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頭?
這名字確實像她的肱二頭肌一樣硬。
而且還是妹妹?
那金剛芭比的外形,什麽審美啊?
就這樣也能當紅顏禍水?
偏偏巫支祁還就上鉤了,蔡根都不知道該怎想了。
跨物種的審美,就是這麽奇妙,真是沒法說啊。
至於,大禹用出的美人計。
以前在電視上看這樣的橋段。
蔡根都覺得有點低劣。
實際上想一想,確實挺低劣的。
無奈,很多看似低劣的事情。
卻成就了很多看似高尚的事情。
所以,也沒有辦法單純的判斷對錯。
即使去評判,也只能站在自己的立場去看待,無法左右他人。
看著蔡根苦笑搖頭,玉藻覺得應該解釋一下,消除誤解。
“蔡老板,我妹妹黑石頭是完全自願的,家族並沒有任何強迫。
在我們家傳承的理念,就是攀附強者,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所以,我們家的每一個姐妹,最大的願望。
就是找個巨人的肩膀站一站。
哪怕是敵人,哪怕不會長久。
總歸站過了,就是最大的榮耀。
畢竟巫支祁這樣的強者,可遇不可求。
就像我三姨跟了大禹,也是過關斬將,家族內部競爭後的結果。
勾引巫支祁的機會,還是我妹妹黑石頭,打敗了其他競爭者,勝出才有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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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我妹妹其貌不揚,實力強悍。
為了爭奪這個資格,差點沒把我打死,真是下了死手啊。
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說是為家族犧牲,只是美化一下換個角度。
滿足黑石頭自己的願望才是本心。”
聽到這樣的隱情,蔡根完全震驚了。
百樣米養百樣人,其他物種也一樣。
他們塗山一脈的門風,果然強悍啊。
“藻姐,不用謙虛,你也不差。
估計去霍霍商紂王的時候,你也是家族的佼佼者吧。”
玉藻自豪之意,完全無法掩飾。
“蔡老板果然聰明,我真是拚了老命才得來的機會。
乾廢了五個姐姐,打殘了六個妹妹。
對了還打死了兩個弟弟,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內疚呢。
再說了,我那是真愛。
不是為了霍霍商紂王,你別瞎說。”
弟弟是什麽玩意?
越扯越沒六了。
蔡根都不敢順著往下問了,太牙磣了。
還好玉藻勝出了,萬一是她弟弟贏了,商紂王可怎整?
投影畫面又是一轉,就是大決戰了。
兩軍對壘,劍拔弩張。
一邊是巫支祁帶領全部小弟,聲勢浩大。
一邊是大禹帶了頭金龍飛舞,氣勢逼人。
鏡頭由遠拉近,大禹一邊的山頭上,還綁著兩個人。
一位是黑石頭,頭髮凌亂,滿身傷痕。
但是仍舊掩飾不住滿身雄壯的肌肉,看著就是那麽結實。
另一個綁著的是個小姑娘,梳著朝天辮,七八歲的樣子。
古靈精怪,惹人憐惜,不住的朝著巫支祁呼救,看嘴型是在叫爸爸。
此處,玉藻並沒有放出聲音。
但是結合剛才貞水茵的話,明眼人怎麽會看不出來。
一定是大禹抓了巫支祁的妻女進行脅迫啊。
只是不知道,巫支祁知道不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
這一幕單純從表現上看,做戲還是很真的。
看那黑石頭身上的傷痕,絕對不是假的。
塗山一脈對自己人也不手軟呢。
苦肉計的戲碼,做的很足。
雙方的劍拔弩張並沒有持續多久。
大禹一邊更沒有給巫支祁投降的選項。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一個黑衣老頭,乾脆利落的砍了小姑娘的頭。
還把人頭扔向了巫支祁。
女兒一死,好像大大出乎了黑石頭的意外。
聲嘶力竭的哭嚎,即使無聲,仍舊震人心脾。
看著女兒死在眼前,巫支祁陣營一下就炸開了鍋。
所有人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那條金龍一下就攔住了巫支祁。
雙方鬥在一處,難解難分,不相上下。
黑石頭朝著黑衣老人,說了一句什麽之後,直接自爆了肉身。
把山頭的大禹一夥人都囊括其中,弄得很是狼狽。
黑石頭的自爆,吸引了巫支祁的注意。
先是女兒被斬殺,後有妻子自爆而亡。
巫支祁肝腸寸斷,仰天長嘯,怒意滔天。
本來與金龍戰鬥就是激烈異常,半斤對八兩。
巫支祁分神以後,被金龍有了可乘之機。
龍爪撕開了巫支祁的胸膛。
龍嘴咬住了巫支祁的脖子,撕掉了他的腦袋。
鮮血如雨傾盆而下,巫支祁巨大的身軀,轟然倒下。
所有巫支祁一夥直接拚命了,像是三十晚上十二點的炮仗。
沒有任何退縮,紛紛開啟了自爆模式。
一時間戰場上絢爛繽紛,紅霧彌漫。
整個大地都全都被血染成了五顏六色。
大禹一夥也是損傷慘重。
巫支祁眾手下沒有預想中的鳥獸散,竟無一人逃跑。
更沒有預料到巫支祁眾手下如此剛烈。
慘勝巫支祁,幸存者開開心心的分地盤。
治水的小插曲算是告一段落。
畫面定格在,巫支祁被咬掉的腦袋上。
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看向妻女慘死的山崖,沒有憤怒,沒有不甘,更沒有怨恨。
只有無限的愛戀不舍,還有凝成淚水的心痛。
沒有聲音,沒有旁白。
只是單純看這一幅畫面,蔡根心裡就開啟了雜貨鋪模式。
酸甜苦辣鹹,五味雜陳,亂七八糟。
想要開口一解心中疑惑,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貞水茵的哭聲,突兀的傳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也許是因為觸景生情,也許是因為其他什麽原因,反正嚎得很賣力。
有必要嗎?
感情這麽豐富嗎?
還是說又有什麽隱情?
“小水,你先克制一下。
是不是藻姐哪裡演錯了?
她忽悠我,你哭啥啊?
你有啥不滿你就說,別哭了。”
貞水茵咧著大嘴,被蔡根一問,更是撒歡。
“蔡哥,我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住啊。
那個被砍頭的小姑娘,是巫大哥的女兒,叫小石頭。
我還幫她換過尿布,摘過野果,綁過小辮。
那個在山頭自爆的女人,是我嫂子石頭姐。
她幫我縫過衣服,教我健身,練聖誕樹。
那個砍了小石頭的黑衣老頭是她的親太姥爺。
為了家族利益,簡直泯滅人性。
那個金龍是應龍,是巫大哥原配龍女的遠房表哥。
經常和巫大哥在一起喝花酒聊天打屁,算是大舅哥。”
蔡根聽到這,開始咧嘴了,全是親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