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冷眼望著高個子,“饒命?饒了你們,你們再去禍害別的姑娘嗎?”
劍光一閃,高個子咽喉被割斷,鮮血頓時噴湧了出來。
那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三人攻向沈風,一人掠向那姑娘。
沈風輕蔑一笑,魅影步使出,劍光一閃再閃。
那三人,頓時倒了下去。
最後一人,老楊拿刀架在那姑娘脖子上,威脅道:“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她。”
那姑娘花容失色,一雙眼睛直瞪著沈風,無聲的求救。
沈風邪魅的一笑,“哦?你是在威脅我?”
沈風沉下臉來,冷冷的說道:“我最恨別人威脅我了!”
沈風使出魅影步,如鬼魅一般出現在老楊身後,左手一把抓住了老楊的手,隨後將姑娘推向了一旁。
老楊極力掙脫,卻發現自己的手根本使不上力。
沈風松開了手。
老楊望著近在咫尺的沈風,卻不敢動手。
老楊吞了一下口水,地上的四具屍體,讓他知道他和沈風的武功差距不是一丁半點。
更何況,方才不過一眨眼的工夫,沈風就已救走了那姑娘。
老楊深知和沈風動手,無異於以卵擊石!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武功,呆呆的望著沈風,竟一時失了神。
沈風微笑著望著老楊,“你還敢拿劍對著我?”
老楊回過神來,頓時松開手。
劍掉落在地,老楊也跪了下來,不住地給沈風作揖,“好漢饒命!”
沈風故意背對著他,傲然道:“這就對了!知錯就好。”
老楊眼中殺意閃過,迅速抓起地上的劍,一劍刺向沈風胸口。
“小心!”姑娘驚呼。
但話音未落,沈風一個轉身擋開老楊的劍,隨後劍身抹過老楊的脖頸。
老楊手中的劍掉落在地,手臂也無力地垂下。
一瞬間,那劫道的六人,竟盡數被殺!
姑娘捂住了嘴巴,忍不住倒退了兩步,“你,你殺了他?”
沈風收劍入鞘,微微一笑,“不錯!那又如何?”
姑娘忽然淚水湧出,“每個人,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你為什麽要把他們都殺了?”
沈風眉頭一皺,“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啊!”
姑娘瞪著沈風,仍不滿意,“可是,以你的武功,完全可以不必殺他們的,讓他們毫無反抗之力不就行了?”
沈風看了看地上的六具屍體,“現在,他們不都沒有反抗之力了嗎?殺了他們,和讓他們毫無反抗之力,是一樣的意思。”
姑娘拭去眼角的淚水,踏前一步,“可是,你這樣做,有違天道仁道。”
沈風懷抱天塵劍,重新打量了一下那姑娘,“你這人挺有意思的啊!我救了你,你不感恩也就算了,一直在這裡跟我說什麽不要殺人。我不殺他們,怎麽救你?”
姑娘呆了片刻,小嘴一嘟,“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但是,殺人就是不對!”
沈風挖了一下耳朵,“哎呀,我真是服了你了。”
沈風搖了搖頭,縱身一躍,掠向了遠處。
姑娘一愣,看了看地上的六具屍體,大叫道:“你就這麽把我扔在這裡了?”
見沒有回應,姑娘雙手環抱胸前,埋怨道:“真不負責任!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林中,鳥叫聲響了起來。
那姑娘緊張的環顧四周,隨即一路向前跑去,片刻也不敢耽擱。
沈風方才掠向遠處,卻有些不放心,便飛上枝頭,靜靜地望著姑娘這邊。
不多時,便見那姑娘從下方跑過。
沈風雖然對那姑娘有些心動,但那姑娘不住責怪沈風殺人,卻讓沈風頓時對她少了幾分好感。
只是,方才那姑娘被刀架在脖子上時望著沈風的眼神,卻讓沈風記在了心底。
同時,沈風也很好奇,一般女子被救之後不都是連聲稱謝嗎?可這女子卻一直嘀咕什麽不該殺人之類的話。這女子究竟是何身份?
沈風搖了搖頭,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沈風朝著原先車夫逃走的方向而去。
不多時,沈風便已來到官道上。
路上的行人和馬車,也多了不少。
沈風見到了那個車夫,那個把弱女子扔在一旁只顧著自己逃命的車夫!
車夫此刻正往城裡而去。
沈風最為痛恨這種人,貪生怕死,只顧著自己而不顧別人的死活。
沈風飛身一躍,幾個騰挪,便來到了那車夫面前。
車夫嚇了一跳,趕緊停下腳步,奇怪的打量起沈風來,“你是誰?為什麽要擋我的路?”
沈風一聲冷哼,“你這種人,活著只會害了別人!”
車夫臉色一變,“你什麽意思?”
“方才在那小路上,為何扔下那女子獨自逃走?”
聽聞沈風的話,車夫神情大變,連連解釋,“我一個車夫, 根本打不過那六個人啊!”
沈風一聲冷哼,“那我且問你,為何有這大路不走,偏要走小路?”
車夫神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沈風盯著車夫,繼續問道:“我再問你,為何那六個人剛好在你們走過那裡時會出現?他們又是如何得知你們會走那條小路?”
車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不起!我財迷心竅,收了那張大漢的錢,是我通知他我會帶著小姐在這個時間走那條路。但我沒想到他們居然有六個人!我膽小!我該死!我畜生!”
說著說著,車夫忽然扇了自己幾個耳光,隨即求道:“大俠,求你別讓寧家人知道,好嗎?他們知道了非得把我抽筋扒骨了不可!”
沈風一聲冷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小姐對你不好嗎?為何要這般害她?”
車夫臉色慘白,“我家小姐確實有些任性,還有些不可理喻。她們那些嬌生慣養的小姐,都那種脾氣。什麽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的,那都是假的。她們人前很溫柔,人後就刁蠻任性。”
沈風想起那姑娘的反應,覺得車夫不像是說假話。
沈風冷聲問道:“就因為一點私怨,你就要毀了人家清白,甚至,還不顧她死活?”
車夫叩頭如搗蒜,“大俠我錯了,饒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沈風一聲冷哼,“沒有下次了,像你這種人渣,死不足惜!”
車夫抬起頭來,“什麽?”
沈風揮劍,斬下了車夫的頭顱。
車夫的頭顱在地上滾了一圈,臉上仍一臉茫然。