
“龍長老,你可別高興的太早,再過不了多久,可便是三年一次的大比武了,到時候,嘿嘿……”
在龍門主脈沒有出事之前,龍門的勢力一直稍勝天門一籌。
但如今,形勢卻反了過來。
無論是哪一代,天門都壓著龍門。
特別是最年青這一代,更明顯一些。
兩年多前在“接天城”,龍門可是輸得很慘。
“哈哈哈,到時候再說吧。你最好是現在宣布比賽結果,不然我看你柳家那小子好像挺不了多久。”
現在的龍空,心裡可是十分高興,哪會在意柳靖說些什麽?
而且有了龍騰淵,他還怕什麽擂台比武。
更何況,龍騰淵手中的好東西可不少,再造就幾位優秀的弟子出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柳靖聽他這麽一說,自然不敢再耽擱下去。
神魂受創,可是比普通的內傷還可怕。
最後隻好黑著臉宣布了結果。
在龍門這邊弟子們的歡呼聲中,他接手了柳正堂。
這裡他可不想多待,老臉都被丟光了。
只見他迅速開啟陣法,閃身而去。
一刻也沒有停留。
在外面,天府大執事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龍騰淵,你卑鄙,小爺來會你一會。”
隨著擂台陣法開啟,一聲大吼,一道人影緊接著出現在了擂台之上。
可惜的是,想法是美好的。
但現實卻是殘酷的!
這家夥,完全就忘了在擂台之上還有“千裡迷仙油”。
他剛一落地,便被摔了一個大馬爬。
而且掙扎著想爬起來的時候,卻怎麽都不行。
這一下,轟笑聲震耳欲聾。
這人給丟得,簡直讓人無語。
可又怪得了誰?
還不是怪柳正堂和天門嗎?
“喂!這位大俠,需要幫忙嗎?”
這麽好玩兒的事,龍騰淵又豈能不上去參上一腳。
只見他幾步便走到了那人身邊,就在擂台周圍的人以為他會動手的時候。
他卻這麽來上了一句。
不搞笑,很正經的問了一下。
不過他的聲音很大,大到整個兩界擂周圍的人都能清晰的聽到。
奚落!
絕對是奚落!
“哈哈哈……”
本來就還沒有落下去的笑聲,這一下更狂暴了。
有的人甚至笑得前仰後合。
“哼!”
就在此時,一聲冷哼如同炸雷一樣響在了“兩界擂”上空。
龍騰淵倒沒有什麽。
有龍空在旁邊,對方還不敢如此放肆。
但這聲音,卻讓那些發出笑聲的圍觀者有些難受。
冷哼聲消失之後,那名天府弟子的身影也跟著不見。
“哈哈哈,乾得漂亮。”
“他們這是叫聰明反被聰明。”
“發啦!我們發啦!哈哈哈哈……”
下了擂台,龍騰淵被龍門一群高層圍了起來。
而胖子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鑽進了裡面。
這家夥,開的賭局雖小,可因為大部分人不看好龍騰淵,倒是讓他賺了不少。
而且這是他人生當中賺的第一筆,所以他十分得興奮。
他一看到龍騰淵下來之後,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跟龍騰淵分享自己的戰果。
龍騰淵成了英雄。
可憐的柳正堂轉瞬之間卻成了“荒血城”的笑話。
實在是因為這場比武太喜劇了些。
天門挖空了心思算計龍門,誰知道卻把自己人給埋了。
丟了臉面不說,還輸掉了三處街道和兩處產業。
就在龍騰淵享受著龍門弟子歡呼的時候。
在遙遠的天南域,一場有實力懸殊的搏殺也已經展開。
而且看兩人的裝扮,竟然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這兩人,一身的黑色緊身衣袍,臉上都帶著面具。
唯一不同的是,兩人中,一個是金色面具,另一個則是銀色。
戴金色面具者的修為明顯已經到了半步大宗師的境界。
而另一位帶銀色面具的,則只有宗師中期的修為。
兩人同樣都是用的短兵器。
生死搏殺,貼身纏鬥在了一起。
銀色面具人戰鬥中的時候,整個人好像一個隨風擺舞的樹枝。
又如同一條蛇,柔軟無比。
他已經處在了下風,而且身上也是血跡斑斑。
不過這個時候,他依靠著自己的身法,卻讓金色面具人暫時拿他無可奈何。
兩人所處的地方,那也是一處幽靜的狹長深谷。
谷內雜草重生。
兩人打鬥所產生的勁氣讓他們的身周處於了混沌之中。
兩人現在十分奇怪。
打鬥之中,竟然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是一味的撕殺。
更奇怪的是,打鬥之中,兩人之間連呼喝聲都沒有。
除了勁風呼嘯,便只剩下那森冷的殺伐氣息。
只見銀色面具人手中一柄短匕,幻化出點點寒光,吞吐著,閃爍著,快捷如電。
而金色面具人,手中則是一柄短刀。
刀薄如紙,在手中翻轉旋飛,同樣神出鬼沒。
就連兩人的眼神都十分奇怪。
如此劇烈的打鬥,他們的眼神中卻不帶一絲仇恨,也沒有任何波動。
有的,只是冰冷無情的寒意。
這兩人的打鬥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
就是交戰了這麽久,竟然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兵器,發出任何一次交鳴之聲。
好像兩人的兵器從來就沒有碰到過一起一樣。
這裡是深山,而且還處於一處深遂的狹谷之中。
他們為什麽選擇在這裡戰鬥?
他們究竟是什麽人?
又為什麽戰鬥在了一起?
為什麽兩人之間的戰鬥,顯得如此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