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愛國面對嘯天貓這樣的滾刀肉,比他哥哥要有經驗。
不急不惱,呵呵一笑。
“啥話也不能說絕對了。
既然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更應該明白。
一切事情皆有可能。
只要條件容許,不可能也會變成可能。”
嘯天貓抬眼看了看佟愛國。
這老家夥比他哥,活的通透啊。
那個薩滿大拿佟愛家,就知道舔個老臉和蔡根要。
一毛不拔,還感覺挺仗義,怎就那麽自以為是呢?
“真沒有了,我都和主人說了。
現在你跟我要,豈不是說我在欺騙主人?
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我嘯天貓這麽多輩子。
誠實守信,就是我安身立命的本錢。
忠肝義膽,就是我堅守的行為準繩。
大公無私,就是我存在的全部意義。
三界之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按照我以前的脾氣。
敢辱我名節,早就讓你血濺五步了。
和諧社會救了你,明白不?”
佟愛國看著吹胡子瞪眼的嘯天貓,一點也沒當回事。
蹲了下來,壓低了聲音。
“咱們的事情,就沒有必要讓蔡根知道了。
他自己一屁股爛帳,本來就把不過麻來,何必讓他再分神?
再說了,作為蔡根的身邊人,你不得多替他分擔分擔嗎?
蔡根才多大歲數,能明白幾個問題啊?
還不得仰仗你這樣的四梁八柱嗎?
我大哥性子直,看問題比較古板。
怎勸都沒用,我也很無奈啊。
所以,這樣的事情,還得咱們這樣的人來操辦啊。”
嘯天貓覺得佟愛國,某些方面說的還真挺有道理。
忍不住開始跟著點頭,但是並沒有松口。
能點頭就是好的開始,佟愛國很有耐心。
“阿貓,不對。
阿狗,也不對。
阿鬥啊,好像不太吉利呢?”
嘯天貓一個大白眼翻過去。
“你才是阿鬥呢,還特麽劉皇叔呢。
阿貓阿狗的,你是在羞辱我嗎?
有話你就直接說,有屁你就憋著。
不用套近乎,扯那沒用的幹啥。”
尷尬的笑了笑,佟愛國不再客套。
“人活一世,總歸會有點念想。
黃金萬兩,有沒有?
奇珍異寶,有沒有?
春色滿園,有沒有?
只要你能整出一片來。
在我能力范圍內,一定全力以赴,滿足你的念想。”
說到黃金萬兩,嘯天貓連眼皮都沒抬。
說到奇珍異寶,嘯天貓壓根都沒信。
至於說到滿園春色,嘯天貓的嘴,不自覺的就裂開了。
因為,他確實有自己的念想。
“你要是說到這個,老頭子,我聽說。
你們薩滿教,對靈魂之事,很有研究吧?”
這話問的,很沒有水準。
薩滿教經久不衰的依仗。
不就是那些靈魂狀態的祖先神,自然神?
如果沒有深入研究的話,早就黃攤子了,也不能延續這麽多年。
佟愛家雖然沒有他大哥道行深。
但是這麽多年耳讀目染,啥不懂?
“說研究,那就太小瞧我們薩滿教了。
應該是精通,比較恰當。
怎地,你有啥舍不下的長輩嗎?
不是我說大話,只要還沒投胎,我都能請來。
隨叫隨到毫不誇張,常伴你左右也不是做不到。”
嗯,話說的真滿啊,很自信的樣子呢。
嘯天貓一下就笑了。
“最近啊,總是夢到我的前妻。
雖然分手了,但是感情還在。
無奈陰陽相隔,讓我總是念念不忘呢。
想她想的,我都睡不著覺。
缺乏睡眠啊,記憶力就減退。
總是忘事,至於你說的東西。
我怎就想不起來呢?”
佟愛國一下就聽明白了,使勁拍著胸脯。
“這還不簡單嗎?
交給我吧,絕對安排明白。
肯定把你前妻請來,治好你的失眠。
那麽,辦好這件事。
成全了你的念想,能整出一片嗎?”
嘯天貓撓著腦袋,好像很懊惱。
“這個不得先治好我的失眠再說嘛?
記憶不恢復,我啥也想不起來啊。”
佟愛國終於見到了希望。
那共工遺骨實在太重要了。
那是他們薩滿教的精神圖騰啊。
拜祖先,連個遺骨都沒有,這麽多年很難堪的好不?
總拿蝦片湊合事,想一想都感覺臉紅。
如果自己有生之年,能夠請回共工遺骨。
在家族裡算是立了大功,流芳百世啊。
以後再見到其他薩滿大拿,誰還敢跟自己叫二廢物啊?
“好,咱們一言為定。”
嘯天貓覺得,自己可能說的太籠統了,讓佟愛國有了誤判。
還是說的明白一點,省著到最後麻煩。
“那個,當初我們分手的時候,和前妻鬧了一點不愉快。
我前妻如果不願意來,也可以辦嗎?”
佟愛國現在滿腦子都是共工遺骨,覺得什麽障礙都能跨越。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你以為我們薩滿教那麽多自然神。
全是自願上圖騰柱的嗎?
涉及我們薩滿教的秘法。
我就不跟你講細節了。
反正,我們應對各種靈魂方面的辦法有很多,也很有經驗。
對了,你前妻叫啥?
還有她生前之物嗎?”
嘯天貓點了點頭,這樣才更合理吧。
哪一個延續萬年的勢力組織,都會有些自己的小角落吧。
完全是光明正大的做派,也延續不了這麽多年。
“我前妻叫大白,以前我們家在冥河邊上住。
店裡吧台上我趴著的白墊子,就是大白身上的皮毛。
上次主人去下面救團團,順便帶回來的。
團團就是跟你拜把子的異性兄弟,想起來了嗎?
對了,大白跟別人跑了以後,改名叫諦聽了。
你不拿筆記一下嗎?”
和蔡根兒子拜把子的荒唐事,確實像大哥能做出來的。
佟愛國一開始沒注意聽,依舊大包大攬,
“嗯,大白是吧,還有張皮,那就太好了。
改名也不怕,有那張皮,叫啥都行。
不用記,我還沒老年癡呆,整不錯...”
說到這,佟愛國突然感覺不對。
“等等,你說大白改名叫啥?”
“諦聽啊。”
“諦聽?
好耳熟啊。
怎麽跟地藏王的坐騎一個名呢?
真是巧呢,這都能重名。”
嘯天貓一幅你答對了的表情。
“哪有什麽巧合,諦聽從來只有一個啊。”
佟愛國直接傻眼了,自己竟然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