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少這時候,也過來了,包著一盆大饅頭,冒著熱氣。
“哎呀,你們把我媳婦想成啥人了?
一會我先吃,還不行嗎?”
說完仗義話,龍少好像心裡也沒啥底,扭頭衝著何奈子喊。
“媳婦,我先吃,沒事吧?”
暈,他自己原來也不保準啊。
何奈子已經開始往桌上擺酒杯了,白了龍少一眼。
“沒事,肯定沒事啊,要不還是我先吃吧。
一個個都是裝的跟英雄好漢似的,怎這麽怕死呢?
怎地,毒抗不行啊?”
哎,蔡根一皺眉,就說這群人生冷不忌吧。
說這麽露骨,聽著還是有點別扭。
拿過饅頭,率先咬了一口。
“行了,吃個飯墨跡啥?
你們誰喝酒自己倒,我就不喝了,好不容易醒酒。”
這算是開動了,大夥也就不再扯淡了,專心開造。
蔡根夾菜的時候,感覺到了意外。
沒想到啊,龍少這殺豬菜,很地道啊。
酸菜作為主場選手,就不用提了。
肯定是自己家醃的,沒有速成酸菜的工業味。
被酸菜圍在中間的配菜,就比較複雜了。
血腸,豬五花,豬小骨,凍豆腐,還有那大寬粉。
而且,這大盆殺豬菜,在蔡根眼裡,寓意深刻啊。
論出身,血腸,五花肉,豬小排,雖然在豬身上地位參差不齊,但是比其他配菜都要高級很多。
比如小孫,小水,小天,還有佟愛家也算一個吧。
論材質,凍豆腐算是淺加工,寬粉算是深加工,遭受的境遇不同,成就也是不同。
比如小二,小草,段曉紅也算勉強。
論做菜,無論以前啥出身,啥材質,跟著酸菜燉,一直燉,一直燉,終究會燉成殺豬菜。
比如,那個,這個,蔡根真的不想承認自己是酸菜。
同在一個盆裡,就是一家人。
無論進盆以前多有個性,現在都帶著酸菜味,很給酸菜面子。
充分體現了融入集體的重要性,還有入鄉隨俗的美德。
估計龍少做殺豬菜也是為了省事,絕對想不到會給蔡根帶來這麽多啟示。
大夥吃上飯以後,誰也沒說話,嘴上都忙個不停。
除了段曉紅其他人都沒喝,可能宿醉的勁頭剛過,不想再迷糊了。
段曉紅就厲害了,這一宿,她的醉酒壓根沒醒,算是完美接上了。
蔡根吃了三個大饅頭,還想吃第四的時候,突然停下了。
自己為什麽沒有飽的感覺呢?
難道自己的飯量變大了嗎?
按照自己現在的感覺走的話,吃十個八個也沒問題。
不行,自己要克制。
感覺是一回事,實際情況是一回事,自己不能放縱自己。
放下了筷子,往後一退,算是下桌了。
本來想抽顆煙,掏出來聞了聞沒敢點,剛才咳嗽的太厲害了,有那麽一刻都快窒息了,還是先忍忍吧。
轉悠到炕沿,這才留意地上並排躺著的四個人。
這怎話說的,剛才只顧吃飯了,把這四個貨給忘了。
趕緊掏出手機,給石火珠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石火珠在接了電話,聲音很是虛弱,沒精打采的。
“蔡老哥,你那完事了嗎?還順利嗎?”
蔡根一聽,明明啥力都沒出,在家睡了一晚上,怎還累成這樣呢?
聽說話的精氣神,還不如自己呢。
剛想開口問,腦海中浮現了馬莎拉壯碩的身影。
猛然驚醒,蔡根哪裡還想不明白,石火珠的苦楚。
除了默默祝福石火珠,還問毛啊?
“阿珠,你手下四個人,已經解救出來了。
帶點小傷不打緊,你過來接啊?”
石火珠對於四個手下,確實不太上心,帶死不拉活的說。
“哎呀,蔡老哥,我還想再睡會,這一夜啊,你是不知...
也沒啥,你回來的時候,順便帶上就行,我就不去接了。”
恩,差點說漏嘴,看樣現在石火珠的警惕性真是低啊。
估計真的傷了神。
蔡根作為過來人,除了滿臉的壞笑,也算是能理解。
“阿珠,我帶回去不合適吧。
這裡出了這麽大事,你就不露個面?
以後萬一有啥功勞,往誰身上按啊?
要是有獎金,誰去領啊?
難道,全給黃平嗎?”
石火珠聽到這,一下就重視起來了。
蔡根說的很通透啊。
出力沒指望自己,讓自己安生一夜。
那麽領功勞自己還不去,那就是傻了吧?
“蔡老哥,你放心,但凡有獎金,肯定都姓蔡,我這就過去。”
恩,聰明人就是聰明人,蔡根一說他就能明白。
“恩?蔡老哥,納啟怎在店門口呢?
正好,我坐納啟過去,等我哈。”
恩?
納啟還沒回來嗎?
難道路上出了什麽事情?
應該不會,有蕭蕭在,能出什麽事情呢?
怎說也是土地婆。
哎,隨即蔡根的信心就不足了。
有蕭蕭在,什麽事都有可能出。
“龍少,你整輛車,把他們送村裡衛生所吧。
地上多涼啊,再整出什麽毛病。”
龍少有點不情不願,畢竟剛才黃平砍何奈子的時候,並沒有顧忌龍少的死活。
可是蔡根說了,他也不能無視,放下饅頭就出去了。
過了不大會,帶著幾個大小夥子,把黃平他們四個抬了出去。
龍少沒跟著,拿起饅頭繼續吃飯。
“蔡老板,我安排完了,已經送回去了,你就放心吧。
你要是吃完了,就先眯會吧,這一宿把你累夠嗆。
一會冬捕節開幕以後,往上拽魚的時候,我再叫你。
今天大夥誰也別走,早飯咱們先湊合吃一口。
晚上我備一桌好席,正正經經的拜個師,你們觀禮。”
龍少剛說完,感覺到何奈子拉了他一下。
那小女人的作態,演得滿分,真給龍少面子啊。
“對了,也算是我跟何奈子結婚。
你們也不用多想,免收禮金。”
蔡根一下就笑場了,這龍少心真大,還惦記禮金呢?
除了他的便宜師父佟愛家,誰能給他隨禮?
蔡根靠在被垛子上,剛吃完飯,被熱炕一烤,還真有點困了。
剛要睡著,佟愛家也吃完了,坐在了蔡根身邊。
“蔡根,你給我講講,下去那麽多人,都去幹啥了?
你又是怎整的?
我實在太好奇了。
你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怎就把他們都料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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