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恩滿腦子黑線啊。
就不能派個靠譜的人來嗎?
為什麽偏偏派個和舉缽羅漢有仇的人來呢?
“二姨啊,不是,不是舉缽羅漢的事。
也不是,是舉缽羅漢的事。”
看到穆恩都開始語無倫次了,羅妙音不緊不慢的說。
“你慌毛啊?
不著急,你先治傷,然後咱們慢慢說。
哎呀,現在訂假肢也來不及了。
要不先買個輪椅吧。
哈哈哈,哈哈哈...
對不起,我沒忍住,你別往心裡去。
來人啊,趕緊去買輪椅,要電動的。
電動的,哈哈,哈哈,電動的...
對了,買高一點的,小月腿長...
哈哈哈,腿長,可惜了這大長腿啊...
哈哈哈哈...我實在忍不住啊。”
在羅妙音歡快的嘲笑聲中。
穆恩的臉逐漸由白轉紅。
最後成了茄子皮色,實在太氣人了。
“二姨,你還是喘口氣再笑吧。
萬一岔氣嗆死,也就出笑話了。”
羅妙音毫不在意,擺了擺手,又笑了十分鍾。
“沒事,我出啥笑話,也沒有你的笑話大。
你肯定是咱們諸天會,這麽多年,最大的笑話。
你鐵定第一,誰也搶不去。
可以破紀錄那種,還肯定保持很多年。
接受無數後人敬仰那種不可逾越的笑話。”
穆恩真想抽自己,這不是有病嗎?
跟羅妙音溜嘴,自己不是找虐嗎?
人家那是大辯才天,靠嘴吃飯的。
也是靠嘴上位的。
想到這點,穆恩無限惡意的揣測了一下,靠嘴上位的傳言。
“二姨,想必你來的時間也不短了。
應該見過我婆婆了吧?”
提到靈子母,羅妙音突然感覺不好笑了。
“怎沒見呢,我那個大姐? 還是那個死出。
你老公缺德? 一點也沒把我這個二姨放在眼裡。
你當初跟他分居,實在太明智了? 跟他的日子沒法過。
紅雷更特麽過分? 差點咬到我。
都怪你,帶誰出來不好? 為啥把紅雷放出來。
上邊對這事,很重視? 好像對你都開始不滿了。”
就知道但凡提到靈子母? 羅妙音就鐵定高興不起來。
穆恩覺得自己得逞了。
結束了歡快的氣氛,穆恩覺得終於可以說正事了。
“二姨,咱們快走吧。
金花教主出世了,和蔡根混在一起了。
我大舅他? 舉缽羅漢估計是讓金花教主給收了。”
羅妙音聽到金花教主? 一開始沒往心裡去。
“金花教主怎地了?
怎還把你怕成這樣?
什麽金花能收...
金花教主?
你不會是說金靈聖母在人世間的...”
看到羅妙音終於反應過來,穆恩使勁的點頭。
終於對上頻道了,自己也算是盡力了。
稍稍有點緊張,羅妙音就恢復了正常。
“舉缽羅漢那個二貨,一定是惹到金花教主了吧?
否則? 按照天庭和我們西邊的關系看。
不至於上來就嚇死手啊。
尤其在這個敏感時期,人世間位置公開。
兩邊都打成共識? 要同仇敵愾的檔口。
不應該趕盡殺絕呀。”
穆恩沒必要替舉缽羅漢隱瞞。
要論關系,她和這個二姨確實更近一些。
雖然被無情的嘲笑? 那都是小調劑。
“那個,那個? 確實惹到了點吧。
大舅他上門去找蔡根搶共工遺骨。
突然就冒出了金花教主。
對? 就是很突然那種。”
羅妙音誇張的一拍大腿? 好像在故意刺激穆恩。
“我就說嘛。
肯定是突然冒出來的啊。
不是我瞧不起他。
如果事先知道金花教主在,舉缽羅漢也不是腦淤屎。
他敢搶金花教主的東西?
共工遺骨,確實是好東西。
就是不相信組織啊。
抓瞎了吧?
該。
如果把共工遺骨的事情,上報給組織。
咱們周密的計劃一番,也不至於折在那啊。
現在好了,省心了。
金花教主替我把活幹了。
也省著見那個坑貨,簡直完美呢。”
穆恩都聽得迷亂了。
這其中有啥自己不知道的隱情嗎?
既然是隱情,自己也不好問的吧?
“不是,二姨,那咱們走吧。
還在這待著幹啥啊?
我心裡總感覺隱隱不安呢?”
從丟頭髮,到丟腿。
從拄拐,到輪椅。
穆恩覺得,如果在待下去,自己的歸宿必然是擔架。
羅妙音的眼中閃起了智慧的光芒。
從褲子胯兜,掏出了根一米多長的眼袋鍋子。
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放進去的。
慢條斯理的點上了一袋煙,唄吧的抽了半天。
“小月,咱們沒有惹金花教主。
她那麽大的人物,沒必要跟我們找別扭。
咱們又沒去跟她搶東西作死,是不?
所以,即使金花教主在這。
咱們上報一下,也就算盡了本分。
之所以,不著急走,我是想會會那個苦神蔡根。
雖然以往的接觸來看,他很神秘,很強大。
但是,我也在情報裡發現了他的軟肋。”
嗯?
蔡根還有軟肋的嗎?
穆恩覺得,蔡根從來就沒有硬骨頭吧?
要說缺點,或者弱點,那都不用分析,一堆一堆的。
只要不瞎,都能看得見。
難道是什麽自己沒有缺陷,致命的缺陷嗎?
“二姨,你對蔡根這麽上心,難道西邊對苦神還不死心嗎?
地藏大菩薩都吃了癟,難道還有調和的契機?”
羅妙音的煙癮很大,抽完一鍋,緊接著換了下一鍋。
不小的大廳,煙氣彌漫, 嗆得穆恩隻流眼淚。
“西邊的想法,一直比較隱晦。
所以諸天會裡的指示,才會比較模糊。
但是我覺得,把苦神拉到咱們的船上,應該算好事吧。
從什麽角度,我都感覺是大功一件。”
對立功看得這麽重嗎?
真是有上進心啊。
也是,當初羅妙音被詔安的時候,西邊編制有限,所以她才混個諸天護法,誰不想當菩薩,誰不相當佛啊。
有機會立功往上熬,羅妙音都要抓住的。
穆恩知道這些,所以也很理解,自己就沒那麽高的心氣。
“蔡根的軟肋,就是他涉世未深,見識淺薄,心智未成,經歷有限。
偏偏還愛講道理,堅持那虛無縹緲搖搖欲墜的道理,作為自己的行為準繩。
這就是我找到的突破口。
只要把道理跟他講通,講明白。
我覺得他會認同,我們的事業,成為我們的一員。”
穆恩看著羅妙音自信的樣子。
仿佛看到了當初自以為是的自己。
一個晃神,羅妙音的身影就模糊了,略顯神秘。
原來,整個房間都被她的煙,給灌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