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距離很遠,身形很大,而且很毛躁。
作為加害者雷神托爾,應該聽不到王苟勝發自靈魂的質問。
他只是看到,原本瞄準洛基的雷霆,像是被磁鐵吸引的鐵削,拐著歪奔向一個啥也不是的阿貓阿狗。
心中也很疑惑,按照這麽多年,自己對雷電的理解,應該不會跑偏啊。
如果利用雷霆劈人,都整不明白,那自己還配叫雷神不?
不對,事情有點邪門,尤其涉及那個詭計之神洛基,問題絕對不是劈歪了那麽簡單,必有隱情。
“落雞,你特麽是準備好了,來對我的嗎?
別以為找個十惡不赦的雜碎,就能把所有雷都引過去。
我就不信,他還能挨幾下。”
引雷?
蔡根覺得這個詞,話裡有話啊。
王苟勝難道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雜碎,以至於單純依靠體質就可以吸引雷霆嗎?
他也不是罪民啊?
等等,這個問題還是嚴謹一點好。
“阿珠,狗剩子是罪民嗎?
不,玄武是罪民嗎?”
石火珠很認真的想了想,開始搖頭。
“蔡老板,明面上沒聽說玄武是罪民啊。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分明頂著的是聖獸的頭銜啊。
那是所有遠古異獸的標杆,是旗幟,是象征。
怎麽會是罪民呢?
再說了,這裡又不是人世間,即使罪民,上邊也管不到這裡啊。”
蔡根恰如其分的找到了突破口。
“阿珠,難道是因為,世界不同,所以標準也不一樣?
在人世間的聖獸,到了歐北世界,就是挨雷劈的貨?
落雞,標準是啥啊?
你還不趕緊說,等啥呢?”
洛基躺在地上,等得都有點無聊了。
自己說啥啊?
壓根就沒有什麽標準啊!
“大哥,你能不能別扯犢子了。
單純的就是運氣不好,托爾那孫子手藝不精,劈歪了而已。
不用想太多,再一再二,不可能再三再四。”
還再三再四?
蔡根覺得,王苟勝的情況,挺不到三,更挺不到四。
一頓靈活的匍匐前進,到了王苟勝的身邊。
這個貨小腿沒了以後,叫聲都變味了,發出的都不是人動靜。
蔡根看了看他雙條腿的傷口,血了呼啦的,一點也不整齊,看樣雷電的傷害與激光還是有所不同,有點像生硬的砸碎的一樣。
趕緊撕了王苟勝已經破敗的衣服,給他把傷口捆上了,能不能止血,反正蔡根是用盡全力了。
“狗剩子,沒事,不要叫了。
只是小腿而已,按個假肢,一樣跑,不耽誤娶妻生子,還有希望。
這怎話說的,本來想著跟我榮華富貴的。
結果,先把腿混丟了,以後也跟不上我了。”
王苟勝聽到蔡根的碎碎念,心態直接就崩了。
“蔡根,你特麽不是苦神嗎?
你是怎麽關照下邊人的?
我都被整殘疾了,你連個好屁都不會放嗎?
你不用救我,去替我報仇就行。
我流盡最後一滴血之前,幫我把那個亂劈人的孫子整死。
我也就含笑九泉了。”
蔡根趕緊捂住了王苟勝的嘴,這個貨啊,多大歲數了,怎還童言無忌呢?
“行了,狗剩子,你還含笑半步癲呢?
你有腿癲嗎?
對,樂觀一點,沒啥大不了的。
整死他是必須的,不過要避其鋒芒。
遭雷劈我們都有經驗,他肯定沒有那麽多能量儲備。
等他力竭,我們群起而攻之。
你就不用起來了,你也沒有腿,老實看著就行。
再說了,你這腿,也沒流血啊。
平時,你是不是貧血啊?
這麽大的撕裂傷,不應該血流如注嗎?
難道我的止血帶,起作用了?”
也不知道是蔡根太關心王苟勝,還是出師不利太緊張,這話匣子打開之後,說啥也停不下來。
“三舅,不是止血帶的作用。
你仔細看,在細胞層面,他的傷口已經愈合了。
每個自愈的細胞,還隱隱有雷紋浮現。
這難道是玄武血脈的作用?
可以白骨生肌?”
蔡根白了小孫一眼,這話說得沒水平。
你都說細胞層面了,那就是納米級的,自己怎麽會看的清?
“小孫,你這話說的不客觀。
玄武血脈真那麽牛掰,就不會受這麽重的傷。
難道玄武血脈的作用,就是受重傷,然後愈合嗎?
我就不信,他還能長出兩條小腿來。
玄武是王八,又不是壁虎。”
蔡根是從科學的角度,衡量的這個問題。
所以,不太相信王苟勝能發生那種白骨生肌的事情。
即使白骨生肌,首先得有白骨吧?
剛才那雷劈的,膝蓋一下,細碎細碎的,骨頭渣子都沒了,生毛啊,往哪裡生啊?
蔡根想到這,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王苟勝的傷口。
這不看還好,一看把蔡根嚇一跳。
自己綁的止血帶,竟然松扣了。
趕緊又使勁勒勒,表達自己對夥伴的關心。
王苟勝看蔡根不是在那嘚啵,就是在那瞎忙活,也是醉了,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抬頭看向天空,不禁感歎,自己這是啥命啊?
難道,自己真的要客死他鄉嗎?
“落雞,我看是你的辦法多,還是我的雷多。
一鍵三連,你還不死?”
蔡根直接就傻眼了。
一鍵三連,不是點讚關注評論嗎?
用在這裡,難道是雷霆三連發?
看了看旁邊虛弱的王苟勝,又看了看山頂上怎怎呼呼的托爾。
給出了自己的寬心丸。
“狗剩子,你放心,不可能再劈你了。
咱們是一個團隊,咱們是夥伴,咱們是生死兄弟。
誰也不可能看著你活活被雷劈死。
你知道彈坑理論嗎?
就是兩枚炮彈,落在同一個坑裡的概率,相當低。
那三顆炮彈落在同一個彈坑的概率,幾乎沒有。
狗剩子,你現在就是彈坑,我們誰被劈,你也沒事了。
放寬心,等這三發過去,估計那孫子也就空了。
我們替你出氣。”
說道這,蔡根咬了咬牙,覺得畫餅不地道。
“咱們回去,你假肢錢,我給你報銷。
沒幾十萬下不來,可不是小錢。”
王苟勝此時終於心中一暖,覺得蔡根正經起來還像個人。
只是,當他看向蔡根的時候,那股暖意直接拔涼拔涼的。
“蔡根,我不是彈坑嗎?
你離我那麽遠幹啥?
你是不是怕我牽連你?”
蔡根還在繼續遠離王苟勝, 借口早就想好了。
“狗剩子,我這是為你好啊。
你都是彈坑了,也就是安全的。
但是我不安全啊,萬一劈我連累你,我良心會...”
最後一個痛字,蔡根還沒有說出口,就感覺渾身都痛了。
三道炸雷,連著劈了下來,不偏不倚,一點沒浪費,全都劈到王苟勝身上了。
即使蔡根遠離,也是噴了一身血啊。
第一道雷,王苟勝腰部以下就沒了。
第二道雷,王苟勝胸口以下就沒了。
第三道雷,蔡根嚇得的把眼睛閉上了,沒敢看。
估計,王苟勝的存在,只能停留在細胞層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