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聽到納啟的聲音,也顧不上和朗嘉豪扯淡了。
自吹自擂半天有啥用,也不知道按個路燈,真失敗。
天黑路遠,雖然聽到聲音,也看不到發生了什麽事情。
蔡根使勁的踹了一腳嘯天貓。
“小天,還非得讓我開口求你啊?
你是在逼我求你嗎?
那麽我求完你,你可別後悔。
我要開始啦,我開始求你...”
挨了蔡根一腳,嘯天貓一開始沒反應過來。
不過,自己怎麽敢讓蔡根求自己?
那過後多少小鞋也不夠穿啊。
終於,他的腦子比納啟大那麽一點點。
想明白了事情的關鍵。
直接變成了禍鬥形態,兩米多長的大黑狗,堪比踏板摩托。
變身後還使勁的用爪子撓了幾下地,表現出迫不及待。
“主人,我早就等著你呢。
這點事不是我應該做的嘛,啥求不求的。
你這是在侮辱我。
趕緊上來,我這座椅都是帶加熱的。”
蔡根滿意的一點頭,翻身騎在了禍鬥身上。
別說,座椅還真的帶加熱,更不燙。
使勁的用腳夾了大黑狗的肚子一下。
“駕...”
嘯天貓心裡都快哭了。
我雖然不是人,你蔡根是真狗啊。
騎我省力也就算了,你喊駕是幾個意思啊?
也不敢表達心中的不滿,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衝著納啟叫嚷的方向跑去。
其他人一看,不可能讓蔡根落單啊。
小孫和熊海梓體能沒有問題,只是苦了朗嘉豪,被落在了最後。
想叫車或者直升飛機也來不及了,只能賴賴巴巴的跟著跑,都跑吐了。
小孫沒想到,熊海梓身體素質這麽好,可以完全跟上自己的速度,看樣從小在家也不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啊。
再看前面撒歡跑的大黑狗,小孫一下就笑了。
自己想不通的問題,此時已經迎刃而解。
嘯天貓還真是少有的幾個,蔡根不用把話說明白,他就能明白的人。
有很多時候,即使蔡根不說出來,嘯天貓也能把事情辦在頭裡。
這個優點,可能就是蔡根可以容忍他監守自盜的理由,也是他身上不多的閃光點。
蔡根使勁的抱著大黑狗的脖子,懟著狗耳朵喊。
“小天,納啟也沒少吃蝦片吧?
他現在啥實力?
能讓他求助,是不是遇上硬茬子了。”
雖然禍鬥跑起來風聲很大,但是對於靈敏的狗耳朵來說,蔡根的大嗓門也堪比炸雷,震得嘯天貓腦袋嗡嗡的。
“主人,你不用那麽大聲,我能聽見。
納啟完全恢復實力,有十條尾巴。
現在借了主人的光,恢復了兩條。
不過,那倔驢就算有一條尾巴,也是敢玩命的主。
他求助,只有兩種可能。”
蔡根沒有和嘯天貓互動的意思,而是用雙手抓住了狗耳朵,示意他不要埋梗。
“主人,輕點,我不廢話還不行嗎?
納啟求助,絕對和對手強弱沒關系。
第一種是他偷懶愛惜羽毛,不想給你趟雷。
第二種是另有隱情,遇上什麽他理解不了的事情了。
我覺得,第一種可能面大。
那倔驢出了名的損人不利己,啥都能乾出來。”
蔡根倒是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納啟的脾氣秉性蔡根還是了解的。
嘯天貓其實也了解,之所以這麽說,就是習慣說納啟壞話。
蔡根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就是很難集中注意力。
本來探討納啟求助的兩種情況還沒說完,蔡根思維一下就發散了。
“小天,你說納啟完全恢復實力以後,有十條尾巴?
我怎聽傳說裡,妖獸頂尖也就到九啊。
什麽九頭蛇,什麽九頭蟲,什麽九尾狐,什麽九頭獅子,亂七八糟的。
還有十條尾巴,十個頭的嗎?”
嘯天貓本來覺得,泄了納啟的底不太好。
可是,又覺得應該讓蔡根更加了解納啟,畢竟接觸這麽長時間了,也應該正確認識納啟了。
否則,總是對納啟有些錯覺或者誤會,以後會出大事的。
“主人,妖獸修煉,無論天資如何聰慧,修為如何無敵,總是有些門檻無法跨越。
比如修煉九頭或者九尾,就是天地法則規定的門檻。
十全十美在這天地間是不應該存在的,必有一缺。
別問我為什麽,我只知道規則就是這樣,不知道原因。
曾經就有個愣貨,想偷天半子,以為可以十全十美。
那個楞球叫啥來著?
好像叫詭車,對,就叫詭車。
詭計多端,耍小聰明,練出了十個頭。
可惜,只要存在這天地間,就要被天地的規則所束縛,想要十全十美,姥姥,想得美。
老天直接給了詭車一個十連擊,十個腦袋全都乾稀碎。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所有妖獸,以此為鑒,這條規矩牢牢的記在心裡。
像九鳳啊,相柳啊,九嬰啊,陸吾啊等一眾貨。
不是沒有十全十美的實力,而是不敢。
害怕惹老天不高興。”
哦,原來是這樣啊。
原來十全十美竟然是禁忌,可能與戒盈杯的道理一樣。
月圓必虧,做人做事掌握好分寸尺度。
貪得無厭,無所顧忌必遭奇禍。
想到這,蔡根更加疑惑了。
突然一個腦抽的想法蹦了出來。
“臥槽,難道納啟真是老天的乾兒子?
所以他才能整出十條尾巴嗎?
老天這麽慣著他嗎?”
嘯天貓腳下一個踉蹌, 差點沒順拐。
蔡根這都是什麽邏輯啊。
“主人,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呢,咱別開玩笑行不?”
“你又說老天最大,不喜歡十全十美,納啟多毛啊?”
遠處綠色的房車已經出現在嘯天貓的眼前,略顯苦澀的一笑。
“主人,因為納啟是倔驢啊。
他就想跟老天爭撥一下。
就想整出別人不敢整出來的十條尾巴。
他對自己太狠了,犧牲了靈智,換了第十尾。
沒了靈智,與草木石頭沒有區別,老天也就不在乎了。
他確實修出了十尾,只是他已經不知道了。”
犧牲了靈智,那不是變白癡了嗎?
一道閃電劃過蔡根的心頭。
納啟帶著自己去下面救兒子的時候,看到納啟的本體,就是雙眼無神的癡呆驢的模樣啊。
原本以為靈魂本體是抽象的表達。
誰能想到納啟的本體就是白癡啊?
如果從這個角度去看,納啟的脾氣可算是古今第一倔了。
誰能比他倔?
發起狠來,腦子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